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墙头草,贱货……”
江海娜突然尖叫一声,咒骂着就朝那几女人扑打过去。虽然她气势十足,可还是人单力薄。偏偏这几个普通女生什么没有,就是身得比较壮实,尤其是拿粉笔盒拍人的那个身量尤其可观,一伸手就拎住江海娜细细的胳膊,让江海娜动弹不得,任另外几个女生欺负了。
萌萌实在看不过去,松开了秦双的手,就冲了上去。不过在她冲到之前,另有人先一步上前逮住了那壮实女生的手,轻轻一捏就令其呼疼松开,把江海娜拉出了“战圈”。
“啧啧啧,咱这个小组长还没走人呢,就在哥眼皮子底下耍横逞威风了?!当哥是死人呢这是!瞪什么瞪,丫三个欺负人一个,还有理了不是。谁规定可以在班上欺负同学的?哦,不屑跟哥谈规矩,要来潜规则是吧?那行,哥最近手痒,很久没打个贱女人了。先前你们主子没机会逮着凑上一顿出出恶气,今儿择日不如撞日,就拿你们几个小鬼练练手气。”
陈小飞一脸的痞子相,还真撸袖子。更让萌萌傻眼的是,这小飞筒子撸开的一只手臂上,竟然是一片黝森森的赤青,那图案晃眼一瞧还挺吓人的,莫说是她了,那三个欺负人的女生见了也吓了一跳,胆小儿的还尖叫了一声,只得瞪了几眼,放了句马后炮似的威胁话,跑了。
陈小飞不以为意拍拍手,把地上的打扫工具顺手扔给了身边的哥们,吆喝着打扫卫生。
萌萌看看依然一脸菜色的江海娜,也没多说什么,“那个,反正咱也没什么事,一起做快点儿结束。”也跟着去抢了个扫帚,加入了打扫行列。
那头争了半天啥也没结果的男孩和女孩,有些无语地叹气,翻白眼,也不得不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卫生队的行列。
江海娜在原地怔了好半晌,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立即夺过了陈小飞手上的扫把,跑到了萌萌身边。
江海娜看了萌萌一眼,低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萌萌这脑子还转着小飞身上纹的是什么东西,挺好奇的,随口“哦”了一声。
江海娜又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很看不起我吧?谁想真给人当跟班儿。谁不想自在自尊地活着。可是……”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极矛盾的挣扎,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她还是说出了口,“我妈的确是小三上位。虽然她现在是成正室了,生活无虞了,可是却得不到周围人的尊重。特别是我……爸那边的亲戚,特别是不待见我妈,因为跟前任还有孩子,他们跟前任的关系一直保持很好。我妈,我妈她没有安全感,压力极大,平时都在偷偷吃药。我……我就算知道我妈不对,抢了别人家的男人和爸爸,可是,可她还是我妈,只有我这一个最亲的人,我不能看着她受人欺负,我就必须想办法保护她……”
萌萌本来觉得挺尴尬的,她是正常幸福家庭长大的温室小花朵,对于这种复杂的家庭关关系并不熟悉,也觉得自己没多少立场去聆听或开解当事人,不过听到这一句“我妈,只有我这一个最亲的人,我不能看着她受人欺负”时,她被触动了。
想当初,她大着胆子向厉锦琛求婚,也是受不了父母家人被人瞧不起,暗地里的编排欺负着。她这么努力,有一个最大的动力仍是保护自己的父母,让他们有朝一日能为她骄傲,在那些势利眼小心肠的亲戚朋友面前,大大地扬眉吐气。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别说她什么天生玛丽苏喜欢当圣母,其实很多人要是碰到同样的遭遇,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证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点动摇。有正能量,必然就有负能量。江海娜是走了岔路,也是她在受到那些负能量攻击时,没有及时获得正能量的帮助和希望。而自己,刚好很幸运的碰到了大叔这样的好人。
不过,没有正能量帮忙也不能成为一个人往负能量靠近的理由和借口。求救,仍不如自救保险!自救者,如自立自强,才能保有自尊。这也是很多人,喜欢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喜欢轻易求救欠下人情债的原因。
萌萌听完,看着江海娜说,“我理解你。不过我爸爸说过,可以同流,但不可合污。”说完,她放下扫帚,和叫了自己老半天的秦双,一起离开。
江海娜在原地愣了半晌,反复咀嚼着萌萌说的最后那句话,看着窗外和同学好友笑遂颜开的女孩,目光明暗不定,最终一咬牙,扔下了拖把,追了上去。
“姚萌萌!”
江海娜大叫一声,萌萌等人回了头。
萌萌看女孩的样子,表情如常,“我们要去吃饭呢,吃了饭要去英语角。你要一起去吗?”
江海娜笑了,忙应了一句,追了上去。
有时候,友谊就是来得这么简单,只要一个简单的微笑。
萌萌问,“江海娜,你今年元旦也要考ceT4吗?”
江海娜说,“四级,那个太小儿科了吧!我高中就过了,这次多数人应该考的都是六级吧!早点过了,拿毕业证的学分就完了一个。也好早点儿找实习单位,这才是重中之重。哎,我妈就想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