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话语,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清浅,“清浅,你好没良心!
你能进入朝堂,并得太史令这个官衔,杨曼书可在其中起了牵线搭桥的作用,你竟然说你没有理由在乎杨曼书!”
“她将清浅送进朝堂,不过是为了利用清浅,何需记挂?”水清浅不以为然,还补充了一句,话语间尽是自信,“况且,就算没有她的牵线搭桥,清浅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谋得如今所得的一切。”
“那你跟本殿索要杨曼书究竟想做什么?”洛安回到正题,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愈发看不懂他。
“清浅只是想带人回去交差。”水清浅如实答道,在女子审视的目光下垂了眸,掩了微微起伏的波澜。
“本殿一直以为你是个王者,没想到你上头还有人。”洛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水清浅,心里已是震惊。
她惊讶,不仅因为他话里的内容,更因为他对她的坦诚。
“殿下太看得起清浅了,清浅不过一介普通男子,只是比他人多些阅历罢了。”水清浅摇了摇头,内心开始深思。
一般女子都不大愿意接受比自己强势的男子,所以,她是不是嫌他太强势,所以才不愿意接受他?
可是,她并不弱,处处均能与他比肩,甚至更优秀,有什么好退缩的?
想到此,水清浅郁闷了。
洛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结,索性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清浅,本殿现在回答你,杨曼书,本殿不会给你。”
水清浅似乎早猜到洛安的答案,并不惊讶,依旧从容不迫,“殿下与清浅做个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洛安漫不经心地应道,显然对水清浅所谓的交易不怎么感兴趣。
“昨日,清浅听殿下说与杨曼书之间有私人恩怨,这样想来,殿下私下扣押杨曼书定是为了折磨她,以发泄心头之恨,可最终,殿下还是会给杨曼书一个结局,便是死。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将这个结局交给清浅处理?清浅向殿下保证,杨曼书到了清浅手中,日子定也不好过。而且,清浅会奉上百万两黄金以作酬谢,希望殿下能好好考虑清浅的这个提议。”水清浅不缓不慢道。
洛安并不表明态度,只笑眯眯地看着水清浅,感叹了一句,“清浅可真财大气粗!”
百万两黄金的确是个大手笔,可是万一,她以后折磨杨曼书折磨上了瘾,将其送走后,谁来解她的瘾?
水清浅以为洛安嫌金额太小,就道,很是大方,一点不心疼,“若殿下嫌少,尽管提,只要在清浅的能力范围内,清浅一定答应。”
反正他以后会嫁给这个女子,那他的家当自然全归她。
所以,这既然是早晚的事,他现在何必斤斤计较?
洛安诧异地看着水清浅,“你是认真的?”
平时看这个男子挺精明,怎今日在她面前,尽做亏本生意?!
水清浅认真地点了一下脑袋,回道:“认真的,希望殿下能考虑一下。”
“呃。”洛安见男子如此真诚,都不知该怎么拒绝了,摆摆手,“那让本殿考虑几日吧,本殿考虑完毕,会派人送信到你府上告诉你答案。”
她的仇恨,可不是万两黄金买得起的!
“那清浅静待殿下的消息。”谈至此,水清浅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走了。
于是,他识相地站起身,对洛安褔了福身子,“既然如此,清浅该离开了,希望殿下好好养伤,清浅改日一定再来拜访。”
说罢,他留恋地看了洛安一眼,就转身往外款款行去,仿佛一株空谷幽兰,独自绽放着属于自己独特的芬芳,优雅绝美,令人不忍亵渎。
洛安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心间溢出慌乱,令她不安。
叶逸辰见人离开,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结果看见洛安看着水清浅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顿醋意大发,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往外跑去,一边气呼呼道:“既然舍不得人家,那快去追啊!”
洛安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伸手搂住身边的小醋桶,哄道:“辰,我跟他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多想。”
叶逸辰挣扎了起来,连声反驳,“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他是男,你是女,怎么就不可能?而且,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早对他动了心思,只是不敢实施罢了!”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拼命捶打着洛安,撒泼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不仅管不住自己的心,还口是心非!而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呜呜……”
经历过情爱,刚才洛安的眼神,他怎能看不懂?
那分明是一种悸动,一种男女间才有的情谊!
想到她曾口口声声对他说,她对水清浅无意,他顿一阵心痛。
她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最近才收一个娄瑞儿,她竟又看上了别的男子,而且还是曾经伤害过她俩的男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