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套。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我家主子今日踏进这雅园起就没报怨过半分,何来不满妒忌之说?倒是王妃赏的这饭菜是否可口,王爷一尝便知,究竟是谁在撒谎立见分晓!”弄音本是个能忍的性子,此刻也被气得不轻,牧谣的步步退让忍耐她都看在眼里,心中实在是不平。
司徒郁阴沉着脸不说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牧谣和她面前的饭菜。
“王爷!”
奚若雅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徒郁赶紧转身牵了她的手,温声细语道:“被吵醒了?”
奚若雅摇摇头,往他身上靠去:“都该用晚膳了,那些丫头也不知道叫醒我,让你等久了罢!”
“没有,是我不让他们叫醒你的!却不想还是被吵醒了!”司徒郁皱了皱眉。
奚若雅看了一眼闹起来的三人,抬眸望着司徒郁自责道:“都怪若雅不好,不知道林妹妹的喜好,许是饭菜做来不合口味,春梅,还不快些叫人重新做了来!”
“不用了!”司徒郁看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痴迷,“既是你亲自赏下的,她们便不得拂了你的心意,这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他冷冷地扫过牧谣主仆,眼里不带半分感情,“你们可听清楚了,不许再生事端,否则家法伺候!”
他转身温柔地拥着奚若雅:“别管她们了,走,咱们用膳去!”
奚若雅没有立刻跟他走,而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王爷,林妹妹说这饭菜是臭的,要不,还是给她们换换吧?”
“她们那是胡闹!你总是这般心软,以后如何能降得住她们呢!”
“好,若雅听王爷的!”奚若雅满意地向司徒郁撒着娇,二人的身影渐渐离开牧谣的视线。
“哼,你们可都听见了,今儿这饭你们不但要吃,还得吃干净些!”春梅趾高气扬地发了话。
那张本就不太漂亮的脸此刻更是让人无比生厌,弄音气恼地看着她,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张嘴。可她更气恼的是王爷的态度,他与林侧妃曾共历生死,是那么地相爱,为何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都说男子薄情,皇家的男子更是如此,看来,此话不假!她不由心疼起身边这纤弱的女子来。
“主子,奴婢饿了,这些饭菜都赏给奴婢吧!”她端起碗筷,飞快地将往嘴里塞。
牧谣一直盯着司徒郁二人消失的方向发呆,似在伤心难过,又似在思考着什么,见弄音这般行为,出手制止道:“这是王妃赏给我们俩的,怎能被你一人夺了去?我们是姐妹,自当同甘共苦!”
她的话让弄音大为感动,暗下决心定要想尽办法帮助她,护她周全!
牧谣一改之前的沉闷,不停地与弄音说笑聊天,将难咽的饭菜当作美味佳肴一般吃得甚欢,一点不剩地全吃进了肚子里,看得春梅一愣一愣地,甚至怀疑饭菜被掉了包。
臭老头常常教导牧谣,任何时候都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软弱,轻贱了自己!这一点,牧谣觉得自己向来做得很好,她的软弱只让在乎她的人看到,她的眼泪只在心爱的人面前流淌。
用完膳,牧谣给自己和弄音各服了一粒药丸,毕竟因为一顿饭菜闹了肚子是件很不划算的事儿。
而百寿图仍是摆在面前的一大难题。从今夜的晚膳风波可以预见,若是明日不能按时绣好这图,奚若雅定会借机除掉自己,毫不手软。
牧谣一边绣着,一边琢磨着破解之法。
眼看着夜渐渐深了,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不远处的寝殿内,时不时传出阵阵欢笑,殿中的烛火也在渐渐变弱,预示着殿内的人快要歇息了。
夜风寒凉,牧谣微微打了个冷颤,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指,却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春梅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向奚若雅汇报情况,趁她起身离开,她赶紧向弄音说道:“我想进宫去找阿锁,不知可有办法?”
弄音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无法明白她的意图。
“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宫找到阿锁,这绣图的事儿便能顺利解决,否则,我们明日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主子这是要去皇宫搬救兵吗?可宫里似乎没有人能做她的救兵啊!莫非她是想要进宫去偷别人绣好的图?弄音虽然弄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但仍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回答。
“办法倒是有的!王爷曾下过令,您的来去不受限制,府里的隐卫应该不会阻拦,进了宫,您将这个打湿水放在灵水宫附近没有人的地方,阿锁自会前来相见!至于这里,交给奴婢就好!”她将一枚薄薄的纸片拿给牧谣,又担心道:“只是,皇宫戒备森严,您可得小心些,最好换身衣裳,万一露了行踪,也不至于一眼就被瞧穿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