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么?她心里如是自我安慰着。
反正,她早已认知到,自己这辈子跟笑尘是不可能了,只恨自己这辈子生成了女儿身,生成了笑尘的亲人。真希望,下辈子,自己能跟笑尘异性,跟她无任何血缘关系,这样,自己再遇见笑尘的时候,能肆无忌惮地为她沉沦,为她痴迷,为她疯狂……
如今,笑尘她,终于有心爱的男子,自己应该,祝福她的,真心地祝福她。
因为,这世,自己只需看着她幸福,就行了。
只需如此,她便满足。
而凤千雪愣在原地,他的脑海里只剩洛安的那句“辰他,已是我的人”,这句震得他五脏六腑发颤,发疼,心中憋着的一股气似乎要爆发出来,毁天灭地一般,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坚持和隐忍全部肢解干净,抛之脑后。
天下所有男子都可以成为洛安的人,却唯独他不能!就只因那牵连的血缘关系,他不甘,真的不甘!他早已将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交给了笑尘,那般诚挚,那般完全,可上天为何如此不公!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自己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心意坦白,这份心意就被彻底地扼杀、封闭,只自己一人独自欣赏着自己的笑话!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洛安见叶珍晕倒被惊到了,连忙跑上前去,让那两个婢女将叶珍扶到书房里一侧的软榻上去,安置妥当后,她给叶珍把了把脉,发现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所致,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静心丸,给叶珍服下了。
片刻后,叶珍幽幽转醒,见洛安就坐在她身旁,她立马生气地看着洛安,指责道:“贤侄,你怎能如此!辰儿他还未嫁你,你怎能提前要了他的身子!你怎能这样做!”
洛安蹙了蹙眉,对叶珍的指责也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任哪个母亲遇到这种事,恐怕都无法淡定下来吧。
事情都已发生,她现在说其他的也有什么用?无论当时的情况是情不得已还是其他,叶珍此时在气头上,恐怕也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她暂不解释,只说最实在的话,跟叶珍承诺道:“伯母,你放心,辰既已成我的人,我自然会对他负责。我会娶他为我的皇夫,一生不负。”
这是她发自肺腑之言。小刺猬,是出现在她灰暗生命中的一潭纯净,珍贵如斯,她会好好珍惜,好好守护。
叶珍听得她这句话,内心的气消了不少,最终只余一声叹息。
唉!她还能说什么,想想辰儿既然心属于贤侄,将来要嫁给贤侄,将身子给贤侄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贤侄承诺会娶他,且一生不负,那她,也该安心了。
只是,这事发生得实在太突然。
自己也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时性子直率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知分寸的孩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有贤侄,她既然中意自己的儿子,就该为儿子的名节着想,等娶了他,再要了他的身子也不迟,可如今,为何这般?
叶珍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暗暗思索,愈发感觉事情不对劲,狐疑地问向洛安:“贤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安听叶珍如此问,抿了抿唇,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开口,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失误了。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了桌边,坐下,提笔,在纸上又落下一个“逼”字,字迹苍劲有力,只是,那份潇洒淡了几分。
心里暗自忖度着,那些人,应该快过来了吧!
见凤无双,凤千雪,申雪,叶珍都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才说道:“昨夜,我跟辰被人下了媚药,所以,才会如此。”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继续道:“凤沐轩她,已在逼我。”
凤无双有些震惊,蹙了蹙眉,道:“笑尘,她为何这样做?”
心里有些愤怒,她已听出笑尘话中之意,原来笑尘跟叶公子中媚药原来是凤沐轩的计谋,可是,凤沐轩为何这样做?叶公子明明是她新迎娶的皇夫,她为何要这样做?她怎么忍心这样做?而且,自己一直以为她迎娶叶公子是为了拉拢右相,可她如今这样做,不白白地将这一助力推给了洛安?她难道甘心?
凤千雪面色白了白,果真,轩表姐还是跟笑尘斗了起来,这皇室中的姐妹,终究还是会为了那个位子,反目成仇。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娘亲算是一个另类,也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豁达的娘亲,受益匪浅。
只是眼前,既然已经风起云涌,他是不是,该为笑尘做点什么?
而叶珍已被惊得目瞪口呆,难道昨夜轩皇女识破了贤侄的掉包计?!所以她也给贤侄设了一个圈套,等着贤侄去跳?!想到此,她就一阵心寒,若真如此,轩皇女的心机果真不容小觑!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娄瑞儿也被惊到了,怎么也没想到轩皇女殿下竟会用这种龌蹉的方式害主子。
他心里却生出一丝庆幸,主子原来是,不得已的。
“她想毁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