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的仇人便是丁银!
那人简直就是一土匪无赖,一身痞气熏天!
两年多前,她刚刚到扬州,第一次学以致用,偷了一个极为刻薄吝啬的商人的钱袋,刚刚到手,便被这丁银给叫破,害她像狗一样被一群人人追了无数条街巷……好不容易摆脱追兵,刚刚坐下来歇歇,便有人朝她头上扔huā生壳!然后便看见这厮得意洋洋地坐在屋顶上,吃着huā生,一张脸笑的像菊huā一样……
现在这土匪又来抢他东西!
丁大土匪见聂青青怒发冲冠地扑过来抢,嘻嘻笑道:“你若来抢,我便去举报你!”
聂青青听吴翩翩说过,若被人知晓她有“千里眼”绝对会被砍头的!立马收手,恨恨地看着那土匪四平八稳地坐下,拿着她的望远镜看得不亦乐乎,一张大嘴要笑烂了的模样。
但是,没一会丁银就放下了千里眼,指着远处吴翩翩的船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看那位小娘子?你认识她?”
聂青青白了他一眼,不理!
丁银将千里眼放在手中摇着“如果你告诉我那位吴娘子去哪儿呢,我就立刻还给你!而且以后都不再找你麻烦!”
出卖朋友?不干!
聂青青哼了一声,依旧不理!
丁银打量了她几眼,嘻嘻一笑,在她身边坐下,将千里眼递给了她“还给你!逗你一逗,值得生这么大气么!”
聂青青接过她的“神器”收好后,全神戒备地看着丁银,今天的太阳好好地从东边正常升起,这个土匪也肯定没吃错药,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他又在打什么注意?
世界上最可恨的不是这个土匪,而是这个土匪的脑瓜子特别好用!
“以前都是逗你玩的,女孩子就是小气!开个玩笑都能记个十年八年的!”丁大土匪之脸皮非一般的厚。
聂青青磨牙道:“要不要我放一群狗,逗你玩玩?”
“可以啊!只管来啊!”丁银大笑,还咂咂嘴“话说我很久没吃狗肉了!你这么一说,把馋虫都勾出来了!”
聂青青索性不理她。
丁银凑过来笑道:“你看,我是丁*的好哥哥,那吴小娘子是丁*的好妹妹,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哥,关心一下妹子的行踪,应该没错吧?很应该的对不对?”
这段话让聂青青浑身鸡皮疙瘩乱冒,瞥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此时在丁银身上得到了极好的诠释。
但是一想起这句话,她突然福至心灵,莫非这个土匪想去打翩翩的主意?
这个色/狼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绝对不告诉他半个字!
她立刻板了脸,骂了他一声:“色/狼!”
结果,丁银笑了一声道:“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哪个郎君不好美人呢?你这个词用的不错!”
他直接将那两个字理解为“色郎”!
聂青青不理他,起身离开。丁银倒也不催问,只是笑嘻嘻,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着。
聂青青只当他不存在,慢悠悠地走着,望着远处的栖霞山,翠峰如屏,她又想起了红叶山庄中,上一世悲催的三兄妹,还有这一代的悲情三兄弟。
江飞不知道会不会魔化成一个反社会的人;风墨竹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而秋枫雪则永远守着那个静寂的红叶山庄,他会娶妻,会与妻子相敬如宾,但那只是他的责任而已。他或许会成为“剑神”一个孤寂的剑神!比西门吹雪还要孤寂!
她正想着秋枫雪,便看见远远的江边有一白马白衣的骑士,虽看不清面目,但那般孤绝傲然的风采不做二人想。
江天一色兰如碧,一骑白衣胜雪,孤立于天地中,似乎所有颜色都沦为了他的配景。
聂青青一时呆住,难道他们送吴翩翩和风墨竹上船时,秋枫雪便远远地在一边看着?
终不可谖兮!
她突然想起一句很老的很老的歌来:“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会否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总不能忘,只能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曾经心爱的姑娘!”
她又想哭……
昨天晚上,她哄着楚莹说出了,huā朝节那天楚莹在琼huā苑看到吴翩翩和秋枫雪的经过,再结合昨天所见,两人交往的大概经过她都能猜出来了……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两下:“喂!醒醒!醒醒!别做梦了!那是红叶山庄的少庄主,你再看也没有用!你搭不上的!”
聂青青愤怒地回头看了丁大土匪一眼,没理他这个粗货!
走上驿道,路边有小店,小店中一般都备有纸笔,聂青青心中极是感慨和伤感,去找店家拿了笔墨在墙上将她心中感觉极为契合的那首歌词写在了粉墙上: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叹息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