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其实很好治?”
“对呀!宛烟的医术算不得多好,可是这次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宛烟轻轻松松地就治好了,娘娘,您说,这究竟是太医不用心呢,还是宛烟太厉害呢?”如此在意玉灵嗓子的事儿,看来她一定知道司徒桀身世的线索。
萧皇后被牧谣神颠颠地搞得有些晕了,心里疑惑丛生:“好!就算你是贪玩去了灵水宫,就算你是歪打正着治好了玉灵的嗓子。那本宫再问你,那副没有完成的百寿图,可是你拿去灵水宫的?”
牧谣顷刻间从欣喜变得沮丧起来,她默默坐回稻草上:“没错!那日王妃让宛烟绣百寿图,第二日便要完成,宛烟手脚粗笨,怕完不成任务受罚,便想到了公主,她绣技那么好,一定可以帮宛烟的,所以才又乔装进了灵水宫,阿锁看在昔日交情上,帮了一把,却不想我的任务是完成了,阿锁却因此丢了命。”她低下头,“是我害了她!”
没想到果然是这样,这桩桩事都与她有关!只是她每件事都很爽快地承认了,却又不是想象中那么回事!萧皇后觉得越和她扯下去越是糊涂。
就像这绣图的事,她之前派人去辰王府了解过,的确如她说的那样,是奚若雅为了惩治她,才刻意对她刁难,没想到她竟想到了这招偷龙转凤!不过,她与阿锁之间,又是不是她说的那样简单呢?
“皇宫戒备森严,你却能自由出入,是不是司徒郁在暗中给了你帮助,那阿锁也是他安排在灵水宫的眼线,对不对?”
哼!想从自己这里打探司徒郁的事儿,还真当自己傻啊!
牧谣大眼睛里潮湿起来:“娘娘又何必取笑宛烟呢,谁都知道自那日承天殿中王爷拂袖离去,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宛烟,那夜他可是在王妃屋里睡的,哪有那个闲心管宛烟的死活呢!至于那个阿锁,宛烟只知道她是灵水宫侍女,深得公主喜欢,想来应该是公主的人吧!”
她抬袖擦了擦眼角,“娘娘能不能问点别的,这提起王爷,宛烟心里难过得紧!”
“好!那就问点别的。那绣图上有六个‘寿’字,针法甚为奇特,可是你绣的?”
“让娘娘见笑了,宛烟不太擅长女红!”
“不擅长?那针法你是从何习得?”
牧谣抬眸看去,只见萧皇后问这话时,眼里的光芒尤其冷厉,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她为何对这针法如此感兴趣?
“这个,时间太久远了,宛烟记不大清了,好像是师傅教的,又好像是从别人那里瞧来的,总之,手艺生疏得很,上不得台面的!”
“是吗?那就可惜了,本宫甚是喜欢这种绣法,原本还打算寻到会这门手艺的,给本宫做件袍子呢!”
萧皇后见她不说话,脸上也是一副可惜样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遂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本宫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夜在灵水宫,他们都说见到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你要如何解释,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林宛烟?”
牧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倾城绝色的脸?宛烟倒是真心想拥有,可惜,哎!”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凹凸不平,红肿丑陋的脸,“身为女子,谁不想拥有绝色容颜?可宛烟不过是会点易容术而已,若真有那般美貌,又何苦顶着一张丑容,不去讨王爷欢心呢?
何况皇后娘娘也曾让太医帮宛烟诊治过,记得当时连太医也说他束手无策呢,当真叫宛烟伤心了好久!您若还不相信,喏,叫这位姐姐来摸摸,看看我脸上还有没有戴别的东西!”她边说边走到牢门边,将头往外面微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