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三月不知肉味,古人诚不我欺!”梁虎笑着说了句,将自己刚才进入空灵之境的事情一笔带过。
“梁虎同学有古人风范。”伊新竹也笑着回应了一句,她和梁虎闲谈了一会,这才慢慢说到了正题:“说起来还是新竹的错,当初开学那天不是梁虎同学你从车轮下救了我,也就没今天对坐品茶的机会了。实不相瞒,新竹到府都市来除了上大学,另有要事在身,因此一直有顾虑不敢与梁虎你联系,不是新竹忘恩负义,而是不希望自己的私事影响到你这边。”
梁虎点了点头,昨夜偷听到的信息,足以让他推导出伊新竹来府都市的大致经过,虽然其中的细节肯定不知道,却也明白伊新竹含糊提到的顾虑是什么,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要是伊新竹对梁虎优待一些,她的对手很可能就会以此为切入点发动侧击。贺斌枪击事件已经表露出伊新竹背后势力的品行,一旦梁虎遭遇这种事情,分分钟就会变成弃子被他们拿去交换利益了。
伊新竹见梁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继续对梁虎说下去道:“现在新竹所要办的事情还算是圆满完成,因此下个学期我会转学回到江南省去。在府都市的这一年时间里面,新竹一共就只有两个朋友,吕芷珊已经答应和我一起转学了,不知道梁虎你有没有兴趣到江南省那边去发展?不管你是自己开武馆开公司,或者回到校园好好享受大学单纯的生活,新竹都可以为你牵线搭桥,尽一尽心意。”
梁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起了头,他对伊新竹这个充满了古典美的女孩有着异乎寻常的好感,不过却对她所属的那个政治派系相当的厌恶。贺斌枪击事件,这些人直接出卖了梁虎的利益,这表明他们行事风格很有种以我独尊、无视旁人的味道。刚才在单元楼外负责保护伊新竹的特战小队成员肆无忌惮的用狙击枪瞄准梁虎更是犯了大忌,这种行为同样也表露出不把旁人放在眼中的狂妄,和这种人为伍不是自找不快吗?
伊新竹没想到梁虎的拒绝来得那么快那么坚决,她连忙说道:“梁虎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新竹在这里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交浅言深还望你不要责怪。梁虎你先前因为运动会上的惊艳表现,让卢秋雅嫉妒怨恨,这才有收回你住房的阴招,现在神威武馆因为梁虎你的坐镇生意越来越好,这样的情形与之前是多么的相似,难道梁虎你就没有居安思危好好想过如何应对吗?”
对于伊新竹的话,梁虎心中还是非常赞同的,就是自己也未必能看得如此清楚,显然伊新竹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心思。然而无论伊新竹怎么说,梁虎都不会改变初衷,他想了想决定把一些话说透,也算是对伊新竹这番心意的投桃报李,梁虎觉得既然伊新竹把自己当作朋友,那他也应该尽一尽朋友的心意。
梁虎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开口说道:“新竹,我虽然不太清楚你的家庭背景,但是从今天这种场面也能看出一二。我不会说什么我救人没想过其他这些废话,只是谈一谈我我今天的一些感受。我知道昨晚小区内有枪响,看你外面客厅的样子和周围那些保镖如临大敌的模样,估计应该是新竹你遭到了什么危险。”
“刚才在外面,那些保镖把我当贼防着,恨不能从我身上搜出些什么东西,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我不责怪他们,但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梁虎边说边用手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你和我现在只有一米之遥,以我在神威武馆表露出的功夫,新竹你觉得我要是真想对你图谋不轨,这面前一张小小桌子能挡得住吗?”
“新竹你先不忙解释,听我把话说完。为什么这些保镖会如此嚣张?古语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我就是一个外人,不方便搀和你们的事情,只能说到这里了。”梁虎说完这些走到窗户旁边,拉开了厚厚的窗帘指着外面继续说道:“刚才我从那边走过来,这附近的几个狙击手就一直用上了膛的枪指着我,别问我怎么知道,这是暗劲武者的本能,你不信问问身边的高手就明白了。”
“对我这个靠近警戒区域的人严加防范这是保卫原则之一,但是一直拿枪瞄着我走完这几十米算什么?新竹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在当年八国联军打进来的时候,一位武林前辈因为不知道洋枪洋炮的厉害,被乱枪打死,从那以后我们的老前辈这才明白‘功夫再好、也怕乱枪’的道理。这么多年下来武林当中也就渐渐有了一些约定成俗的规矩,比如不能拿上膛的枪指着武者,这是一种带着敌意的挑衅行为。”
“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以前,我直接出手扭断他们脖子都行,说破了天去只能算自卫。你手指勾一下我命就没了,这和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砍头有区别吗?不要以为现在是法治社会就没人这么做了,须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换一个脾气暴躁的武者,就算当面不敢招惹国家机器,晚上潜进来灭了他们你信不信?本来双方无仇无怨,因为这个小事新竹你平白招惹到一群仇家,甚至还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缘故。”
“说了这么多,还是那句话,交浅言深。”梁虎朝着伊新竹拱了拱手,作出一个武人的礼节:“新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相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