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将林侧妃救出去,他完全可以说她是被人劫走的,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再假装带着人去追捕,来个贼喊捉贼,谁知,那林侧妃竟不愿逃,还招来了奚伯昌!
“老奴见过奚国公!国公既然是奉了旨拿人,为何在王府里如此大开杀戒,虽然咱们王爷不在,但辰王府也不能任人欺辱!”
李诚的闯入让在场之人分了分神,也正是这略微分神,竟让弄音和另两名护卫寻了个空逃了出去。
奚伯昌斜睇了他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面前说‘不能’?!辰王府的护卫胆敢与禁军动手,杀了他们已是放了辰王一马,否则,按律你们都该是死罪!”
李诚脸色变了变,见还有两名护卫在与禁军作殊死搏斗,又看了看被反手捆住的林侧妃,神情凝重道:“国公请息怒!老奴不过是王府小小管家,怎敢在您面前放肆!不过那些人并不是辰王府的护卫,再则,这里是王妃的居所,既然你们要拿的人已经拿下了,是不是让老奴将这里清扫清扫,也好让王妃静养!”
李诚虽老成冷静,却是事事以辰王府为重,见情况不对,立马转了态度。
奚伯昌冷眼见最后两名王府护卫毙于禁军剑下,再看了看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林宛烟,的确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若雅伤了身子,是需要好好静养,看在她的面上,今日就此作罢!”他看向奚若枫,将牧谣往前一推“带上她回去向皇上复命!”
奚伯昌父子带着牧谣离开,李诚赶紧派人将府内情况告知青冥,又亲自将各府的夫人小姐一一送回,并附上礼物致以歉意。
青冥正在核对粮草物资,接到消息将手中账簿一摔,阴冷着脸道:“大哥才刚离开几日,他们就按捺不住了?奚若雅身为辰王妃,竟趁大哥不在,勾结自己的父兄如此血洗辰王府,若大哥知晓此事,一定后悔没早些了结了她!”
“林侧妃落入奚伯昌手里,只怕不妙,我们还是赶快将消息传给王爷,让他拿个主意吧!”小五心急道。这林侧妃在王爷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大家心里都相当的清楚,这才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王爷追究起来,他们也难逃重罚。
“不忙!”青冥沉眸微思,“如今大哥自己也是身陷困境,前后受敌,万不能因此事分了心,否则多年心血将毁之一旦。这林宛烟毕竟是林忠的孙女,就算落入他们手里,可只要林忠出面,多少他们都得走走场面,不能随意取了她的性命。再则,她若想逃,他们未必能将她擒住,她这样做本就是有所顾虑,我们不妨看看情况再说!”
“那,要不要再多派些人手将王府保护起来,以防有人再去闹事?”
“现在的辰王府已是奚若雅一人的天下,你认为还有谁会去闹事?就算有,也无须我们出手了!且让她好好享受,再得意几天吧!”青冥眼中充满恨意。
经过一番收拾,雅园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雅致,让人根本无法想像,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战。
奚若雅侧躺在雕花大床上,春梅一边为她上药,一边心疼道:“小姐,你当真把奴婢吓坏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若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我想么,可若不这样,又岂能搏人同情,令人信服!”奚若雅忍着痛叹道。
“那倒也是,你没看到,那些夫人小姐都吓成什么样儿了,太子妃还算镇静,可后来见了血腥也是吓得腿都软了!”
奚若雅皱了眉:“昨日之事的确是难为她们了,明日备些薄礼挨家去问候问候,不要叫人说了咱们的短处!”
“小姐倒无须操那个心,李管家已经这么做了!”
“哦?这个李诚做事倒还妥贴!不过,别的也就罢了,太子妃那里,你再替我去送份厚礼,此事若没她从中斡旋,也不会这么顺利!”
“是!”春梅给她整好衣衫,拉了被子,心情愉悦道,“小姐昨日倒是错过了后面那场好戏,弄音那丫头还想护了林宛烟逃命,却没料到少爷来得那么快,不过,她到底是跟过王爷的,倒也有些本事,禁卫军根本不是对手,好在昨日老爷也来了,轻松就斩杀了他们,还亲手绑了林宛烟,只可惜让弄音给逃了!”
“什么?你说我爹,也来了?!”奚若雅突然觉得这事儿似乎闹得有些大了,自己不过是暗中与哥哥、太子妃通了通气,怎么连爹爹都掺和进来了?她心中有些不安:“保护林宛烟的人都死掉了?”
“连同弄音就逃走了三个,其他的都当场毙命了!”春梅幸灾乐祸地,“老爷说了,若不是看在王爷面上,就凭他们胆敢跟禁军动手,这王府的人可都得死……”
“够了!”奚若雅怒瞪她一眼,“你这个蠢货!我们现在可都是辰王府的人,你以为出了事,你还能回到国公府吗?”
春梅一听,憣然醒悟,立时跪倒在地:“奴婢错了!是奴婢摆错了位置!”
“出去!”奚若雅看着她不胜心烦,心中想着该如何与司徒郁解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