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去吃饭一样简单。
她要留那杨曼书三日惶恐不安的日子!
六月笑了,语气恭敬道:“六月明白。”
“另外,到时叫上些组织的人吧。”
“是。”
感觉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洛安闭了眸,沉默了起来。
六月和娄瑞儿也静静地恭候在原地,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良久,洛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才睁眸,眸中已恢复平静,她看了眼娄瑞儿,才直直看向六月,语气慵懒,“六月,你姐姐最近是怎么回事?”
这两日,自己似乎总不见七月的身影,就连昨日,本该为自己驾马车的她也未过来,来的是六月,自己觉得诧异,因为以前七月从来未旷过职,自己但也未多问。
不过,总还是觉得有些异常。一直压在心上也不妥,所以她还是问了出来。
六月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她才踌躇着开口,“姐姐最近身子有些不适。”
主子果然开始怀疑姐姐了。
依主子的伶俐,自己也定瞒不了多久。
姐姐啊……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
“不适?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我去看看。”
洛安蹙起了眉,眉眼间染上担忧,立马站起身,欲往外走去。
六月一急,连忙拦在了洛安身前,笑嘻嘻道:“嘿嘿!主子,不用麻烦你亲自走一趟,我姐姐只是得了些风寒,我已经给她配了药,相信不出两日,她就能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其语气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慌。
若主子这时过去看姐姐,那自己不得露馅!
洛安冷冷地看着六月,沉声道:“六月,在我面前,你说不了谎!”
哎!果然瞒不了主子。
六月在心底叹息一声,瞪了眼站在一侧的青色身影,便只好硬着头皮向洛安解释道:“主子,你也知道,我姐姐,她对你身边这位贴身小厮有意。
可是,她却从未能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便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情殇中,夜夜酗酒,意图以酒消愁。因此,每夜她不喝到烂醉如泥就决不罢休。所以,到现在,她还未起身。”
说真的,现在的姐姐很像当年的主子,同样爱上一个男子,却被其不屑一顾,同样陷入了情殇中,难以自拔,同样为了减轻痛苦,便日日酗酒……
娄瑞儿听到六月的话怔了怔,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仅此而已。
洛安的脸沉了下来,“那我更要去看看了!上次我的警告,她全没听进耳里!”
说罢,她就一拂袖往外走去。
六月一脸紧张,唯恐主子对她姐姐做出什么事情,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她眸光幽深地看了眼娄瑞儿,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娄瑞儿踌躇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薄唇紧抿,暗自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一到六月七月姐妹俩所住的宅院,洛安直奔七月的屋子,上前一脚踹开了七月的房门,顿时,里面传出浓烈的酒气,洛安蹙着的眉更紧了几分。
她伸手挥了挥,便抬脚往里走去,一进去,脚边就踢到一只空酒坛,咕噜一声,又滚向了别处。
适应屋内的光线,洛安看见满地狼藉,几十个空酒坛凌乱地横身地上,有的甚至被打碎,变成一摊碎片。
洛安避过脚边的杂物直接往六月的内室走去,就看见一个狼狈的女子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床沿上,头歪歪斜斜地枕于其上,另一手搭在曲起的一条腿上,指尖还勾着一只酒坛。那里面还有酒液,若那酒坛再倾斜些,估计里面的酒液就能漏出来。
她一头乌发均凌乱不堪地披散在身上,遮了她半张面颊,一身衣服也被酒液浸湿了大块,贴在肌肤上。
她嘴里似乎还在支支吾吾地念叨着什么,洛安悄悄地走近,弯腰,才听清她在唤“瑞儿”,声音夹杂着难言的苦涩和伤感。
另一边,六月和娄瑞儿赶到七月的屋外,六月欲往里走去,却发现娄瑞儿在门口止了步,顿时疑惑地看向他,问道:“瑞儿,你不进去吗?”
娄瑞儿如实答曰:“这毕竟是女子的寝室,男女有别,所以,我还是不进去才比较妥当。”
“也好,反正你进去也只能添乱!”
六月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不禁冷笑于心。姐姐,这就是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子,即使知道你为了他痛苦着,他也依旧没有为你而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所以,你还是趁早对他死了心吧!
说罢,六月就往屋内走去,当看到屋内的景象,她也不禁怔了怔,走进内室,她就看见姐姐一身狼狈地侧趴在床沿,而主子一身清冷地负手站于窗边。
六月蹙了蹙眉,不解主子为何没有唤醒姐姐,走上前,看着眼前的纤细背影,她无端地有些心疼,只轻轻唤了声,“主子……”
洛安听得唤声,也未转身,只缓缓吐出一句,“六月,可后悔?”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