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宇也及时拱了拱手道:“皇上是仁君,想来是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奸诈之人的。”
齐瞻嘴角抽了抽,他略带挣扎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随即无可奈何挥挥手道:“去将车婕妤带来!”
车果依很快被带来了,看到屋中的情景她倒是没有太过惊愕,也没有太过疑惑,她依然保持着她绝色华丽的姿态走上前来,不慌不忙的向齐瞻行了一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齐瞻抬眼看了看她,脸上带着不忍,然而他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向她问道:“江容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车果依面色从容,说得斩钉截铁,“回皇上,这件事与臣妾无关!”
“无关?”齐瞻神色复杂,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可是小璧和梁太医都说了是你指使的。”
车果依面色不变,不慌不忙道:“臣妾是被冤枉的。”
不过简简单单几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冤枉的慌乱,连狡辩都能狡辩得这般淡定从容,不愧是原著中的女主角。
“这件事疑点颇多,朕会命人再仔细调查的,车婕妤先下去吧。”说这句话这时齐瞻面上并未带着以往的威严,显然是有些愧疚的,他甚至不敢多看江慈宣一眼。
江慈宣心头冷笑,不过是将车果依叫来问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完事了?她可不能让事情这么轻易就了结的。
眼看着车果依就要退下去,江慈宣冷声道:“慢着!”
齐瞻瞟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因为愧疚,他不忍心说出重话,“朕说了,朕会让人再调查这件事的,朕自会还江夫人一个公道。”
分明是带着商量的语气。
可江慈宣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皇上还要让人怎生调查呢?刚刚稳婆和小璧同时说了是江夫人指使,皇上你不做多问便要赐死江夫人!当时疑点颇多,为何皇上不让人再仔细调查呢?如今事情本身都已经明了了,这件事就是车婕妤所做,皇上却不加责怪,竟还以仔细调查来拖延时间为车婕妤洗刷罪名,皇上你处事如此不公,臣妾不服!”
“你……”
她眉头凝着冷意,双唇倔犟的抿成一条线,一张清丽的小脸紧绷着,浑身透着一股戾气,显然已经是气急了,望着她这样,他实在说不出重话。
“梁太医和小璧所说不过是片面之词,更何况小璧刚刚就没有从实招来,想来也是个不定性的,看着风吹到车婕妤这边便立刻倒过来,她的话不足为信,而梁太医,没有确实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车婕妤就是背后主使,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朕会派人尽快将黑衣蒙面人抓来,若他也指认车婕妤,那朕便定了车婕妤的罪!”
江慈宣一脸嘲弄的望着他,“可若是皇上始终抓不到黑衣人呢?是不是就一直不定车婕妤的罪了?皇上你说梁太医所说是片面之词,可是刚刚小璧和稳婆所说也属片面之词,可皇上刚刚是怎么做的呢?直接判了江夫人死罪,而且立刻就要赐毒药,为什么一到车婕妤身上皇上就变得这般谨慎?皇上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车婕妤的错皇上就该立刻拿问她才是,皇上你这般该不会是故意包庇车婕妤吧?!皇上这般处事,臣妾实在不服啊!”
“皇后!”齐瞻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道,“朕说了,朕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的,朕自会给江夫人一个交代,朕希望皇后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车婕妤是冤枉的,朕相信她!”
江慈宣依然不依不饶道:“在凿凿证据面前皇上一句相信她就要掩盖她所犯的过错?!皇上可不要忘了这次死了的可是皇上的亲孩儿,所谓虎毒不食子,莫非皇上真要做那禽兽不如的人,就连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了么?”
齐瞻一双利眸中蕴满了愤怒,然他却是怒极反笑道:“禽兽?!朕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么?”
江慈宣心头一凝,她明白他这是说车婕妤的孩子被她弄死的事情。
“好了,这件事到此结束,这稳婆和小璧还有梁太医害皇嗣,通通拿下去五马分尸,至于车婕妤,待朕将那蒙面黑衣人抓了再说,还有……”说到此处他沉痛的闭了闭眼,“追封这死去的王子为灵安王,江容华受了这般委屈,朕便撤了她的禁闭,不追究她以往过错!好了,都退下吧。”
江慈宣不甘心,正要再说,齐瞻索性冷冷瞟了她一眼冷声打断,“朕心意已决,皇后不必多说了。”
说着便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而车果依自然也跟着离开,在离开之前,她不由向江慈宣望了一眼,她嘴角凝着一抹得意的笑意,那媚态横生的双眸中带着嘲弄,好似在嘲笑她的无用,似在说:看吧,有了齐瞻的宠爱,我就是这般胡作非为又如何?我陷害了你的母亲你还不是打碎牙往肚里咽,丝毫奈何不了我。
江慈宣终究只是冷冷一笑,转过头去,车婕妤恐怕也觉得无趣,这才离开了。
卫氏暗中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脸担忧道:“皇后娘娘不必跟皇上闹得这么僵的,你们是夫妻,夫妻就该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