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才躺下,洛安就又翻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洛安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宽心,踌躇地跟他说道:“…瑞儿,其实刚刚的事情,嗯…我都记得,对不起……瑞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只,只把我当成一条疯狗就可以了。”
当初他的清白被采花贼夺去,自己劝他,只当被狗咬过,希望他能想开点。没想到时过境迁,自己竟然也荒唐地对他做出越礼之事,罪过啊罪过!
娄瑞儿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从嘴里挤出:“我知道。”
洛安松了口气,欣慰道:“瑞儿,你能想开就好,睡吧。”
说罢,她打了个哈欠,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让她身心俱疲,当即闭了眸子,继续睡觉。
听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娄瑞儿微微侧身,看向洛安的侧颜,无声落泪。良久,也才闭眸入眠。
第二日一早,洛安习惯性地早早醒来,和娄瑞儿赶回了府,洛安换了身朝服就赶去了早朝。
只是,今日早朝,凤沐轩没有来。听左相杨曼书解释说,轩皇女殿下身体抱恙,所以未来。
洛安面上平静,内心却有些疑惑,昨日,凤沐轩只是喝醉了酒,这就生病了?未免也太弱了吧?她才不承认,自己是有些担心凤沐轩。
轩王府内。
蓠芳苑的院子里,树荫下,凤沐轩正躺在一张竹榻上,看着一方绿意,从树叶中透出的星星点点的温暖阳光洒落在她全身,却驱不散她眉眼间的忧郁。
此时,她的脑海里全是洛安的身影,她抬起一只手臂,挡在自己的额上,衣袖遮了眼,闭上眸子,眼角落下晶莹的泪水,凝入她的发间。
“殿下,您今日又不去朝堂,会被人说闲话的。”
玄月走了过来,担忧地看着竹塌上的凤沐轩,劝说道。
凤沐轩依旧用衣袖遮着眼,似叹息般,说道:“玄月,我累了。”
“那殿下,昨日麟王府送来了邀人赴宴的请帖,今日您可还去?”
玄月看着凤沐轩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谨记着自己的职责,询问道。
凤沐轩平淡道:“有好吃好喝的,为何不去?”明明是问句,她却如叙述般,异常平静。
记得那封请帖上那一行字“携汝真心,吾彼此;虚情假意,吾亦彼此”,尘儿还真是有心啊!既然将这请帖送到她手上,她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意?尘儿,我早已给你我的真心,你可明白?
“殿下,可要备什么贺礼?”
“将我书房的那幅画卷包了,就送这个。”
凤沐轩想了想,说道。
“殿下,这,这不大好吧。”
玄月蹙了蹙眉,踌躇道。
“玄月,你的胆子最近是不是越来越肥了?”
凤沐轩拿下了手臂,看向玄月,挑眉道。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如今她竟然也敢忤逆自己了。
“玄月明白了,玄月这就去办。”
玄月知自己刚才失礼了,便主动应承道,说罢,她就匆匆退下了。
凤沐轩继续闭了眸,享受着这份短暂的安宁,默默回忆之前尘儿在这儿留下的美好片段,竟觉得弥足珍贵,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左相杨曼书一下朝,就让自己的马夫驱车往轩王府驶去。不用通报,像进自家一样,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蓠芳苑,看到凤沐轩正悠闲地躺在竹塌上乘荫,顿时气得想喷出一口老血来。
“轩儿,你这次又是为何?”
杨曼书走到凤沐轩跟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问道。
记得前段日子,她就旷了三天朝,自己来劝,发现她将自己关在了屋内,满屋酒气,地上皆是被她喝空的酒坛子,十分荒唐。如今,才不过半月,她又旷朝,她虽帮她扯了个谎,暂时帮她圆了,可是,总不能次次都让她任性胡为。
她才刚进朝堂,就经常无缘无故地旷朝,难免会遭人诟病,以后让那个麟皇女得了人心,这让自己如何挽回?所以自己今日来必须好好劝醒她。
“外婆,你来了,坐吧。”
凤沐轩似乎才意识到杨曼书的到来,面上虽惊喜,但她并不起身,继续躺在竹塌上,随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让杨曼书入座。
心里暗自无奈叹息,这次外婆果然立马赶来了。估计才下早朝,她就赶了过来,看来自己的耳朵暂时别想清静了。
杨曼书坐到石凳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我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么?”
凤沐轩一脸无辜状,“外婆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只是她的眼里却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好!轩儿,那容我再问你一次,你这次旷朝又是为了什么缘由?”
杨曼书深呼吸了一口气,耐下心来重新问了一遍她才说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凤沐轩漫不经心道,好像在说自己刚刚吃过早膳了的语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难得旷个早朝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