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点点头:“嗯,没错!这世间使锁喉针,针上淬‘索命’的只有她。”
当年和雪影打赌,为了证明女子不输男儿,她特意为雪狐的锁喉针研制了“索命”,此药毒性强且发作快,除非事先服下解药,否则万没有活命的机会,而雪狐也凭着这一手绝杀成为了“浴雪五煞”唯一一位女子。
“看来,华老为了小姐已破了庄规,只是他们既然已入了京城,为何不来找我们?”凌霜若有所思地道。
“许是遇上什么事了。不过,他们不主动,我们可以主动。”
“小姐的意思是……?”
“你设法联系上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让雪狐速来与我相见。”
“现在?”凌霜有些迟疑。
“嗯,这事越快越好!怎么,有问题?”见凌霜的反应,牧谣挑眉相问。
“小姐伤势未愈,又是初入王府,尚不知那辰王妃是何等性子,霜儿这一去,怕是要两三日才能回,如何能放心。”
“傻丫头,没事的,我所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这几日叶师傅给我用的都是最好的外伤药,伤势恢复得很好,何况我自己就是大夫,这点伤算不得什么。若说安全,这当下辰王府只怕是昌黎最安全的地方了,至于那辰王妃么……”牧谣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我这样一个丑女大概还入不了她的眼,你只管去办事,别的不用担心。”
虽说她缺少江湖经验,但不表示她就人善好欺,经过前几次的事儿,多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一味躲避就可以的,之前是因为事情毫无头绪而有所顾忌,今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又牵扯进了这皇家的争斗,凡事必须得见招拆招、奋力相搏了。
凌霜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刚刚叶师傅将药送了来,就让霜儿为您换好药再走吧。”
“霜儿你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动用‘霓裳’的势力!”牧谣一边躺下,一边嘱咐道。
“霜儿明白!”凌霜解开她的衣裳,一边用嘴轻轻呼着伤口,一边涂抹着药膏。
“还有,若是他人问起雪影,你就说不知道,都推到我这里来。”牧谣眼睛望着帐顶,用说话来减轻伤口处的疼痛。
“嗯,我知道的!”涂好药,凌霜又为她呼了呼,才又轻轻合上衣裳。做完这一切,她向牧谣双手一拱:“小姐您自己多加小心,霜儿争取速去速回!”
“去吧,小心行事!叫那两个丫头进来伺候我梳洗。”
“是!”凌霜转身向外。
很快,弄音和剪画便端了水盆进了屋。
“启禀林侧妃,刚刚李管家传话说,王爷有吩咐,林侧妃身子欠佳,免去奉茶之礼,待日后身体康健,再行见礼。”剪画上前施了一礼,浅笑盈盈地道:“娘娘若是身子不适,大可再休息一会儿。”
免礼?牧谣秀眉轻蹙:“那王爷与王妃已回府了吗?”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刚刚是李管家派人来传的话,并未提及王爷与王妃的行踪。”剪画立在一旁恭敬地答道。
牧谣不再询问,倒是将这两个丫头从头到尾好好审视了一番,弄音在一旁忙着,并不多语,而剪画一脸笑容却无多少诚意,眼底还隐隐压抑着一丝情绪。
半响,牧谣收回目光,才淡淡说道:“帮我更衣梳洗吧,我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是!不过侧妃娘娘,叶师傅说您的腿还用着药,尚不能用力,一会儿就让奴婢抬您在这园子里坐坐吧。”弄音递了绢帕给她擦脸。
“嗯,也好!”
因为腿伤不方便,剪画只为她换了件白色的上衣,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披散在肩头,清丽的面容虽有几分病态,却透着不一样的柔美。
牧谣示意她们将凌霜为她准备好的药水和面纱端到面前,然后将药水仔细涂在脸上,眨眼功夫,一张清丽绝俗的容颜就变得丑陋无比。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特意留心看了看剪画二人,她们的表现让她颇为赞赏,那样淡定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
戴上轻纱,牧谣转头说道:“剪画,你去看看,若是王爷回府了,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一趟。”
“这……”剪画有些迟疑,“侧妃娘娘,今日王爷免了您的礼,王妃怕是已生想法,这会儿再去将王爷从她那儿请走,只怕会招来王妃的不满,这样对娘娘您一点好处也没有。王爷心里挂念着娘娘您,自然会来看您的,奴婢认为,不如再等等的好。”这话听着倒挺中肯的。
可牧谣垂眸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到底不是自己的人。若是凌霜就会想着该如何使法子,既能找来司徒郁又不会招来奚若雅的不满,而不是以这样的借口搪塞推脱。她们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没有这个心而已。
“那能不能将叶师傅请来,我有些话想对他讲?”没想到进了这王府要想见司徒郁一面也这么麻烦,只能找叶超试试了。
“这个……”
“怎么?不会连见叶师傅一面都会引来王妃的不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