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睡得可还好?”
叶逸辰见洛安的目光仍有些迷蒙,便知她未完全醒神,便捧过洛安的脸颊,一边用拇指指腹在她的两侧太阳穴上揉了揉,一边笑问道。
“唔……有你在身边,自然睡得好。”
洛安笑看向近在眼前的男子,卖乖道。在叶逸辰的揉捏下,她已然完全醒过神来。
而一醒神,看到眼前是心爱男子的俏颜,洛安忍不住色心一起,当即捧住叶逸辰的面颊,在他唇上讨了香吻一枚,才拉着他往车外走去,一边道:“我们下马车吧。”
她早发现娄瑞儿不在车厢内,便估计他跟六月已经先进宅了,只是,自己现在易了容,本想让六月领路,低调进去的。可若六月已经进宅,那她便只能明示身份,高调入内了。
然,洛安一下马车,才发现,六月和娄瑞儿都站在外边,还未上前敲门,洛安顿时有些惊讶,看向两人问道:“你们怎还没进去?”
“在等你呢!主子。”
六月一脸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洛安,又看了看叶逸辰,语气携了丝戏谑。
叶逸辰被六月看得红了脸,只是面上易了容,所以,他的羞色尽数被掩在了面上扑的一层厚厚的粉下。
他还下意识地瞥了眼娄瑞儿,见他面上无异常,一副恭顺的模样,微微宽了心。
娄瑞儿其实不是恭顺,而是已有些心灰意冷,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无可能与主子相守,只能在她身边一生为奴。
可偏偏,他却又认知到自己心里还对主子存着念想,而这念想,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拔除,反而在他心底扎了根一般,越扎越牢。
于是,这份念想与他的认知狠狠地冲突着,让他十分痛苦,当看到主子与叶公子浓情蜜意的画面时,他的认知愈加坚定,那念想,却也愈加滋长,甚至生出了嫉恨,让他无助,彷徨,甚至……心死。
因为,他知道,自己若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让叶公子察觉。而他一察觉,自己将会彻底没了希望,若没了希望,那自己便只能孤寂地等待死亡。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真的,无法控制……
“六月,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指一门亲了?”
洛安无厘头地冒一句,手里拿着合拢的扇子,将扇骨往手心敲了敲,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她这话无疑敲到了六月的软肋,六月听后,面上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跑到洛安身侧,一边殷勤地给她捶肩,一边讨饶道:“主子,您就饶了我吧!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这么早成亲而浪费大好的年华?而且,主子您还没成呢!我这个做属下的先成了,岂不会坏了您的颜面?”
开玩笑!自己的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才不要那么早成亲!至少两年以内,她暂且不想将成亲之事划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叶逸辰和娄瑞儿都惊讶地看着六月,不明白一个人的情绪为何能一下子变化那么大。
洛安认真地看向六月,郑重其事道:“放心,六月,为了你的幸福,主子我不在乎颜面的。”
若不是知情人士,恐怕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以为她真的为六月的婚事着急,然在场的叶逸辰与娄瑞儿,都多多少少地了解了这对主仆俩的相处模式,便知两人不过是在逗贫耍嘴。
因此,他们也不插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着好戏。
“主子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毁了主子您的颜面呢?若真这样做了,我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中,主子您难道忍心吗?”
六月几乎快从眼里挤出泪来,一双手更加卖力地揉捏着洛安的肩膀,语气凄凉哀婉。
洛安也不想耽误时间,便停止了贫嘴,“行了行了!进去吧。六月,我不明示身份,所以,由你领路吧。”
“是,主子。”
六月恢复了恭敬的模样,应了声,便径自走上前,敲了敲宁宅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看到六月,有些惊喜,脱口而出,“月主子,您可回来了。”
他其实未看出眼前的女子到底是六月还是七月,保险起见,便只能这般唤她。
平时,这对跟随主子身边的孪生姐妹同时出现,若有人能区别出两人来,便唤六月为六主子,唤七月为七主子。
说完后,他才注意到六月身后的三人,眼里闪过一丝防备,疑惑道:“她们是……”
六月看了眼洛安,见她一边骚包地扇着扇子,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好像初次来这里,一点无明示身份的自觉,便只好随口扯了个谎,“放心!她们是我要好的朋友,我今日出来游历,正好碰见她们,又正巧经过这里,就想带她们过来坐坐。”
小厮还是有些戒备,但他相信月主子不会跟自己撒谎,更不会做出对组织有害的事情,当即将门打开,向四人做了请的手势,恭顺道:“几位请进吧。”
六月点头致意,便下意识地侧开身,让洛安走在前边。洛安连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露出马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