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觉得此事不妥!”
齐瞻明显有些不快,“皇后倒是说说朕的决定有何不妥?”
“首先,如意姑娘的身世我们并不清楚,她说她家中人都死了也不过是她的片面之词并不可信,更何况卫烨修也是在西北边陲之地遇到她并将她带回来的,在西北那样敏感的地方,谁说得清楚她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呢?”
齐瞻嘴角微抽,那一双阴鸷的双眸死死盯着江慈宣的脸,这个女人他就是要跟他作对到底是吧?他咬咬牙,好半晌才挤出一句,“皇后……你多虑了。”
江慈宣心头冷笑,不依不饶道:“皇上,这万事皆有可能,皇上为了万民着想,还是留一个心眼比较好。”
将万民拿出来压他,他若是不谨慎小心一些,倒是对不起他明君的称号了。
正思量间,却见卫烨修走上前来一撩袍子跪在地上道:“皇上,臣敢以人头担保,如意她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江慈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卫烨修这个家伙的脑袋简直被驴给踢了吧?,她刚刚已经将话说得那么直白了,他竟然还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他用他的脑袋担保?他的脑袋值几个钱?等到卫家被灭的那一天,他即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后悔了!
齐瞻眉眼中带着几抹深沉的笑意,“卫卿敢这般担保,想来如意姑娘的身家也是清白了,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既然是朕赐的,那就封她一个贵妾吧。”生怕江慈宣再胡搅蛮缠,齐瞻斩钉截铁道:“宫中还有那么多事等着皇后处理,且跟朕一同回宫吧。”
说完,自起身离去了。
江慈宣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愤愤然的望着卫烨修,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道:“总有一日,你会因为你的任性妄为而后悔的。”
再看向如意,却见她依然虚弱的靠在床榻之上,可是那镶嵌在小脸上的黑色双眸却隐隐带着几抹得意和挑衅,江慈宣双眼微眯,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她的得意,不会太久的。
跟着齐瞻出来,江慈宣冷冷瞟了他一眼嘲弄道:“皇上可真是闲得慌,竟当上了月老,乱牵红线了。”
齐瞻全然不以为意,他挑了挑眉头道:“朕怎么乱牵红线了,他们两人明明相爱,朕这是成全他们。”
江慈宣一声冷笑道:“皇上您不好好在宫中处理国政要事,倒是有闲情逸致关心起臣子的儿女私情,皇上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说不通了么?”
齐瞻笑盈盈的望着她,“朕这不是来找皇后,顺便帮着处理一下卫爱卿的私事么?”
望着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江慈宣心头一阵堵得慌,齐瞻他就是铁了心要将卫家一锅端了是吧?
“外公病了,臣妾要在床前尽孝,皇上自己回去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齐瞻猛然拽住她的手腕怒道:“皇宫里那么一大堆事摆着,你倒是在这里呆得下去!”
江慈宣不以为然,“皇宫里有太后有皇上,再不济也还有车婕妤,臣妾是晚辈,外公生病,臣妾在他床前尽孝是应该的。”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皇后,是朕的妻子,为朕料理后宫是你的职责!”
齐瞻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她不乖乖在皇宫里呆着就多么十恶不赦一样。
“臣妾也是外公的外孙女儿,百善孝为先……”
“朕不准!”
他本就带着一种天生的王者气势,此刻面色沉冷,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顿时便如沉积了上万年的冰山,那凛凛寒意倾轧过来,直逼得人喘不过气。
他眼神一眯,那削薄的嘴唇轻启,“你若再不听话,朕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本来今天遇到的事情就让她窝了一肚子气,齐瞻这般费尽心思要致她和卫家于死地,她早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平时谨小慎微的性子也收了起来,此刻听到他这般说,她半点畏惧也无,反而昂首挺胸与他对视,咬牙道:“皇上待要如何尽管放马过来。”
却见齐瞻邪恶一笑,猛然蹲□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再将她往肩上一扛,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扛在肩头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
江慈宣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然被他扛在肩上她又不能太过反抗,生怕他双手一放她便直接栽在地上。
“齐瞻,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了。
齐瞻却不理会她,直接将她扛到马车中,江慈宣一得了空便要下去,齐瞻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若再不乖乖听话,小心朕就在这里办了你。”
她自然明白他那个“办”字是什么意思,便要脱口而出一句:“你敢!”但她转念又想齐瞻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不定他还真的可能在这里将她“办了。”所以当下只恨恨望着他,也没敢再多言。
齐瞻见她安分了,转头冲车夫冷冷丢下一句,“走!”
回到皇宫之后如意的事一直让她放不下心来,这一次也怪自己行动太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