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送聘礼提亲,叶珍竟然还嫌自己送得早。
恐怕,叶珍这只老狐狸的心里也应该是有别有一番计较的!不过,自己可不会让这些人轻易得逞,即使娘亲偏爱尘儿,自己也有法子让她左右为难。
“那,微臣谢谢殿下的心意。”
叶珍将礼单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怀里,对凤沐轩客气道。
“右相大人说的哪里话,你将最宝贝的儿子送给了本殿,本殿送上这些是应该的。况且,本殿早晚也会认你做母亲,哪有母亲跟女儿这般客套的?”
凤沐轩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说罢,她就看了眼外面,觉得该离开了,复又看向叶珍,遗憾道:“右相大人,本殿还有事,就不多作逗留了。”
“殿下请慢走。”
叶珍向凤沐轩躬身道,暗自松了口气,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
“嗯。”
凤沐轩见叶珍恭顺的模样,皱了皱眉,有礼地点了点头,便径自往外走去。
心里冷笑连连,果然是只老狐狸,她到底是不小心没听进她的话,还是故意没听进她的话?她自己心里明白。
那晚宴会上,怎么没见她对尘儿这般客套?“贤侄贤侄”地喊得好不自然,对她却如此疏离客套。尘儿还真有本事啊!让人都能胳膊肘往外拐了。
待凤沐轩离开府邸,叶珍才急匆匆地奔向了叶逸辰的宅院,一路上暗自琢磨着尘儿究竟有什么要事要跟她商量。
“娘亲,你来了,这边坐吧。”
叶逸辰正坐在桌边做着刺绣,嘴角洋溢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发自内心,更给他绝色的容颜添了几分光彩。看到娘亲过来,他欣喜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身边的椅子,招呼道,语气都透露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辰儿,你之前不是说不要做刺绣了,怎么又做起来了?”
叶珍坐到他身边,见他手里拿着刺绣,神情专注,绣得有板有眼的,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之前明明说要在自己的嫁衣上绣一对鸳鸯,坚持了两天,他就将自己辛苦做的刺绣全剪了,说自己不是做这个的料,决定彻底放弃,怎么,这会子又开始做起刺绣了?难道他还想为自己的嫁衣绣东西,对凤沐轩仍有感情?可是,他刚才又为何对凤沐轩说出那些难听的话,难道他只是为了刺激凤沐轩?
“娘亲,我想绣几朵桃花,做成荷包,送人。”
叶逸辰将刺绣轻轻地放到了桌上,转眸看向叶珍,笑着说道。最后两字,他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轻轻地吐了出来,想到洛安,他的俏脸就染上了娇羞的芙蓉色。
他做这个荷包,自然是想送给洛安。听大爹爹说,男子若想栓住一个女子的心,需自己做一样可以随身携带的物拾,送给那女子。那女子将男子送的东西贴身放置,自然能时时想起男子,念着男子的好。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希望能栓牢洛安的心,所以,这次,即使手指再被扎伤,他也一定要亲自动手做一个荷包送给洛安。为了让荷包好看点,并且因着洛安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他决定在荷包上绣上粉色的桃花。
“送给谁?”
叶珍眼眸一亮,急忙问道,是轩皇女殿下,还是麟皇女殿下?
“娘亲,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叶逸辰咬了咬唇,有点心虚,他看了看四周,见祈乐还站在屋内,他连忙对他吩咐道:“祈乐,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门关上。”
“是,公子。”
祈乐闷闷道,本以为可以听见公子的心事了,没想到公子竟然还防着他,好失望。不过,既然公子不愿告诉他,他也不敢多问,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娘亲,我这个荷包,是送给麟皇女殿下的。”
叶逸辰看了眼桌上的还未绣几针的刺绣,又看向娘亲,认真地说道,说到她,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几分羞涩。
“辰儿,你,你喜欢麟皇女殿下?”
即使心里已经做了这个猜想,叶珍还是有些惊讶,辰儿他,竟然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她本以为没这么快呢!
“嗯。”
叶逸辰微微垂首,娇羞地,轻轻地应了一声。
“辰儿,你,你什么时候确认自己的心意的?”
叶珍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事情悬得慌,害怕辰儿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情感,这种事情关系到辰儿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所以她一定要谨慎啊!
“娘亲,我今天上午才明白过来的,我已经跟麟皇女殿下,定情了。”
叶逸辰如实答道,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怕娘亲指责自己不守夫道。
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一桩婚事,然,他却对其他女子动了情,这行为,的确不对,甚至不容于世。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若一早知道自己会对其他的女子动心,他又怎会轻易许下这桩婚事?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近段时日,尽做些荒唐事。
“什么?你跟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