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继续盯着正坐在地上揉膝盖的女子,十分谨慎。
“她身上的软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远。”洛安不以为意。
对自己制的药,她还是有自信的。
“哦,也对,主子的药那么厉害,我竟差点忘了。”六月傻傻地点点脑袋,瞪了素衣女子一眼,连忙进车将洛安扶了出来。
令人惊奇的是,素衣女子竟没有逃跑,反而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等候洛安下车。
见洛安要下马车,她还上前扶了一把。
洛安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怎么不逃?”
“正如你所说,我身上的软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远,那我何必白费功夫?”素衣女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回了一句,话语间有些挫败。
似乎早料到素衣女子会这般答,洛安挑挑眉,“倒挺识时务。”
“你别得意得太早,待身上的软骨散失效后,我会想尽办法逃走。”素衣女子别开眼,看向了别处,眸中满是坚定,“我这辈子,只效忠于那人,否则,宁愿一死。”
“呦!”洛安像看见新大陆一般看着素衣女子,惊叹道:“挺忠烈!不过,我喜欢。”
顿了顿,她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你若真的不能完全忠于我,我宁愿你去死。”
“你——”素衣女子被气到了,感觉眼前这个女子简直她这辈子的克星。
“进去吧,既然来了,好歹参观一下我的府邸,才不虚此行。”洛安对素衣女子向自家府邸做了个请的手势。
素衣女子看着眼前横向绵延几百米的高檐围墙,便知这是大户型府邸,心里更确定这个女子是富家小姐的猜测。
再看向前方才半丈宽且朝向北面的木门,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你家府邸的后门吧?”
“自然。”洛安点点头,并未发觉自己走后门有何不妥。
“你既是这府邸的主人,为何要走后门?”素衣女子不解地看向洛安,询问道,忽想到什么,她眸中溢出怒意,“难道是因为我?既然你如此轻视我,又何必非邀请我到你府上?!”
说罢,她就转身欲走。
六月看不下去了,在洛安动手前一把扯住素衣女子,愤怒道:“你真当我家主子闲得慌不成?
我告诉你,我家主子身子几日前受了重创,本应在府上好好休养,但今日特地舟车劳顿地来寻了你。
刚才与你那几个属下打斗,她旧伤添了新伤,虽面上未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
虽不是因为你才添了新伤,但也是为了寻你,主子才会碰上那些鲁莽之人,白白添了新伤的,你呢?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出言伤我家主子?!”
素衣女子眸光微闪,不再坚持离开,看了眼洛安,见她苍白面色透出的几分病态,心里生出些许歉意,语气也软了下来,也不知是在问洛安,还是在问六月,“那为何走后门?”
这次,洛安答了,十分坦然,“我目前是戴罪之身,需被禁足府内三个月,所以,出行得低调,回府,自然也得低调。”
“戴罪之身?”素衣女子惊愕地看着洛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她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许多她无法预想的事情,她也突然想好好了解一番这个女子,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来话长,还是进去再说吧,难不成你想站在我家后门处听我讲故事?”洛安戏谑地看着素衣女子,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刚才好了许多,甚至还关心起自己的事。
这,是不是代表一个好的开端?
素衣女子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那进去吧。”
反正只是进一下她的府邸,就当是来做客的,其他的,她不会再妥协。
洛安笑了笑,再次对素衣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素衣女子有礼地点头致意,便径自走上前去。
洛安以主人的姿态紧随其身侧,至门前,她示意六月上前敲门。
六月会意,上前敲了敲门,门被一个守门的侍卫打开。
侍卫见到洛安,惊喜地唤了一声,“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随即将门完全打开,对洛安行了个恭迎礼,“殿下请进。”
见到洛安左侧的素衣女子,她有眼色地补了一句,“这位贵客请进。”
素衣女子听到侍卫对洛安的称呼已经彻底呆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洛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然,令她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洛安见素衣女子惊讶的神色,正想跟她解释的当口,申雪领着一队侍卫匆匆赶了过来,其眉眼间尽是担忧。
刚才,就有暗哨向申雪禀告,说殿下的马车已经回来,只是,一直停在门外没有动静,她感觉异常,便过来禀告了。
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