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的时候打了个滚,便不小心摔地上去了。
而且正好让自己的伤口着地,伤口就恶化了。至于这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我娘亲赏赐我的金银珠宝。”
“原来主子你还认床?”六月调侃道。
“也许吧。”洛安不想多话,便随意应了声,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对了,六月,今日白天到我府上拜访我的官员可多?”
“自然多。不得不说,主子你真厉害!”六月有些感慨,“经过几日前的那件事,我本以为支持你的人会骤减,却不想,不减反多。”
洛安一挑眉,不予置否,嘴上继续问道:“申管家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办事?”
六月有些好笑,主子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无比谨慎,“放心,主子,申管家已按你的吩咐,将那些官员送上的礼都收着了,也如实对那些女官交代了主子你被陛下召进宫的事情。”
洛安满意一笑,“那就好。”
她从未想隐瞒世人她进宫的事情,之所以低调进宫以及出宫,只是因为自己现在仍在三个月的软禁期内,太高调的话,难免会留人口舌。
而且,她晚上行动,更能让人揣测纷纷,摸不清她皇帝娘亲的态度和目的。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一炷香的功夫,洛安一行人便到了麟王府。
这次,洛安从正门走了进去,一进门,申雪便迎了上来,见洛安脚步踉跄,她皱起了眉,“殿下您这是——”
不等申雪说完,跟在洛安身后的六月笑眯眯地抢答道:“主子认床,睡不惯宫里的,便摔了。”
申雪惊愕地看着洛安,怎也没想到她伟大英明的殿下睡个觉竟然能摔床下去。
洛安也不在意,见申管家似乎有事想与她禀报,便吩咐道:“申管家,有事到我书房再说。”
说罢,她就径自往自己的宅院方向走去。
申雪应了声“是”,便跟了上去。
六月未跟上,因为她得喊人去将马车上的那一箱金银珠宝搬进府里。
一到书房,洛安便让娄瑞儿守在了外面,然后让后来的申雪将门窗都关上,两人才开始谈话。
洛安手里正拿着烛台站在书柜旁找着东西,一边对她身后的申雪吩咐道:“说吧。”
“殿下,老奴今日已经按您吩咐……”
申雪开始向洛安禀报白天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未等她说完,洛安就打断了她,“我都知道,说些实在的。”
申雪一怔,惊讶地看向洛安,“殿下知道?”
“刚才在路上,我问过六月了。”洛安继续在书柜里翻找着,烛火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申雪噎住了,蹙眉思索了起来,殿下既然都知道了,那还要听什么实在的?
申雪真被难住了,一脸为难地看着洛安的背影,“殿下,能不能给点老奴提示?”
这时,洛安终于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书柜里将其抽出,走至桌边,将其外面包着的布拆开,一卷画露了出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平铺在桌上,一边只对申雪说了一句,“我爱财。”
她依旧未看向站在桌前的申雪,一双眸子只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画,伸出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画上的线条。
申雪听得洛安这一句,眼睛一亮,随即一本正经地看着洛安,禀告道:“殿下,今日收下的礼价值总计十二万两金三千银。”
听得殿下的话,她就想到了殿下爱财的性子。依殿下这性子,其最想听到的,恐怕就是关于财的事情。
她也终于明白殿下所谓实在的是什么了?
对殿下而言,实在的,不是财是什么?
洛安终于抬眸看向申雪,灿烂一笑,道:“申管家,知我者,非汝也!”
申雪讪讪一笑,瞥了眼洛安桌上的画卷,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殿下在看什么?”
洛安又垂眸看向了桌上的丹青,平静地答了一句,“凤沐轩上次送我的丹青。”
“殿下看这个做什么?”申雪不解了。
“其实我也不知。”洛安蹙眉看着画上的那一抹纤细修长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但细细回想她所有见过的男子,似乎没一个能与这画上的背影契合。
索性,她对申雪招了招手,“申管家,你过来,看看这背影究竟像谁。”
申雪连忙走上前,站在洛安身侧,仔细地端详起了桌上的丹青。
其实,她心里十分郁闷,这副丹青是轩皇女送给殿下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这幅丹青究竟画得谁?
看了良久,申雪对洛安摇了摇头,表示她没能看出来。
洛安突然有些烦躁,对申雪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记得明日将今日收下的礼送去慕华钱庄。”
“是,殿下。”申雪连忙应了一声,就匆匆退下了。
她看得出殿下现在的心情不甚好,所以,她还是少说为妙。
洛安继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