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刚收回目光,便发现眼前之事有了变故,很多人开始往医馆里涌去,看样子是想要砸了这“济世堂”。讀蕶蕶尐說網
“慢着!”一声轻喝响起。众人止住了脚步,均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牧谣沉着冷静地缓步上前,浑身冷峻的气质让众人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她冷厉的双眼直直瞪着那“山羊胡”,一字一顿问道:“请问这位兄台,你究竟哪里不适,这‘济世堂’的大夫又是如何为你医治的?可又收取了你多少银钱?”
那“山羊胡”被牧谣看得心里发怵,但见大家都把目光聚在自己身上,只能强作镇静,颤声说道:“我,我全身都不舒服,哪里都疼,这大夫每天尽开些补药,吃了五六天也不见好,钱,钱是没收,那是因为他们治不好病,不敢收钱!”
山羊胡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为自己壮胆。说完后见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同情和支持,便又大胆了几分,向牧谣喊道:“你是何人?听你的语气,怕是和这医馆一伙儿的吧!”
在牧谣出现时,人群中就已有不少人认出了她,那些人平时多多少少都受过医馆的恩惠,甚至还得到过牧谣的亲自医治,想不到当初众人心里的“活菩萨”,此刻却因几个无赖的挑拨,就要遭受到众人的质疑和谴责,看来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便是这人心啊!
牧谣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冷笑一声:“大家难道没告诉他,我是谁?”
话刚落,人群中便有声音传来:“这不就是‘济世堂’的老板吗?”“对,就是他!” “这下有好戏看了!”……
山羊胡一听此人便是医馆老板,身子又直了几分,冲着牧谣大声喊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这医馆的老板,怪不得向着医馆说话。你来得正好,今天就让大家评评理,我这一点小毛病医了六七天,不但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这不是存心想要了我的命吗?”说着又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一双米粒大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人群。
“就是,这么点小毛病都治不了,还开什么医馆?!”
“说得对!我看不如趁早关门,免得误人性命!”
“是啊……”
牧谣定睛一看,这吼得最凶的正是那暗中附和山羊胡的几人。她挑眉看着山羊胡,嘴角勾起冷笑:“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患了何病,竟让我这医馆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话音一落,牧谣便闪身来到了山羊胡面前,身法之快,众人根本没来及看清。那山羊胡更是心下一惊,大声呼道:“你要做什么?想要灭口吗?”
“哼!灭口?灭了你,谁来替我澄清这冤屈?”说话间牧谣的手已扣住此人手腕,向众人道:“大家莫紧张,我只是想亲自为他把把脉!”
闻言,人群中顿时没了声音,大家都安静地看着牧谣,都好奇他会诊出什么样的结果。
片刻,牧谣面色一凛,对着他狠狠说道:“哼!原来阁下竟患了如此肮脏之病,我医馆大夫肯为你医治,并送你补药,已是仁义至极,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恩,还在这里散布谎言,毁我医馆名声!”
说着,又对惊讶的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本来身为医者自当为患者保守秘密,但此人心术不正,故意毁我医馆名誉,误导众人,我医馆大夫虽对其宽容有加,却也只换来更加不堪的指责。因此事关系我医馆存亡,今日就怪不得牧谣要将此人的真面目揭示于众了!还请大家能够谅解!”
“你,你胡说什么?谁说谎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山羊胡听牧谣的言辞,预感不妙,又见众人的态度有了动摇,心里发虚,冷汗涔涔。
“哼!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立刻就见分晓!”说罢,牧谣纤手一扬,‘嘶’的一声,那山羊胡的一只衣袖被扯下,露出的手臂上红斑遍布,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
众人皆为一震。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啊!这,这不是花柳病吗?”
此言一出,如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数步,议论纷纷。
那山羊胡看着自己的手臂,脸色也是大变,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怎,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牧谣冷哼道。
“我?我怎么知道!是你,定是你施了妖法,你想害我?!”山羊胡又惊又怒,对着牧谣大叫。
“我?看来你是狗急跳墙,胡乱咬人了。我若会施法,早将尔等恶人变得骨头都不剩,岂会容你在我医馆里日日耍赖!今日大家可都是亲眼所见,我不过是为你把了把脉而已,可曾有过别的举动?”
众人用目光相互交流了片刻,都点点头,表示此事的确与牧谣无关。
牧谣满意地收回视线,再次看着山羊胡,说道:“如今你还要狡辩吗?难不成要我请来‘醉红楼’的春、夏、秋、冬四姑娘,或者‘倚红阁’杜鹃、桃红,还是‘凝香阁’的翠玉……?”
“住口!你,你…!算你狠!”山羊胡被牧谣说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哦?怎么?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