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了,一双眸子左看右看都不是,只能一直低垂着。
他本以为六月问出这样露骨的问题,安肯定不会多理睬,却不想,安竟然都答了个遍,羞死他了!
“瑞儿,你怎么了?”六月见娄瑞儿一脸窘迫的模样,便不怀好意地问向他。
只是才说完,她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转眸望去,她发现洛安像毒蛇一般冰冷地望着她,吓得她忍不住一哆嗦,“主,主子,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瑞儿是我的男人,只能由我调戏,你算哪根葱?”洛安一脸不爽地瞥着六月,凉凉道。
六月听到洛安难听的话语,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伸手指着洛安,断断续续道:“主子,我怎么感觉,你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竟然连这,都计较,哈哈!笑死我了!主子你能再幼稚点吗?”
见洛安的目光愈加冰冷,甚至朝她喷着毒汁,她赶紧一转语调,像哄小孩般,“好好好!瑞儿是你的,你尽管调戏,以后我看到他,保证只将他当空气,就当没看见。”
洛安这才缓和过来,愈加慵懒地软在娄瑞儿怀里,缓缓闭上眸子,对男子耳畔嘟囔了一句,“到了,叫我。”
说罢,她就肆无忌惮地补起了觉。
其实,她昨日睡得挺早,但为了能有足够充沛的精神应付晚上的任务,她此时必须补觉。
“好。”娄瑞儿轻轻应了一声,就拥了拥洛安的身子,让她在他怀里能躺得更舒服些。
心里因着怀里女子刚才那番虽幼稚但霸道的话语感到甜滋滋的。
六月摸摸鼻子,自觉没趣,不再多话,径自往后面一靠,闭目养神。
坐在车厢外驾着马车的七月无奈苦笑,扬鞭,让前面的马能跑得更快些。
以前,她一直嫌弃自家妹妹喜欢八卦的性子,可如今,她却有些感激其有这性子。
至少,妹妹多问了,主子才会说出许多关于其跟瑞儿之间的事,才让她了解到主子对瑞儿用情其实已至深。
这样,她就放心了。
瑞儿以后跟着主子,会幸福。
……
将近巳时,马车才在一处宅子前停下,此宅正是宁宅。
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然后与六月三人一起进了宅子。
七月去放置马车,同时,她还需按洛安的吩咐部署一些事情。
一进宅子,就见宅子里的人均恭迎在里面,齐齐对洛安道了声,“小的们见过主子,欢迎主子归来。”
“嗯。”洛安淡淡应了一声,就径自往里走去。
娄瑞儿紧紧跟在洛安身侧,搀扶着她,心里仍是一阵疑惑。
安至此都没有告诉他她究竟要做什么,但他们来了宁宅,安手下组织的一个据点,他已隐隐猜到她此次任务用的身份定不是麟皇女殿下,而是其他。
同时,他很欣喜。
安今日带他过来,定然已经完全接纳他以后可以参与她的组织任务,为她分担。
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无用之人,他怎能不欣喜?!
而洛安另一侧的六月手里正抱着她的古琴,一脸郁闷。
之前这种活哪轮得到她?
可刚才,瑞儿主动要拿琴的时候,主子竟肉麻兮兮地说瑞儿是她的拐杖,拿琴这种活哪轮得到他?于是这活最终落到了她头上。
洛安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至床前,随手卷起床上的锦缎床垫,然后在床板上某一位置敲了三下。
片刻,床板下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咔擦”一声,床板往一边挪去,出现一条两米宽并往下倾斜的密道。
洛安微微提起自己裙摆,直接往下走去。
她身边的娄瑞儿则一脸惊奇,一双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六月紧跟其上,面上渐渐严肃起来。
三人一进密道,那床板就自动关合,那锦缎后面有个弹簧,床板关合的瞬间,也带动了弹簧的伸缩,将卷起的锦缎弹回,铺回床上,一切都恢复原样,好像这里什么都未发生过。
密道里,两米高,地上铺着青砖,两侧皆是平整的石壁,每隔十米处,燃着长明灯。
长明灯的光线虽然柔柔的,不是很亮,但至少能起照明的作用。
每走百米左右的距离,都会出现一个分叉口,而这些分叉口都会机关。
走到第一处的时候,洛安就一把打横抱起娄瑞儿,不等他疑惑,她嘴上严肃地说了一句,“瑞儿,下面每个岔口我走过的地方你一定要看清楚,记在心里,切莫记错。
以后你单独来的时候,必须按我今日走过的地方踩。一旦踩错,会触动机关,到时候没人能救你。”
娄瑞儿本想着从洛安身上下来,但一听到她的话,立马安分下来,对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