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轻车熟路地来到玉灵公主的寝殿,值守的太监见她这么晚还过来也感到不奇怪,反倒呵呵笑着:“公主这两日又犯病了,阿锁姑娘真是累坏了罢!”
“还好,公主今日好了许多,只是奴婢不放心,再过来瞧瞧!”牧谣边说边往里走。讀蕶蕶尐說網
甜美清新的房间一切如故,玉灵侧躺在睡榻上,听到动静的鸢尾站在门口处看着她,细长的眼睛光芒依旧。
“公主睡着了么?”牧谣一进屋就直奔主题,和鸢尾说话仍是那样随意自然,就像对着一个天天见面的老朋友。
“睡下有一会儿了。”见她大大咧咧的样子,鸢尾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终于来了!”声音略有些颤抖。
牧谣微愣,侧头看了看她期盼的眼神,不解道:“你在等我?”
鸢尾将视线移开,看向床上侧躺着的人:“是公主在等你!”
“公主不是已经睡了吗?”她更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你离开起,她就在盼着你回来!”
牧谣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子,有些挫败:“不至于吧,就一眼你就认出来了?”
“外表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的神态动作与她不同!”
原来是一时得意露了马脚,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刻意掩饰。牧谣调皮地耸耸肩。
鸢尾也是盼着再见到她的,得到确认后,她赶紧来到床边轻声叫着玉灵,“公主,醒醒,阿锁回来了!”
叫了两声后玉灵有了反应,迷糊中比了比手势:“阿锁不是一直在吗?”
“是你想着的那个阿锁回来了!”鸢尾的语气听着有些兴奋。
玉灵一下子清醒,坐起身来看向牧谣。牧谣微微笑着走向她。
“真的是你!”沙哑生涩的字眼从玉灵嘴里缓缓蹦出。
牧谣一惊,随即大喜过望地看着她:“你能发音了?”
玉灵点点头,甜甜地冲着她笑,眼里噙了一丝泪光,她下了床拉了牧谣的手:“你回来是有事吗?”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虽然发音还有些不准,但字字如同天籁,让牧谣兴奋不已。
“公主的嗓子刚好,还不太会讲话,这些时日,没有旁人的时候,她便会缠我教她说话。”鸢尾看向牧谣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感激。
牧谣从兴奋中冷静下来,反握住玉灵的手:“公主,嗓子才刚好些,可不能用得太多,说话可以慢慢来。”
玉灵立马很听话地用手比划道:“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才刻意表现表现的,平日用手比用嘴多得多!”
“见你恢复得这么好,我真是太高兴了,过两天我再让人给你送些药来,有助康复的。但眼下有件事情想请公主帮帮忙!”
“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说!”
牧谣一边从怀里取出百寿图,一边说道:“这是千秋节送给皇后娘娘的百寿图,我必须在明早之前将它绣好,否则难逃责罚,可我的绣技实在拙劣。听说各宫各府都要绣此图,又想到公主绣艺卓绝,便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助我逃过一劫。”
玉灵接过百寿图仔细瞧了一下,与鸢尾对视一眼,惊奇地比划道:“你是辰王府的人?”
牧谣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鸢尾指着百寿图左角上一个细小的“辰”字解释道:“虽说各宫各府的百寿图都长一个样儿,但每副绣图都绣了标记的,如此才能知道哪个宫哪个府是用了心的。”
那个细小“辰”字牧谣倒真没注意,却不想自己被它道出了来历。既然被揭晓了来处,她也只好坦诚相告:“没错,我就是林宛烟!”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宛烟?”鸢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吃了太子的蛇,被皇后打板子,遭禁足最后还引得辰王和皇后翻脸的林侧妃?传闻中恃宠生娇、粗野丑陋、手段狠辣的林侧妃?”
呃,自己有这么臭名昭著么!牧谣尴尬地轻咳两声,谦虚道:“不敢!不敢!那只是大家的抬爱,本人究竟如何,想来你们更为清楚!”
听说她是林宛烟,玉灵一改之前的惊讶反倒高兴起来:“你要真是林宛烟我就放心了,说明你不是辰王哥哥派来的奸细!”
“为何?”牧谣表示不懂。
玉灵两手飞快地比划着:“因为,林宛烟行事大胆不受拘束,那样的性子是不会听人差遣的。何况,辰王哥哥那么喜欢你,怎会舍得让你只身犯险!”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儿,但司徒郁他却没你说的那样喜欢我!这不,眼下这难题便是他心爱的女人出的,我若完不成,明日可有的罪受了!”牧谣赶紧用百寿图之事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见她犯难,玉灵也皱了眉,她命鸢尾取来自己那副绣图,对牧谣比划道:“我的倒是绣好了,并且会直接送去母后宫里,不用交到内务司,所以也不急,只是这每匹缎子都绣有名字,你拿回去也交不了差,反倒会惹出事端!”她又看了看牧谣那副图,“而你这图才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