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戌时,洛安才跟叶逸辰玩得尽兴,由于平时两人并不缺什么,东西倒没买多少,两人真正要的,就是能这样一起大摇大摆地逛街的乐趣。
一处小茶棚……
洛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白开,才宠溺地望向对面的男子,“辰,今夜可玩得尽兴?”
整条街道都已被她跟小刺猬逛了个遍,难免脚酸,所以她们俩便来这小茶棚歇歇脚。
这次两人虽没买多少东西,但洛安手边依旧放着几个鼓鼓的纸包,不过,里面皆是零食。
通过这次,她才了解,小刺猬也同自己一样,是馋嘴的吃货。
“当然。”
叶逸辰一边吃着手里的糖葫芦,一边支吾道,但依旧能听出其语气中的不假思索。
他想了想,突然停了嘴,抬眸执拗地看着洛安,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要求,“洛安,以后我还想能与你一起这样逛街,感觉真好!”
“你呀!”
洛安无奈道,她虽未直接回应叶逸辰的要求,但俨然是默认的态度。
叶逸辰得意地扬扬眉梢,将手里的糖葫芦越过桌子,递向洛安,“你吃!”
洛安有些抗拒,但又不忍拂了叶逸辰的好意,当即倾身,从那竹签上叼下一粒,咬在口中,酸酸甜甜,让她忍不住眯了眼。
叶逸辰已将手收回,也从那竹签上叼下最后一粒,边吃边抱怨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不喜吃。”
他刚才买了两串糖葫芦,本想给洛安一串,可她未接过,只说,他喜欢吃就多吃点。但他还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她不喜吃糖葫芦,当即心底有些小失落。
洛安很实诚,答曰:“吃多了会坏牙。”
咽下后,她立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冲淡口中的酸意。
这里虽可用青盐漱口,但其功效终归不比现代的牙膏,所以,容易坏牙的东西,她平时很少吃。
“又没让你天天吃!”
叶逸辰瞪了洛安一眼,也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踌躇了半晌,他看了看对面的女子,又低声嘀咕道:“而且,就算哪一天你的牙全坏了,我也会将食物嚼烂了喂你。”
结果,洛安很淡定地回了一句:“辰,你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所以,我现在得保护好自己的牙。”
说罢,她向叶逸辰挑了挑眉,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叶逸辰的脸又哄地红了,只是被覆在粉下,未能被人看出。
他面上虽因为男儿家骨子里的矜持而娇羞,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甜蜜无比。
这时,三个粗布衣裳的女子骂骂咧咧地走进了茶棚,坐在了洛安的邻座。
其中一个女子向茶棚中正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老板娘喊了声,“老板娘,快给我们姐几个泡壶降火的茶来!”
那朴实的老板娘立马看向她们那边,爽快地应声道:“好咧!客官稍等!”
那三个女子听得老板娘的应声,便开始讨论起了自己的话题。
她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谈话内容落入其他人的耳中,因此就这么大嗓门地讲了开来。坐在邻桌的洛安与叶逸辰自然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
“她娘的!今天老娘的手气真是够差的,一整天都输钱,要不是家里有那两个老不死的撑着,老娘估计得饿死街头了!”三人中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女子愤愤道。
坐在她身边的棕衣女子听到这句话,一双眸子喷出了火,“你还说呢!都是因为你信誓旦旦地说,押在你那边就一定能赢钱。
而我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便信了你这回,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押在了你身上,却不想全输了个干净,我都不知该怎么回去跟我家那位交代!”
“啊呸!李二,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之前跟着我,好歹也赢过几回钱,怎一输,你就骂上我来了?!是我逼你把你全部家当押我这儿的吗?!我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是你自己懒得动脑筋,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我身上!你输了钱,难道我就没输吗?妈的!有种你以后就别跟我!”藏青衣服的女子立马气得拍了拍桌子,愤怒地反驳道。
“放你娘的狗屁!当初是谁把我拉进赌坊的?!是谁催着我把钱押上去的?!都是赵阳你!赵阳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你他娘的害得我一无所有!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名唤李二的女子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赵阳,她这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们此方动静太大,引得茶棚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三人中的另一个穿着暗绿色衣服的女子见其他人都看向了她们这边,立马一把将那站起的李二拽回了座位,语气也不好,“吵什么!有什么意思!钱输都输干净了,你们俩在这里相互归咎责任,钱就能回来了不成?!
李二,你也是的,之前咱们跟着赵阳也没少赢过钱,就这次输了一会,你就输不起了?少嚷嚷你那全部的家当,你都不嫌害臊,几两碎银就是你全部的家当,那你还养得起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