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答云连的问题,商拾直接执起她的手,另一手中的匕首顺势划过云连的手心。
血线下一刻渗出,看着手心的伤口,云连神色未动分毫,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清冷的眸子盯着商拾的动作。
只见商拾紧紧盯着匕首,确切地说,是盯着匕首刃上的血珠子,当那那抹嫣红逐渐消失,商拾松了口气,他奇怪地端详着云连,下一句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与云连听。
“看来小连便是血魂的第二任主人了,恭喜你。”商拾说着便将匕首递了过去。
前世,云连是唯物主义者,她不相信有超出自然的事发生,然,身死魂魄却活着,以及适才她亲眼看见血魂将那血滴吸收,如此种种,云连不得不感叹,这世界玄幻了。
接过匕首,云连端详着光滑可鉴的刀刃,吹毛可断并不足以描述这血魂的功能。
云连手执匕首,对商拾说道:“将手伸出来。”
“怎么了?”商拾疑惑,同时也没有推拒,直接伸出手。
云连很不留情地在商拾手心同样划了一道,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匕首上属于商拾的血液,半晌,并未见血色消失。
“怎么?小连这是不相信我的话?”商拾并不在意云连的动作,他好笑地问。
云连收起匕首,她语气比之前要好很多,毕竟这血魂的确是好东西,可比她让青叶请人打造的匕首要强的多。
“自然,我说过,我只信任自己。”
收好血魂,云连又问:“这匕首应当还有其他作用吧?”
若光是锋利,这不该让商拾如此重视。
云连的聪明商拾早已见识过,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云连,商拾认同地点头:“是,这血魂之所以如此被人推崇,不仅是它削铁如泥,更是因为它能通人性。”
“你说它是活物?”接二连三的惊奇之事已经让她淡定非常。
“传言是如此,毕竟三百年才出一人,事实只有上一任血魂主人知晓,因为,据说只有血魂主人才能跟血魂心意相通。”商拾这些消息也只是传说。
几百年来无人知晓其真实内情。
云连再次取出血魂,她放入手中,静静观察,良久,也未觉出这手中东西是活物。
难得见云连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商拾无奈笑道:“也不急于一时,这血魂沉睡数百年,可能一时还未完全,又或者血魂是活物这一传说只是传说罢了。”
商拾这话说的在理,反正匕首在她手中,她总有时间慢慢研究的,小心将匕首收好,云连这才转向商拾,郑重说道:“多谢。”
不管原因为何,商拾这番所谓总是为她带来了好处,于公于私她都得好好谢谢商拾。
这还是两人相识以来云连在他面前第一次说出一个谢字,商拾一时有些愣怔,继而摇头:“不客气,若是真心想谢我,那边好好学习接下来的武功。”
“我知道。”
接下来数日,两人有空便会出门,有时两人一前一后,有时则同时出去,每次两人都会在这小院内呆上整日。
这件事在将军府人尽皆知,王冬雅曾几次在商清和面前提及,却被商清和用话堵了回去。
按商清和的意思,婚后的商拾夫妇虽常常不着家,可到底也没跟成婚之前一般,总传出不入流的传言。
王冬雅只能暗暗警惕,却也不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大半个月,此时已经五月,拾院的五月雪开的尤为美丽。
难得今日休息,两人刚用了早膳,商拾便被商清和的人请了过去,云连则领着青叶跟小茜在拾院中走路消消食。
停在一盆盆五月雪旁,云连看着雪白团簇的花朵,伸手摸了摸,这种纯白的颜色向来都是让她敬而远之的。
雪白代表纯洁,与她来说不过是一种讽刺。
正出神间,门口传来脚步声。
商拾直直走向被五月雪包围的云连,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商拾看着云连,眼神有些复杂。
从商拾进门开始,云连便能感觉到两道莫测难辨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直到商拾停下脚步,云连这才抬头,问:“出了何事?”
在两人练武的院子,或者拾院的卧房内,商拾才会完全放松,表现出自己原本的性子来,向今日这般深沉的时候还是少见,云连难免有些疑惑。
“商将军让你我去云家。”商拾将商清和的意思说出。
当日云连跟原身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商拾听了去,云连虽不甚在意,不过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可以确定商拾已经知晓她的来历。
为此,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
今日商拾这复杂的表情大概是担心她回去云家后被识破。
云连却不在意,她淡淡点了点头,又问:“何时去?”
“明日。”
原本打算大婚三日后回门,然,婚后第三日云府传来消息,云家家主得了疾病,无法招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