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天皇后。”
“陛下,臣妾……”
“哐当!”齐瞻将手中酒杯重重丢在面前矮几上,显然已没有了耐性,“来人,将这贱妇带下去!”
贱妇?!齐瞻果然是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认死了她的罪名——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冤枉,他要的结果只有废后,只有将皇后废除,他才能让她的真爱成为皇后。
眼看着周围留守的侍卫就要过来,江慈宣急忙道:“皇上是明君,金汉也是以仁孝治国,一般罪人在临死前皆可喊冤,臣妾是中宫皇后,臣妾有冤,皇上为何不让臣妾将冤屈说出来,再则,臣妾是先帝赐婚给皇上的,皇上这般急着治臣妾的罪,不给臣妾任何争辩的机会,臣妾与皇上成婚不过两个月,皇上就要将臣妾急巴巴的废除!皇上难道就不怕别人指责皇上是对先皇的赐婚不满么?”
齐瞻双眸微眯,犀利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飞刀直直射(she)在她的脸上,说真的,江慈宣说出这般话来他并未生气,反而带着几许疑惑和探究,要知道以前的江慈宣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朵精致的绢花,看着好看却没有生命,每次看到他总是那种一成不变的痴迷和呆傻,为了讨他欢心竟然还模仿车婕妤的穿着打扮一颦一笑,看得他直膈应。
可,就是那般没有主见的女子竟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明里说他明君,暗里却在指责他不孝,竟对先帝的赐婚不满。
面前的江慈宣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傻傻呆呆,天真无邪,一心只讨套他喜欢的江慈宣?
他注意到,她那双褐色瞳眸就如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亮得惊人。
周围一时间静得厉害,坐在皇帝左下手的丞相大人暗中看了江慈宣一眼,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好,那朕就听你一言,朕倒要听听,你还要怎生辩驳。”
江慈宣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道:“臣妾多谢皇上,不知可否让皇上将尚书台备案的,臣妾当初跟黎王私相授受的证据拿出来,臣妾也好一一解释臣妾的冤屈。”
齐瞻冷哼一声,转头冲身边的侍者吩咐了几句,侍者便急忙下去安排了。
在寂静的等待中,在座各人也都各怀心事,与这件事无关的人便完全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而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却各有各的计较。
江慈念虽然笃定了江慈宣耍不出什么花样,不过心头却有些担忧,而坐在江慈念身边,刚好在皇帝右下手的秦昭仪却一脸平静,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侍者手中拿着一个清漆托盘,匆匆呈上来,那托盘上呈着的便是她跟黎王私相授受的证据——她送给黎王的玉佩以及他跟黎王来往的书信。
齐瞻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东西拿上来了,皇后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江慈宣福了福身,这才走到那侍者身边捡起里面的玉佩摸了摸,质地温和,成色上乘,的确是难得的好玉。
“这玉佩确是臣妾的不假,我记得这玉还是当初先帝赏给我外公的,后来我外公将这玉一分为三,其中两块块给了我两个舅舅,一块给我我娘亲,后来我娘亲又将这玉传给了我。”
齐瞻眉梢微挑,“皇后你不用介绍这玉的来历,你只消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会出现在黎王身上。”
江慈宣抿唇一笑,目光在江慈念的脸上扫了扫,“这个问题,倒要问问江婕妤了。”
江慈念笑容一僵,嘴角不可察觉的抽了抽,眼看着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姐姐这话可怎么说,妹妹怎的知道你这玉为何在黎王身上。”
江慈宣笑容浅淡,一字一句的吐得很是清楚,“可我曾记得,妹妹不久之前还借过我的玉,说是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要用这我好玉作为贡品才可见诚心,我将玉借给妹妹之后,妹妹一直都未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