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邪打量怀里的婴儿的时候,怀里的婴儿也就是莫涵也同样打量着她。莫涵这一刻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在几个小时前她感觉自己逐渐下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外面的世界了。如今,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感觉真的很好。
她也发现她的爹爹实在是个坚强的男子,因为男人生小孩必须剖腹产,然而这个时代可不像现代那么先进,没有打一针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的麻醉药,那种被到刀破开肌肤的痛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但她的爹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咬着下唇,偶尔会从喉咙里溢出痛苦沉闷的哼声,但始终忍着。
后来有一位产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道这男子实在会忍,其实叫喊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是人之常情,恐怕是这男子太骄傲了,所以宁愿咬破自己的下唇也不愿发出声来,一边拿过一块软布,一边说道:
“这位公子,还是咬着这块布吧。”说着便走上前去作势要把布塞进宁玥的嘴里。
宁玥也不矫情,直接张嘴含了递至嘴边的软布。他本是痛晕过去的,后来是被产公掐人中掐醒的,产公跟他说,生孩子的时候,他必须清醒着,这样在生产过程中对孩子的伤害才能减至最小,所以在整个生产过程中他都竭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他不愿他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由于他怀孕前六个月一直郁郁寡欢,吃得不多,虽然后来一段时间他也竭尽所能地补充营养,但效果并不明显,所以他的孕袋十分脆弱,同时也加大了剖腹产的难度,几个产公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将胎儿安全地从他的腹中取出,那一刻他顿时松懈了精神,耳边隐约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晕过去的瞬间,他感觉很幸福。
此刻,莫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眼前抱着她的女子,很美的一个女人,皮肤偏白,一张瓜子脸上,一双凤眼,深邃无垠,此刻带着些欢喜的笑意,鼻子俏挺,艳红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若不看她的眉,莫涵只觉得这是一个妩媚的女人,但她那一双笔直的剑眉却独独给她增添了英气,有种巾帼英雄的感觉。
“不愧是玥儿的孩子,长得可真漂亮,长大定是个美人坯子。”宁邪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喜欢,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唇,还有这吹弹可破的水嫩肌肤,简直就像画上的小仙童似的,让人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
莫涵也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咯咯”笑着,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怪物。而且万一她说话把这个女人吓着了,手一抖把她给摔了,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这看上去不凡的女人好像也很喜欢她,她自然要好好讨好她。
“呦!笑起来竟然还有一对小酒窝,真可爱。”宁邪看着这孩子笑起来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莫涵心里已经满是黑线,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明明她已经二十岁了啊,如今却变成了个刚出生的婴儿,这小手小腿的,她自己都觉得不适应,如今还被明明比她前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当成小孩一样对待(虽然她现在也本来就是个小孩),但她心里就是觉得异常别扭,却还是得继续演戏,傻笑个不停,好累啊。真希望她自己能快快长大。
突然觉得好饿,不对,这个女尊的世界,婴儿是喝奶长大的吗?如果是,不会是喝爹爹的奶吧?可是爹爹是男人,胸部平平的如何产奶?可是她真的好饿,先不管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填饱自己的肚子,可是怎样向别人表达她现在饿了的意思呢?对了,哭。于是她立马收起了笑脸,改为了哭脸,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竟比第一次的啼哭声更显嘹亮。
“怎么哭了?哎呀!别哭,别哭,怎么办?来人啊!”宁邪看到怀里刚刚还笑得甜甜的婴儿,现在却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顿时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喊属下过来。
“宫主,何事吩咐。”被叫来的一名白衣女子连忙单膝跪地,行礼道。
“免礼。我只问你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哭个不停?”宁邪现在也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连保持一宫之主的威仪也忘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切。
“宫主,恐怕是这个孩子饿了,亦或者尿湿了屁股。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饿了。”白衣女子有些忍俊不禁,她何时见过宫主这狼狈的模样,便好心提醒道。
“原来如此,那你快把那位奶爹叫来。”宁邪恍然大悟,幸好她一个月前请来了一位奶爹,就是为了方便照顾玥儿即将出世的孩子,如今还真派上了大用场。宁邪第一次为自己曾经下的一个决定而感到自己英明不已。
“是。”白衣女子退下。这名白衣女子是宁邪的得力手下白莲,也是墨宫的一大护法。
“小宝贝,别哭了,很快就有奶吃了。”宁邪有些佩服这怀里的小祖宗了,哭那么长时间嗓子也不哑。
莫涵听到她这句话,也渐渐停了下来,因为她心里也不好受,这实在太伤自尊了。更令她惊讶的是,婴儿竟然真的要是喝男人的奶的,也对,这个世界既然是男生子,那男喂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