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书,说你蠢还真蠢,用兵符前,你难道不知道验一下它的真伪?”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踱到杨曼书跟前,俯视着她,好笑道。
她手臂上的伤已被含玉包扎好,包扎得很是工整,可见,含玉平时没少做这类事,可能给别人做过,也可能给自己。
杨曼书一愣,随即嘶声吼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块兵符,我自从到手,就从未离过身,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洛安轻笑出声,“自信是好,但是太自信可就不好了,而杨曼书你恰恰自信过头了,所以才会落得这般境地。”
顿了顿,她继续道:“听说,兵符由极珍贵的血木制成,而血木具有一种极其独特的特点,就是它会食人血。杨曼书,你现在干脆浪费一滴血,验一下手中的兵符真伪吧。”
杨曼书渐渐冷静下来,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洛安,就看向手中紧紧抓着的兵符,眸光颤抖了起来。
一狠心,她一口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到兵符上,只见那滴血顺着兵符圆滑的幅度直接往下滑去,落地,无声。
杨曼书怔怔地看着,紧接着,她再次咬了一下指尖,往兵符上滴了一滴血,结果,还是如刚才一般。
“不!怎会如此?这个兵符明明是真的,明明是真的,怎会如此?!怎会?!”杨曼书内心涌出浓浓的惶恐,握着兵符的手颤抖了起来,不甘地试验了一次又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她身前,地上已凝了一滩血迹,仿佛一朵妖艳的地狱之花,嘲讽着她的愚蠢可笑。
“怎会是真的?”洛安戏谑地反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与杨曼书手上的一模一样的兵符,把玩着,“杨曼书,你也不想想,你手上的兵符若是真的,为何底下的万千士兵不听从你的命令?”
说着,她对身边的七月使了个眼色,嘴边的笑意渐冷,声音微沉,“今日本殿要你看看清楚,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七月会意,从洛安手里接过兵符,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指尖上割了一道口子,将成珠的鲜血尽数滴在兵符上,霎时,那鲜血尽数融进了兵符里,一滴不剩。
那兵符吸饱血,像活了一般,周围萦绕着一圈血色的光芒,十分诡异。
“那兵符是我的——”杨曼书见此画面,立马怒吼出声,面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双目凶狠地瞪着七月,拼命挣扎,欲去争夺她手上的兵符。
奈何两个侍卫紧紧地按压着她,她根本动不了分毫,像只疯狗般撒泼乱吠。
那假兵符早被她扔到一边,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听着杨曼书难听的骂声,洛安厌恶地蹙起了眉,对六月使了个眼色。
六月会意,嘻嘻一笑,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走至杨曼书面前,狠狠地扇了她十几个巴掌。
别看六月娇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杨曼书被她扇了十几个巴掌,双颊立时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再也骂不出一句。
洛安见杨曼书老泪纵横,顿好笑,“杨曼书,你要是能积点口德,本殿何必如此为难于你?!”
“你——”杨曼书抬眸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欲骂出声,只是才发出一字,她就痛得倒吸一口气,捂着脸颊支吾哭嚎。
“你什么你?我家主子岂是你能侮辱的?”六月又给了杨曼书几巴掌,一边骂道,一双大眼不屑地瞪着她。
杨曼书学乖了,不敢再出声,只是其那双细长的眸子依旧阴狠地瞪着洛安,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死她。
“瞪什么瞪?竟敢瞪我家主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还能拿什么瞪?!”脾气火爆又护主的六月又怒了。
说罢,她就伸手作势去挖杨曼书的眼珠子。
“六月,你若挖了她的眼珠子,她怎么亲眼目睹主子我登上她梦寐以求的皇位?”一旁的洛安凉凉地阻止,手往七月的方向一摊,七月立马将兵符送还她手里。
“嘿嘿!主子,我在吓唬她呢!不得您的命令,我哪敢擅做主张?”六月连忙收回手,对洛安赔笑。
“不!”洛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语调慵懒至极,“有一点,你可以擅做主张。”
“什么?”六月期待地看着洛安。
“只要她不瞎,其他地方请随意。”洛安将视线落到杨曼书身上,心里正琢磨着如何折磨她才最解气。
不等六月应声,含玉站了出来,不赞同地看向洛安,“殿下,这不大好。左相毕竟是朝廷重犯,理应接受朝廷的制裁,你现在对她擅用私刑,难免会与朝廷起冲突。”
“啊~”洛安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本殿应该将杨曼书交给你?”
含玉一愣,随即清冷地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洛安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瞪着含玉,“可是,万一你想独占鳌头怎么办?本殿岂不亏死?”
“殿下,含玉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含玉被洛安怀疑,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