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亮闪闪地看着她。
“你真想进去?”云幻之突然觉得先答应他也不是不可,他涉世未深,所以才会对皇宫那么好奇,如果让他进去看了,发现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好,她再让母亲把他偷偷接出来,到时他打消了好奇心,或许就会乖乖地回来跟自己成亲了。
“嗯嗯。”云初起发现有转机,连连点头,期待地看着她。
“我答应你,不过你进了宫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别惹是生非,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云幻之有些无奈,看来她得传信给母亲,让她想办法让初起进宫看看,并且看好他。
“云姐姐,谢谢你,你真好!”云初起一脸欣喜地说道。
云幻之怎也没想到是她亲手把心爱的人永远地推离了自己的身边,几个月后,她得到母亲传信“云初起被新帝封为云贵君,深得盛宠”,她看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当场晕倒,那天,她寒毒发作,是她中毒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明明是盛夏时节,她却浑身冰冷,连内心都冻结了一般,躺在床上煎熬忍受了三天,她才缓过来。
之后,她直奔凤都,想找母亲问个究竟,母亲只跟她说,云初起是支撑她朝廷里地位的一个有力保障。她才知道,母亲的野心不小,她认云初起为自己的义子,为他细心打点,将他送入宫内,让他成为皇宫新一批的佳人,巴不得他能获得皇帝的盛宠,夺取后宫的高位,结果歪打正着,云初起真的得到了皇帝的宠幸,并且一路直升,当上了宫里的贵君,地位仅次凤后,母亲这个左相也当得风光无限。
凑巧的是,她还正好碰上了云初起归家省亲的日子,她是该哭还是该笑,笑的是初起终于绽放出自己的美丽,哭的是那份美丽不属于她。只见云初起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色华服,头发轻挽,眼角含春,浑身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妩媚,他款款地向她走来,惊喜地看着她,对她真挚地一笑,自然亲昵地牵起了她的手,软软道:“云姐姐,你来啦!我还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既然如此,云姐姐,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当初帮我进宫。”
她看遍他全身的每一角落,将他的美丽全部刻印进自己的内心,眼里已经忍不住模糊,哽咽道:“初起,在宫里…过得好吗?”心里已经痛得发颤。
“云姐姐,陛下对我很好,我在宫里也很好。”云初起不好意思道,脸上染上了一抹娇羞。
“那就好。”这三个字几乎是她从嘴里硬挤出来的。此时他脸上的那抹娇羞,她只觉得刺眼异常。
后来,那一整夜,她在房里嚎啕大哭,母亲劝她,她也只当没听见,第二天一早,她就离开凤都回了山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母亲每次传来的书信上关于他的消息,她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也开始填充自己的后院,有了几个通房的小侍,但是不娶,她的心早已一片荒凉,无心的婚姻,她宁愿不要。自那以后,她体内寒毒发作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她心里不甘,也和母亲一样有了野心,她想要得到这个天下。也许得到这个天下,她才能得到云初起的倾心。
……
“庄主!庄主!”逆冷扶住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云幻之,有些焦急地看向姐姐,“逆寒,怎么办?庄主好像又晕过去了。”
“逆冷,把庄主放平,让她睡吧。”逆寒收了功,比起逆冷,显得淡定了许多。
逆冷点头照做,将云幻之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给她头下塞了个枕头,然后帮她盖好了被子,担忧道:“逆寒,庄主中的寒毒果真霸道,她忍受了这么多年,一定很痛苦吧。”
“是啊,庄主虽善用毒,却独独解不了自己身上的寒毒,寒毒因太过毒辣,有违人道,早在江湖上失传,没想到还有人会制此毒。”逆寒也有些同情云幻之。
“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逆冷有些愤愤不平。
“唉!现在追究这些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寒毒的解法。”
“也是……”
“我们回屋吧,别打扰庄主休息了。”逆寒走至暖炉旁往里面加了些木块,就和逆冷一前一后走出了云幻之的寝室,走之前对外头守夜的小厮吩咐道:“庄主今夜身体不适,怯寒,你们一定多加注意了。”
“小的们明白。”几个小厮连连点头称是。
第二日,凤炽天就带人去凤归山脉主峰的后山处收殓了“宁玥”的尸骨,接着便开始出发去沛城,因为她们凤氏皇族所有的皇陵都位于沛城南部的郊野。
凤炽天已经传信给凤都,也等于宣告天下,称一年前失踪的宁贵君为她生下了一个皇女,赐名凤沐麟,只是被人劫持,下落不明,而宁贵君因遭奸人陷害而死于他乡,她将把他的遗骸以凤后之礼葬于自己的皇陵,于是这个消息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江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或惊讶,或疑惑,想法不一,议论纷纷。
而凤炽天这样做就是有两个目的,一是宣告众人宁贵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警示朝廷的官员别再上呈让她立后的奏章,二是为了迷惑左相那些人的眼睛,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