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真实想法不是这样的,而是,只要是殿下让她做的,她都心甘情愿去做,没有任何理由,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叶逸辰初听洛安这番安排的时候,既是震惊,又是向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上次洛安与他说过希望他能变强的话语后,他就一直琢磨着自己该干些什么。
可是,想到自己所会的不过是些男儿家的玩乐手段,他心里就一阵懊恼,随后就是挫败。
没想到,洛安也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上,明明前面是一座山,但她硬是为他开辟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让他不再拘束自己的身心,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尽情地展翅翱翔,他怎能不感动?!
寻常女子一般都不允自家夫郎随便出门,以免有伤风化,而洛安不但不允,反而鼓励他能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实在令他受宠若惊。
她,该多为他着想,才能作出这般决定……
不过,他虽然很欣喜洛安的这番安排,但还是有件事实实在在地难住了他,就是穿女装。
初穿女装的时候,他真的超级别扭,着实不明白女子为何要穿这般麻烦的衣服,他还没走几步,就被裙摆绊到,直直往地上栽去,幸好洛安在身边及时扶住了他,不然,他准摔得破相。
洛安对他真的很有耐心,在他适应前,她就一直搀着他,还与他分享了她曾经穿不惯宫装也总是摔跤的囧事。
跟她在一起,他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她总能在他担心之前化解他的不安,并一直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他真的很贪恋与她在一起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她身上的担子很重,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她也会累,所以,即使再贪恋,他也必须试着走出她为他撑起的保护伞,让自己成长。
以后,能为她分担些,她累的时候,他也能给她肩膀依靠,而不再是单方面的索取。
即使这与他原来想安分待在家里相妻教女的初衷有出入,他也无怨无悔,因为他爱她,为了她,他愿意改变,愿意尽自己所能回报她对他的爱。
……
这天下午,一个男子背着包袱从宫里走了出来,回头看了眼宫门,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去附近的一处驿站取了马,他就直奔麟王府。
至麟王府,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眼中带笑,走上前,心里立时忐忑了几分,伸手敲了敲麟王府侧边的小门。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走麟王府的正门。
门立时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里面探出一个小厮的脑袋,打量了一下男子的打扮,见他身上的缎子面料属上乘,便知是贵客,态度立马谦恭起来,问道:“请问您是--”
“在下含玉,是宫里当差的宫人,今日被陛下派来府上,是有要事与麟皇女殿下商议。”含玉抱了抱拳,温文尔雅道。
“您请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小厮一惊,连忙应了声,就立马关上门,往里奔去。
含玉只得在外面等,俊秀的脸上流露出几许紧张,心里很郁闷。
跟在陛下身边十余载,什么世面他没见过?
可为何今日一想到即将见到那个女娃,他就变成了这般?
实在不该。
不一会,门就被打开,申雪走了出来,直直来到含玉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看着他,笑问:“玉儿,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含玉欲对申雪单膝下跪行礼,“含玉见过……”家主大人。
他一直都知道,陛下将家主派遣到了那女娃身边,以辅佐她。
未等他跪下,申雪就连忙伸手扶住他,压低声音提醒道:“我现在掩了身份的,你这般,我身份就暴露了。”
这孩子跟半暖那孩子是她的得意门生,见他们也都已经三十几的年纪,她不禁想感叹时间流逝之快,自己已经老了。
老了……
“含玉明白。”含玉低声回道。
申雪侧开身,对含玉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请进吧。”
含玉见此情景,有些不适应,别扭地应了一声,就径自往里走去。
心里一阵心酸,家主一生尽忠陛下,是他打从心底敬重的人物,如今,她明明可以隐退,但依旧忍辱负重,尽心尽力地侍候着麟皇女殿下,凤天的下一任帝王。
这份忠心,该何等沉重!
申雪一边为含玉引着路,一边询问道:“玉儿,可否跟老奴说说陛下今日派你过来做什么?”
对申雪,含玉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殿下曾经跟陛下提议说去摆凤郊野的土匪窝做内应,寻找当初究竟是谁将郡主她们的行路路线交给那些土匪的线索,顺便跟朝廷后来的官兵里应外合,将那个土匪窝剿灭。
陛下不放心殿下,就派含玉随行,以保护殿下的安全。昨日,殿下曾传消息给陛下,说她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会随时出发,陛下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