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奚若雅的反应,她很是满意,微勾唇角,神色得意道:“没错!奴婢也是帮她清理物品时无意中发现的,最初也很吃惊,后来暗中打探才知,他们之间可不简单,他还曾救过她的性命!”
“不过,只是一副画像,你又如何笃定他一定会去救她?”乍一看到画中人是有些吃惊,可冷静一想,又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多大的秘密呢!
“王妃莫急,奴婢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原由的。记得在濯清园时,她养了一盆兰花,一直交由凌霜亲自照看,视若宝贝。后来才知,那盆兰花便是逸王爷所赠,谁都知道逸王爱兰,却从不轻易赠人,就连虞妃娘娘也只有每年生辰才可获其敬奉两盆,由此可见,他二人关系之亲密。
见奚若雅听得频频点头,她又从袖中取出一物:“除此之外,奴婢还发现了这个!”
奚若雅见她取出的是一枚莹白玉佩,看色泽莹润剔透,不是凡品。
春梅接过递与她手,此玉触手生温,质地极好,雕工更是精湛,只是这样式却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玉从何而来?”
“是在放画像的包袱里一并发现的,王妃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呢?”
“的确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奚若雅用手摸了摸这玉佩,发现棱角处都很圆润,看来玉佩的主人定是很喜欢,常常用手抚摸所致。
“逸王爷也有一块与之相似的!”她轻声提醒道。
“没错!我想起来了,司徒昀的确有这么一块,并且一直随身挂着!”司徒昀衣着向来素净简洁,是以,那枚玉佩在他身上尤为显眼。
见奚若雅慢慢上了道,她淡淡一笑:“王妃这回该相信奴婢说的了吧!”
“如此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这司徒昀深居简出,从不理世俗之事,他若真出面求情,事情倒真有些难说了。前些时日,连他自己的王妃小产,他都能保了林宛烟,如今看来,他们的确是有问题,也难怪王爷那日会在承天殿发那么大的火,还弃她而去!”奚若雅越分析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可不是么?就她那样朝三暮四的丑女人,怎配得到王爷的宠爱,还请王妃早些拿主意!”
“早拿主意?”奚若雅眼角微挑,“你今日不是来献计的吗?且听听你的主意!”
“如此,奴婢抖胆了!”她微微躬了躬身,“其实这事也好办,王妃应当赶在逸王之前出手!已婚女子与人私通当判何罪?”
“你果然够狠!寻常女子与人私通,会受裸杖之刑,行刑后也再无颜面苟活于世!而皇家却容不得这等丑事,非皇族之人只能是‘死’!此计倒是不错,不过,好戏,都是用来压轴的!”奚若雅露出阴冷的笑,她就不信这次林宛烟还能有活路!
昌河郡昌河边。夜风呜咽,星月无光。
司徒郁负手立于风中,看着惊涛拍岸的滚滚河水发怔。昌河并不宽,河对岸便是桑越国,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
穆宇已经安然回国了,可是,他却未将凌霜和雪狐放回。莫名地,司徒郁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身为牧谣的亲哥哥,明知道自己奉命出征,明知道那两个丫头是牧谣最为得力的帮手,他怎么一点儿不担心她在京城的安危?
还有这场莫名其妙的仗,是他打过的最为诡异的一场仗!敌方的统领并不是身经百战,赫赫有名穆宇,而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年轻将军。
此人习得一身好功夫,却不知道他是存了何种目的,数日来,只与他交战过两次。先前那次,明知道司徒桀的大部队未到,他也不知道抓住机会,给他们狠狠一击。而最近这一次,更是离谱,明明夜袭司徒桀的营寨一举成功,却又不乘胜将其歼灭,反倒在最后关头放了他一马。
司徒郁觉得对方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和他们溜着玩的,并且还生怕他们不经打不经玩,故意在拖延他们的时间!
昌河郡虽年年遭洪灾,但此次打仗所需粮草早已准备充足,所以从战略上来说,对方这种拖延毫无意义,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除了敌军,暗中还有一股势力在行动,而那股势力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他们的命!
进入昌河郡以来,对方已出动了三次暗袭,并且都是死士,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虽然那些人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仍不能有一刻掉以轻心!
“主子,京城有信来!”小九很高兴的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他,这些天又是与敌军周旋,又是应对暗中势力的偷袭,还要提防司徒桀在背后放冷箭,主子没有一刻放松过,整天都是绷着脸,又回到了从前那千年寒冰的模样。不过,这张纸条一定可以让他乐上一乐。
司徒郁一见小纸条,心里激动不已,赶紧拈开看,却发现小九极不知趣地立在一边,还在那里傻乐乎,当下脸一黑:“嗯?”
“呃,属下告退!属下告退!”小九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该死,关键时刻走什么神哩!
借着火把跳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