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谣刚刚用过早膳,司徒郁就来了。
这是来上瘾了吧!她挑眉看着他,那张冷俊的脸今日看起来柔和了不少,看来卢玲儿已经没事了吧!
“看见本王这么早来是不是有些意外?”他抖了抖袍子,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牧谣撇撇嘴,正欲讥讽他两句,却见李管家指挥着四个家丁抬着一顶轿子进了园子,而轿子就落在她的椅榻旁。
这是要做什么?她有些奇怪地看向司徒郁。
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司徒郁眉毛一扬,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林侧妃与本王成亲半月,也是时候回门了。”
回门?!牧谣一愣,扭头诧异地看着他。没听错吧,她一个妾室哪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回门呢!何况自己的腿还受伤未愈呢,他这是在撒哪门子疯,又或者是……
想到可能的原由,牧谣倒也平静了,收了脸上的诧异,浅浅笑道:“王爷还真是有心,我的确是想爷爷了,只是我腿脚不便,怕是坐不了这轿的。”
“烟儿不必担心,本王早已作好准备!”说罢,他示意家丁撩起轿帘。
烟儿!牧谣浑身一颤,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故意让她不自在。
但看向空空如也连坐箱都没有的轿子时,她又愣住了,这什么都没有的轿子要怎么坐,难不成是要让她躺在轿板上?
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司徒郁更为得意了,他冲家丁挥了挥手:“把林侧妃的椅榻抬上去。”
牧谣这才注意到这顶轿子与平日见到的略有不同,外形看着更长些,自己平日常坐的椅榻放在里面还留有一尺宽的距离。
想得还挺周到的!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正得瑟的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虽然椅榻放在轿里有些沉,但四个家丁抬得极稳,没一会儿就到了王府大门。
黑色大气的檀木马车早已候在一旁,后面还跟了一辆稍小的马车,里面装满了各种物品。
轿子稳稳落下后,轿帘被打起,司徒郁的俊脸出现在牧谣面前。
“别动!”他呵住牧谣起身的动作,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仔细,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腿。
辰王府所处的这条回龙街,左右挨着的不少是朝中官员,平日里人并不多。但今日这辰王府的下人从卯时开始便进进出出地搬东西,套马车,一番动静引得周围不少人驻足。
这会儿终于见着正主了,还如此温柔亲热地抱着个女子,于是好事者们便站在远远的街角、檐下,开始八卦起那怀中的女子来。
不出半日,关于辰王与林侧妃搂搂抱抱上街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各家府邸的后花园,大家都在相互传诉着一件事,辰王妃回了国公府养胎,辰王竟然迷上了丑陋无比的林侧妃,这辰王的口味也太特别了吧!
可马车上的牧谣哪里知道这一抱引来的众多事非,此刻正面红心跳地在司徒郁怀里挣扎。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这男人的手臂怎么这么有力,叫她根本奈何不得。
“叫你别动,没听见么?”低声的呵斥里是隐隐的担心和着急。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车榻上,再拿了冰丝锦面的靠垫垫好背。
“怎么样,还行吧?”司徒郁很满意地瞧了瞧她坐在榻上的样子。
榻上垫了一层很柔软的褥子,褥子上又铺了一张楠竹细丝软席,又软又冰凉,坐在上面真的很舒服,虽然被他搂抱的脸红还未散去,但牧谣不得不承认这人真要做点什么还挺靠谱的。
“很好,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刚刚害怕弄到她的腿,抱着的时候有些紧张,司徒郁正掏出丝帕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听得牧谣一句“谢谢”,立即沉了脸。
“谢谢么?你要怎么谢呢?”边说边往她身边坐去。
“……”牧谣觉得自己对他已是难得的客气,怎么还是招他生气了。
见她傻愣愣地不说话,司徒郁心里有些泄气。自己从昨夜就忙起,就是为了给她个惊喜,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好,却不想她会说出这么生份的两个字来,还不如像平时那样和他斗嘴呢。
世人都说自己淡漠冷情,那是因为没遇上值得自己付出的人,可眼前这个人呢,似乎比他更不解风情,是不是也因为自己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呢。
这么一想,倔劲儿又上来了,他不容分说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两只铁臂牢牢地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知道是徒劳,牧谣连挣扎都放弃了,任由他抱着。不知为何,她突然格外冷静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轻轻的呢喃有些不太自信。虽然近日来他的表现太过怪异。
抱着她的两只手臂明显一紧,像生怕她溜走一般。
牧谣的额头顶着司徒郁的下巴,她看不见他眼里汹涌变幻的神采。
马车走得极慢,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爱!你这样的女人既不温柔又不可爱,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