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打开柜门,发现里面竟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男装,抽屉里也摆放着各种男子佩戴的饰物以及男子守贞用的贞操带。
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每一件衣服也都保养得完好,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可见这些东西的主人对它们极其珍惜爱护。
可这让洛安更加疑惑,轩皇女在自己的密室里珍藏这么多男子用的衣物干什么?难道她有变装癖不成?还是说这些衣物都是她的那位梦中情人的?
转眼,洛安看到一个红木制成的案台,那台上放着两个托盘,托盘上蒙着红色的锦布,托盘的中间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用一把小锁锁着。
洛安掀开了蒙在两个托盘上的红布,竟是两件男女婚嫁时穿的衣服,两件衣服做得异常精美,衣服上的每一针刺绣都做得细致,好像融进了刺绣之人的心意,洛安鬼使神差般地伸手轻轻摩挲着那衣上的针线,心里也有一丝感触,她突然有些想他了,不知他过得可好。
轩皇女,她心里应该也藏着一个挚爱的他,这两身喜庆的婚服,应该是她给自己和那个挚爱之人准备的吧,只怕是她的挚爱之人离开了她,所以她将这些衣物都珍藏在密室,以便睹物思人。
洛安突然有点看不透她,她真的风流多情吗?还是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情殇?
拿起那案桌上的锦盒,洛安用手颠了颠,里面的东西有点分量,可是怎么打开这锁呢?来得太匆忙,身上也没带什么开锁的工具,想直接偷走这锦盒,可这样会打草惊蛇。
洛安感觉呆在这密室时间有些长了,将锦盒放回了原位,将红布重新盖上那两个托盘,与原来无异,她才放心离开。
幸好她刚才机警,窜进密室前将那玉钥匙也拿了,现在果然派上用场,因为里面也放了尊同样的金麒麟,待出了密室,发现天边已泛出肚白,洛安将玉钥匙放回了原位,便悄悄潜回了蓠芳苑。
一回屋,洛安便脱了外套钻上了床,并解了凤沐轩的昏睡穴,谁知一解穴,凤沐轩就自动缠上了她,不仅将手搂上了她的腰,还将腿缠上了她的腿,这姿势真是要多暧昧就多暧昧。让洛安满心懊恼,可天已快亮,她赶紧闭了眼睡觉,只是内心却平静不下快来。
之后的几日,凤沐轩白天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蓠芳苑,陪着洛安。其间进过一次宫,向凤炽天和云初起禀明了她跟逸辰公子已经情投意合,可以谈婚论嫁的事情,两人皆大喜,凤炽天特地将叶珍招进了宫,商量了一下午两个孩子婚事的各项事宜。之后,她便在朝廷上颁旨,因右相之幼子逸辰公子贤良淑德,才貌皆备,特为其赐婚,将其赐婚给轩皇女殿下,予以皇夫之位,一个月后完婚。
此旨意一出,所有官员都有些震惊,之前轩皇女及笄礼上,轩皇女向右相提亲,右相明明是拒绝的态度,怎么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又变了卦。
如今右相将自己的爱子嫁给轩皇女,以后在朝堂上必是支持轩皇女的,再加上轩皇女的外婆也是当朝左相,轩皇女的势力将如日中天,而且她是陛下的唯一子嗣,以后无论是太女之位还是帝王之位都铁板钉钉地是要传给她的,朝堂中很多中立的女官都开始渐渐向轩皇女靠拢。
每天晚上,凤沐轩也留宿在蓠芳苑,只是,她什么也不做,只抱着洛安同塌而眠,安安分分的,倒让洛安有些不习惯。
看着凤沐轩即便睡着仍微蹙的眉头,洛安心里竟闪过一丝心疼,但却转瞬即逝,用手轻轻抚平了凤沐轩眉间的褶皱,便点了她的昏睡穴,开始卧底行动。
第一晚,洛安借着钢丝成功撬开了那个锦盒上的小锁,里面竟然放着一枚兵符,将兵符的形状和每一分细节都记在了心底,她便将兵符重新锁回了锦盒,放回了原位。
出了密室,她就找了张纸,将兵符原模原样地绘出来了,拿出一枚无音的哨子轻吹了几下,便飞来一只黑鸽,她将画纸绑在鸽腿上,又将那哨子放在嘴边轻吹记下,那只鸽子便照个一个方向飞了去,隐没在夜幕中。
等了三天,洛安便听到“子夜送来”的消息,到了半夜,她依旧点了凤沐轩的昏睡穴出了门,等在墙角,突然一个包袱从墙角另一边扔了过来,她立马接住了,便直接潜进了凤沐轩书房的密室,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仿制兵符换了真兵符。
突然发现包袱里竟然有封信,看了信的内容,她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也不多想,快速写了封信,将信和兵符包好,回了那个墙角,用无音哨吹一声,听到回应,便将包袱扔了过去。
事情办妥,洛安心情好了不少,第二日,她要么闲适地侧在美人榻上看书,要么在花园里荡会儿秋千,要么在池塘边喂会鱼,这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是舒爽,前提是身边没有那个总是“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的女人。
这几日凤沐轩变得委实奇怪,白天她都会抽几许时间待在她的蓠芳苑,然后就那么含情脉脉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她问她,有何好看?她答,好看得想记在心里。于是她一身鸡皮疙瘩直冒,而她继续含情脉脉地将她看着。
到了下午酉时,洛安正在屋内小憩,凤沐轩突然进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