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那两个刺客今日潜入王府好像并不是为了刺杀谁,否则依她们的身手,怎会杀不了一个人?在她看来,两个刺客纯粹是想捣乱这次的宴会,虽未酿成命案,但也让主子好一番折腾。
“那将两个尸首处理了吧!”
洛安蹙起了眉,这幕后之人倒真是个谨慎的主,竟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真不爽快!想想也对,那人喜欢玩阴的,自然得藏着掖着。只是,她在明,敌在暗,总让她有点不爽。
她心里也有点怀疑幕后之人就是左相杨曼书,毕竟此人应是整个朝堂上最巴不得自己消失的人,所以她嫌疑最大,只是寻不到证据,自己也不能擅自武断。甚至也有可能是凤沐轩,只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她就一阵头疼,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她有些惶恐,这个女人,不会也被自己掰弯了吧?
“主子,难道你不想追究了吗?”
六月突然抬眸看向洛安,惊讶地问道。
“怎么追究?人家要跟我玩躲猫猫,我不配合一下,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洛安漫不经心道,说完还打了个哈欠,“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
六月、七月两人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主子主子何时变得这般被动了,后听到主子赶她们离开,委屈地扁扁嘴,只好应了一声:“是,主子。”便双双退下了,七月走之前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洛安身后的娄瑞儿。
“笑尘,你这两个随从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我见过不少双生子,但我都能看出些差别,唯独对你这两个随从,我眼盲得厉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
一旁坐着的凤无双有些羡慕地看着洛安,好奇地问道。
洛安如实答曰:“唔…她们是我以前从街边拐的。”
“笑尘,你难道能分清这两人谁是谁?”
凤千雪也忍不住问道,他也跟姐姐一样,根本辨不出笑尘那两个随从的差别。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一眼就能分清她们俩。”
洛安依旧如实答曰,她站起身来,看着坐在一侧椅子上悠哉品茶的两人,好笑道:“无双,千雪,你们俩要是想在这里过夜,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她就径自往屋外走去,没走出几步,凤无双和凤千雪两人就立马追了上来。
“笑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凤无双玩笑道,顿了顿,她希冀地看着洛安,踌躇地问道:“笑尘,今晚,我们能不能,一块睡啊?反正你我,同是女子。”
“你说呢?”
洛安浅笑盈盈地看向凤无双,反问道。
“是,可以吗?”
凤无双眼眸一亮,咽了口口水,欣喜道。太好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和笑尘同床了!
“我保证,你若跟我睡,你明天一早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在地上。”
洛安话里有话。
“怎会?我睡相又不差,不会滚床下去的。”
凤无双明显没听出洛安话里的意思,还傻傻地不以为然道。
“我的意思是,我会一脚把你踢下床去。”
洛安的额角掉下几根黑线,字字清晰地道明了自己的拒绝之意。若凤无双对自己没有爱情,只有友情及亲情,两人睡一起倒也没什么,只是,凤无双对她仍存着爱恋,所以,她必须拒绝,不能再让她对她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哦。”
凤无双终于听出了洛安的拒绝之意,像泄气的气球,感觉整个人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闷闷地应了一声,自己现在竟然连触碰她的资格都没有了。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自嘲,心里也明白,自己和她,注定是不可能的。
凤千雪在一旁看着凤千雪失落的模样,心里有些无奈,姐姐,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右相府里。
“辰儿,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
叶珍生气地皱眉盯着坐在椅子上同样生着闷气的叶逸辰,质问道。
刚才,她远远地看到台上一个男子从幕后转出来喊有刺客,就觉得声音十分耳熟,像她儿子的,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嘛!虽蒙着面纱,但一看那双眼睛,她就十分确定了。
心里顿时又惊又急,见一侧贤侄、郡主、郡子跟刺客打得厉害,她便猫着身子悄悄地跑到了戏台后面,从幕后一把拽了他就走,再之后,贤侄忙着救治几个受伤的官员,她随大流,没跟贤侄打招呼,就离开了麟王府。尘儿竟然一路推拒她,说他想跟殿下打声招呼,她便紧紧地拽着她,把他硬拖回了自己的府上。
“娘亲,我只是受殿下所托,暂代了戏班的琴师一职,你干嘛一副我好像做了坏事的模样?”
叶逸辰不满地撇撇嘴,郁闷道,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娘亲竟然会在宴会上认出他来,当她来到他身后时,他吓了一大跳。接着,娘亲就不管不顾地拽着他离开,他本还想跟洛安打声招呼的,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