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站在阴影中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在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后,梁山悄然出现在梁虎的视野里。梁虎现身招呼堂弟过来,他细细嘱咐了几句,从梁山手中接过丝绦腰带系在身上,随后从储物空间里面取出一张“鬼面符”,将其激活戴在脸上,迅速变成了一个粗鲁的壮汉模样。
有了这层伪装,梁虎这才沿着单元楼外墙悄悄攀爬而上,来到那户房屋的客厅窗外,现在是炎热的夏季,房屋内开着空调,因此门窗紧闭,再加上深夜拉上了窗帘,梁虎没办法用视线观察其中的情形,于是便将自己并不算强大的灵识悄悄外放,感应到了里面有两个人存在,不过没办法知道里面那两个人是男是女,在做些什么。
“不是这里。”梁虎相信贺新丰父子跑到这里来不可能无所事事,既然没在客厅那么多半会在书房详谈,于是他借助空调支架横向移动十几米,一只手轻轻按住窗台,让自己的身体半悬空在书房窗户之外。梁虎用灵识感知了一下,发现屋中有三个人,他猜测贺新丰父子多半就在其中,于是将耳朵紧贴在窗户玻璃上,可惜只能隐隐听到一女两男小声说话的声音,具体说些什么内容就没办法分辨了。
客厅和书房加在一起已经有5个人之多,梁虎觉得自己可以去卧室那边碰碰运气,总不见得还有第6个人存在。梁虎来到主卧窗外的阳台上,用灵识感应了一下,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他心中暗喜便开始仔细观察紧闭的窗户,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被发觉溜进去的办法,却不曾想在两扇窗户之间的插销部位看到了一个感应报警器,若是他一个大意触碰了插销企图打开窗户,就会引发警报惊动房屋的主人。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这玩意,梁虎一定会感到异常的惊奇,因为国内普通家庭根本接触不到这类特种设备,不过作为一个让省辖市的代理市长都必须尊重的角色,弄到这种玩意实在不算稀奇,梁虎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干什么要躲在这种商业住宅小区里面?
梁虎相信只要自己潜入进去应该可以找到答案,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可以冒险尝试一下,即便出现了什么意外,有“鬼面符”的伪装也不怕被人看出真实的身份。想要撬开窗户进去,必须先搞定里面的那个感应警报器,这玩意难不倒梁虎,他匍匐在阳台地面上,从丝绦腰带里面摸出“五行笔”和符纸等物,开始绘制一张水系符箓。
几分钟后,梁虎轻松完成了这件作品,那是一张可以产生寒气的“冰冻符”,符箓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冻结拳头大小的体积,几乎没有什么实战效果,不过放在这里却是物尽其用。梁虎对准室内的那个目标激活了“冰冻符”,眼看着那个麻将牌大小的感应器表面迅速凝结出冰霜,随后变成了一大块冰坨。被速冻后的报警器失去了感应功能,梁虎轻松的撬开了插销打开了窗户,翻进了卧室之中。
虽然室内没有开灯,但是梁虎还是可以勉强看到周围的大致情形,他一眼就看到床头柜子上摆着一个相框,这种小物件往往蕴含着房间主人的重要信息,于是梁虎几步走过去将其拿了起来。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位年轻女孩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合影,那个老者梁虎看起来颇觉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他的身份,至于女孩梁虎实在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开学第一天从卢秋雅车轮下救出的伊新竹同学。
“是她?”这个发现对于梁虎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自己在不久之前还看到伊新竹和另一个女孩在小区内闲逛,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伊新竹的贴身保镖。梁虎依稀记得伊新竹自称来自江南省的省会城市临州,那里本身就是天朝的经济大省,又毗邻沪海市,著名高校众多,伊新竹却偏偏要千里迢迢来到西南省的府都市,这边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此的吸引她呢?
梁虎才不会认为伊新竹是单纯的喜欢府都大学或者喜欢这座宜居的城市才跑过来的,像她这种有深厚背景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活的相当安逸。联想到贺斌之前闯出那么大的事情,却被不痛不痒的掩盖抹去,这表明肯定有人站出来出手相助,这个人必然要在军方有相当大的能量,不然没办法压下来自军方的魏飞中校等人不满,而且这个人还必须在府都市或者西南省有利益牵挂,不然为什么平白出手帮贺新丰?
梁虎对西南省和府都市的高官情况背景不是很清楚,不过眼前就有一个非常符合以上两个条件,府都市的市委书记田立业恰好是从江南省那边调任过来的,如果是他背后派系发力的话,这一切看起来就顺理成章了,田立业帮贺新丰摆平眼前的麻烦,贺新丰投靠田立业帮他打开局面站稳脚跟,江南的某个政治派系因此获得省外的一处根据地,这对于派系发展和稳定都是相当有好处的,值得为此动用自身的影响力。
就在这个时候,梁虎忽然感应到房间外有人在移动,他连忙放下相框一个箭步冲到旁边的大衣柜前,打开木门飞身藏了进去,就在梁虎堪堪关好衣柜门的同时,卧室的房门也被人推开,随后明亮的光线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梁虎透过衣柜木门之间的缝隙朝着外面望去,看到伊新竹开灯走进房间,这位来自江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