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蝶走进书房,目光首先落在了吴翩翩的身上。
“翩翩!”小蝶声音中带着些许撒娇,走到吴翩翩身畔,挑剔地打量着对面的风墨竹,“你就是新来的侍卫?”
语气很是不客气!风墨竹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敌意。
吴翩翩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做侍卫了?”
小蝶撇撇小嘴,“刚刚听三伏告诉我的!”
“来人!”吴翩翩唤了一声。
候在外面的青衣侍从立刻趋前,恭谨地听候吩咐。
“把三伏带下去,掌嘴十下!”
“是!”青衣侍从退下。
小蝶又惊又怒,她不知道,吴翩翩为何生气要打人板子,可是吴翩翩脸上又分明没有生气的样子,似乎她仅仅只是吩咐了一件如同端水倒茶一般的很普通的事情。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小竹板拍在人的肌肤上的声音。
“为、为什么!”因为生气,因为紧张,小蝶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我不可以知道这些事?我不可以打听你的事?”
“不是!”吴翩翩闲闲负着手,走到案几后坐下,“这件事没什么稀奇,没什么不可以知道的!只不过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是,是我问他,他才说的!”
吴翩翩瞥她一眼,“你问并没有错,他说了就有错!”
三伏是这书房的侍童,作为侍童他不应该将这里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哪怕这件事并不重要。更何况是否重要并不是他一个书童能判断的。
小蝶并不明白这些,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她来到吴翩翩身边也就半年时间,大部分时间是在木香巷过的,在郡主府待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就个吧月时间。
这次,她很多天没看到吴翩翩了,好不容易前天吴翩翩回来了,但是看她那么累,她便只见了一面就离开,以免耽误吴翩翩休息,昨天一早,吴翩翩又出去了,晚上近三更才从书房回到后宅。所以她才会今天上午跑到外书房来找她。
她要给吴翩翩看她新配出来的药,还有很多话要跟吴翩翩说。
看到三伏,这少年年纪比她还小,机灵有趣,便多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却让他挨顿打!
掌嘴十下,很快就完成了。
老仆夏叟带着三伏进来谢恩。
三伏的嘴以及周围的脸颊都又红又肿。
夏叟跪在地上请罪:“三伏来此已半月有余,老奴还未把他教好,请郡主责罚!”
原来这少年是新来的。
吴翩翩对夏叟的请罪,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然后道:“夏叟罚一个月月钱吧!”
两人叩头出去后,小蝶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愤然道:“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书房重地了!”
吴翩翩闲闲地望着她,似笑非笑,丝毫没有安慰她和留住她的意思。
对于吴翩翩来说,三伏机灵有余,却活泼多言,迟早要受罚的,这次如果不记打,她便会换人;小蝶烂漫随性,吃点教训也好。
小蝶狠狠地瞪了一眼风墨竹,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这笔账她都记在风墨竹身上了!
吴翩翩冲风墨竹莞尔一笑:“看来她把你记恨上了!”
风墨竹莫名其妙:“为什么记恨我?”
吴翩翩笑的更开心,“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不会记恨我,所以只好记恨你咯!”
吴翩翩笑了一回,想起来一件事,起身去一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风墨竹,“这药你继续吃吧!,隔一日,吃一丸,子初服下,打坐运功一个时辰,催动和炼化药性!”
说道这里,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她给了风墨竹药,却未同他说明如何服用,便问道:“上次我忘了同你说服用方法,你是怎么服食的?”
风墨竹沉默,他能说他还没吃么?
看他这样子,吴翩翩顿时明白了,怒道:“你根本没吃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那是毒/药?我要毒死你?”
“不是!”
“那你为何不吃?”
风墨竹又沉默一会,还是答道:“那药太过珍贵,我一时舍不得!”
吴翩翩瞪了他半晌,磨牙,冷笑道:“风木头,我竟小瞧你了!原来你也会说好听的话哄人!”
说罢,狠狠地将风墨竹一推了个趔趄,怒冲冲地出了门。
话说,风墨竹的那句话一般女孩子听到都会感动,还会心酸或者心疼地骂一句“傻瓜!”
可惜吴翩翩不是一般人,她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这药有多珍贵多难得就不说了,若非是她,换个人就算是抬着金子也弄不到!这家伙居然不吃,难道他不知道他没两年好活了么!
(众暗卫看着郡主一个人走出书房,走出院子,集体吐槽:郡主,你自个一个人出来了,留一个外人单独在你的书房重地内,真的没事么?话说还从来没有人在郡主不在的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