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侧目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该这样对她的,毕竟她是你的发妻!”虽然她与司徒郁共历生死,两情相悦,但一想到奚若雅,她总觉得有些亏欠。讀蕶蕶尐說網
“她不是!这世间配做我妻的唯你一人而已!”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在牧谣耳朵里,让她为之一震。尽管早已知晓他的心意,但亲耳听见这样的话,仍叫她芳心大动。
“你对她似乎没有传言中那般情深!”虽然她想独享他的爱,却并不想横刀夺爱,更不想因为她的介入让他成为薄情之人。
“传言!”他嗤笑一声,“传言还说林侧妃奇丑无比呢!”传言不可信!相信这点她比他更明白,因为他们都是传言的制造者。
牧谣看着他好看的下巴,兀自一笑。的确,传言终归是传言,如何作得真?她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闭着眼享受着充满阳光味道的怀抱,告诉自己且信他一回!
因为心疼司徒郁的身子,牧谣没有享受得太久,便主动要求下地走路。
王府很大,夜晚的景致朦胧隐约,有着别具一格的美丽。
走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他停下脚步,牧谣有些纳闷:“这究竟是要去哪里?你不是说要讲故事吗?”
“去的地方你一定喜欢,并且很适合讲故事!”司徒郁故做神秘道。
见他不肯说,她便不再问,这夜色甚好,逛逛也不错!
又走了一会儿,牧谣看见一座高高的角楼,檐角飞翘,巍峨雄伟,引得她不由驻足观看。
司徒郁见她颇感兴趣,揽了她的腰飞身跃起:“走,我们上去!”
凌空几个飞纵,落在了角楼上。
站在平台上往外看去,能看到龙阳城内星星点点的灯火和若隐若现的府宅轮廓。
“这个角度看龙阳城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景?若是白日还能看得更远更清楚些!”司徒郁与她并立而站,看向远处模糊朦胧的群山。
角楼上的风刮得要猛些,卷起如墨秀发恣意飞扬,风中夹带着丝丝熟悉的茉莉花香。
牧谣顺着花香飘来的方向回头看去,角楼后有一处隐在树竹中的院落。
“那是什么地方,怎会有茉莉的味道?”
司徒郁回头看了看,嘴角噙着一丝笑:“那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存茉堂’!”说着拉了她的手,飞身下了角楼。
牧谣满腹疑问地跟着他,往前走了数十步,果然瞧见一个精致的院落,青砖白墙,绿竹依依。
刚到院门外,就有几条黑影飞身而出挡在了他们面前,那几人看见他们,微微一愣:“王爷!”
司徒郁手袖一挥,他们又瞬间消失。
推开院门,沿着青石板的小径走上数十步,一座两层木质小楼便立于眼前。
林院生夜色,西廊上纱灯。宽阔的院坝前有几方花圃,院坝中置有石桌石凳,东边有一大片藤萝花,花架旁还有一架秋千。
牧谣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院落温婉雅致,小楼却是门窗紧闭,除了在风里摇曳的纱灯,院子里悄然无声,看样子这里是没有人住的,可为何又灯火通明?
司徒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拉了她往院子里走:“这存茉堂是我为阿茉修的园子,除了我自己和看守园子的下人,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路过花圃时,他指了指里面茂盛的花枝,“这里种的都是茉莉,每每闻到它的香味,我就会觉得阿茉就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牧谣低头去看,果然见花枝上一丛丛一簇簇挂满了洁白的花骨朵,有许多正悄悄地在夜风中盛开,而茉莉的芬芳恰在盛开的那一刻最为浓郁,所以,整个园子里都充满了这沁人的馨香。
司徒郁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来到石桌前坐下,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婢女,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牧谣抬眸看她,瞬间一愣:“阿裳!”
阿裳冲她笑笑,屈膝道:“见过王爷、林侧妃!”
司徒郁示意她先下去,对一脸惊奇的牧谣道:“阿裳性子沉稳,做事细致,以后她和弄音都留在这园子里,凌霜是你的贴身丫环自不必说,至于剪画本也不错,只是她到底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已将她派去别处,过几日,再另寻合适的人补她的缺。”
“那阿锁呢?”牧谣见到阿裳,不由想起了阿锁。
“阿锁留在了灵水宫里,”,见牧谣眸中带有愧意,他安慰道:“她与阿裳的任务本就是潜伏在灵水宫刺探消息的,目前这个局势也需要她继续留在那里!”
“可我承诺了要将她们带在身边的。何况,我那样胡闹一通,她这一回去,只怕……”她若知道阿锁还要回去,说什么也不会和曾嬷嬷闹得那么僵,此刻心中甚是懊恼。
“不用担心,她们都是风云堂出来的人,若是连保命都做不到还如何刺探消息?即便不幸丢了性命,也是她们的宿命!”
可若不是她在中间搅和一通,她们要保命自然容易许多。牧谣心中微叹,却不好再表现出来,让司徒郁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