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断了他对那里的念想。
后来,云初起被人送到她府上的时候,她就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就觉得他根本不适合做她的女婿。
其眸中总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绝对不是安分于醉云山庄那种小地方之人。
再看他的容貌,妩媚妖冶,属上上之姿,送进宫去,若被陛下看到,绝对是能得宠的。
因此,当时她对这个男子好好地打点了一番,才将他送进宫去,并没有让他出宫的想法,只希望他能得圣宠,在后宫平步青云,成为她在朝堂上的一道助力。
其实,在那之前,她已经送了不少绝色男子入宫,只是这些废物无一成功,有的甚至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
因此,她对云初起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只是想搏一搏,若成了,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成,再继续送。
却不想那次真的歪打正着,云初起不负她所望,不仅得了圣宠,还坐上了贵君之位,地位在后宫中仅次于凤后。
借着这个契机,她在朝堂上的地位更稳固了几分,再后来,云初起为陛下“诞下”皇女,她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在朝廷中的地位已无人可撼动。
不过,云初起也没少得好处。
从一个普通的男子摇身一跃成为凤天最尊贵的男子,上无凤后压着,下有她这个名义上的干娘打点着,在后宫,他几乎一人独大。
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且麟皇女归朝前,他膝下的轩皇女便是陛下惟一的子嗣,这等荣耀,谁能与他比肩?
如今,他倒是翅膀硬了,竟敢给她摆脸色,简直是一头白眼狼!
若不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她早想弄死他了。
不过,也快了,等事成,她一定第一个将他灭口,因为这头白眼狼几乎知道所有的内幕,谁知哪天他会不会反咬她一口?!
凤炽天是当今圣上,是凤天身份最尊贵之人,自然不能位居下首,应坐主座,但她一进主院内临时搭建的宽敞厅堂,就直直往一旁的客座走去,坐下,引得众人一阵惊愕。
杨曼书为全礼数,连忙上前阻止,诚惶诚恐道:“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坐此?”
“是啊,陛下,干娘说的没错,您快起来。”站在凤炽天身边的云初起拽着她的袖子,附和道,眸中流露出浓浓的祈求之意。
凤炽天另一边的含玉一直默默无声,径自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一旁茶几上壶内的茶水,见无毒,才放心地斟了一杯茶,递至凤炽天手边。
接过茶盏,拨了拨盖子,轻抿一口,凤炽天才一脸疑惑地看向杨曼书和云初起,理所当然地问:“那朕应该坐哪?”
“陛下自然应该坐在主座,才能显出陛下的尊贵之仪。”杨曼书微微弯腰,拱手答曰,十分恭敬的模样。
若不知道实情,恐怕无人能想到这个看上去十足十忠诚的臣子体内暗藏着一颗黑暗的祸心。
云初起一脸惊疑,以为凤炽天生病,烧糊了脑子,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无碍,才松了口气,嗔怪道:“陛下别吓初起了。”
“你莫多想,朕没事。”凤炽天执住云初起的手,握了握,暗示他放心,才转眸看向杨曼书,笑道:“爱卿何必如此紧张?难道朕坐了客座,就不是凤天的皇帝了么?
今天既是爱卿你的六十大寿,自然你是主角,朕只是这里的客人,坐在这里,无碍。对了,你也快回去坐吧,干站在朕面前,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朕欺了你呢!”
“这——”杨曼书仍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
皇帝?
很快就不是了!
“干娘,陛下都这样说了,你就听她的吧。”云初起很会察言观色,反站在凤炽天一边,帮她劝起杨曼书。
说着,他顺着凤炽天拉着他的势坐到了一旁的椅上,看向凤炽天的眸中溢满了柔情。
“爱卿,瞧瞧你这儿子,都比你这个做娘亲的机灵。”凤炽天宠溺地回视着云初起,手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暧昧至极。
幸好两人身上的衣服均是宽袖,才掩了这份暧昧。
云初起一怔,随即心酸得想哭。
他已经好久不见陛下对他流露出这般宠溺的眼神了。
即使知道陛下此时在演戏,但他还是忍不住心甘情愿地为之沉沦。
陛下,每天这般对初起,可好?
哪怕只在骗初起,初起也不在意。
初起这些年一直守候在您身边,依旧得不到您的真心,初起已身心俱疲,不敢再奢望,只盼您能施舍一份温暖给初起,此生,初起就别无所求了。
“谢陛下恩典,微臣这就回去坐着。”杨曼书演戏有个分寸,感觉火候差不多,她就感激地应了一声,往主座走去。
此时,她忍不住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已经踩过凤炽天的头颅,坐上那象征凤天最尊贵地位的凤座。
屁股沾上主座,看向下首的凤炽天,她心底忍不住喷涌出澎湃的得意,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