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和整个人僵在座位上,他眼神有些闪躲。
见此,商拾嗤笑道:“也是,给我一个机会已经是商将军仁至义尽了,毕竟,我的命,那可都是捡来的。”
“商拾,你非要如此伤人伤己吗?”商清和低叫道。
“伤人?谁又能伤的了商将军?”商拾讥嘲道:“放心吧,我不会依靠你们,我的路我自己走。”
不管身后商清和喘着粗气,商拾大步离去。
商拾走后,长虎招呼小厮过来,将地上打扫干净,待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时,商清和问低着头的长虎:“你说当时我是不是做错了?”
长虎身体一顿,他没敢抬头,半晌,这才试探着说道:“将军,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事已至此,四少爷他对您的怨总有一日会消除的。”
长虎尽量说些让商清和听着舒心的话。
然,商清和苦笑出声:“怎么可能?他那时已经六岁有余,已经能记事,如若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怨恨我?”
长虎听出商清和的自嘲,这才抬头,而后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商清和还是了解长虎的。
“将军,若单单是那件事,以四少爷的心性,应当不会记那么久的仇,会不会是他知道了真相?”长虎试探着问。
碰——
商清和一手掰掉椅子扶手,他很肯定,或者说自己认为的肯定:“这不可能,这件事如此隐秘,他怎么会知道,况且,即便知道了,那也是他理亏,他还有理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商清和的脸色难看的紧,他恨恨地捏着手中的扶手,微微用力,梨花木扶手瞬间碎裂成粉末。
慢条斯理地扫掉衣服上的岁末,商清和又说了一句:“他不可能知道。”
长虎复又垂下头来,他没敢说的是,若四公子真的不知道,那他为何自此之后便不再称将军您为父亲?
而两人口中的主角此时正慢悠悠往拾院晃荡回去。
在经过花园时,商拾突然停下脚步,他手往后一扬,紧跟着商拾的有禄也很有眼色地停下脚步。
待听到花园深处两道声音,或者说她们谈论的话题人物时,有禄不禁往商拾看去,当看到商拾脸上的笑时,有禄浑身一个激灵。
对了,这才是他家少爷,眼光那叫一个,与众不同。
说话声还在继续。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道惊讶的声音传出。
“那还有假?她可是我的同乡呢,哎,可怜哪。”另一道女声回应道。
“可四少夫人为何要这么做?她新进我们将军府,不是该谨言慎行吗?如此的话,岂不更是要背上恶名?”
“呵,咱们四少夫人什么样的人我们不知道,但有人可是清楚的很,哎,倒是糟蹋了我们四少爷,我可是听到不少小姐妹都在替四少爷可惜呢。”还是第二道女声。
商拾倒是有奇怪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丫鬟面前这么高大了?耳朵动了动,商拾继续往下听。
有禄倒是在无人瞧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些嚼舌根的话可不能乱听,别人不清楚,他近身伺候的可是明白他们这位新上任的四少夫人能力的。
前一道说话声满含唏嘘:“那三少夫人岂不是很伤心?”
听这口气,这丫鬟应当不是伺候陈优的。
“谁说不是呢?你可不知道,刚才三少夫人回到院子就将自己关在房中,我觉得三少夫人一定是不想我们这些下人看见她伤心难过,毕竟死的可是三少夫人最贴近的。”后一道说话声听着应当是伺候陈优的。
在他经过的路上谈论他的娘子,这要说不是故意的还真没人相信,商拾抹黑浓郁的眸子里尽是狠辣。
他清了清嗓子。
花园深处两个丫鬟快速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低着头,小心出来,两人齐齐请安:“请四少爷安。”
商拾没有做声,他上前两步,站在其中一人身前,商拾笑着问:“你们怎么知道是本少爷的?”
是啊,这两个丫头自出现开始就没抬头,她们是如何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商拾的?
两人心中一惊,惊慌地抬头,其中一人结结巴巴说道:“是,是这样的,四,四少爷英明神武,奴婢,奴婢猜的。”
“没想到我们将军府还有如此厉害之人?竟然能光凭猜就能猜得出本少爷在外面,那么,你们要不要猜猜接下来本少爷会如何做?”商拾很和蔼,很开心地问。
那两个丫头更害怕了,大家都知道四少爷在两种情况下会很危险,一是很严肃的时候,另外就是他笑的特别开心的时候。
貌似,此刻他笑的很开心。
两丫鬟惊惧地跪地,频频磕头:“四少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该死,四少爷饶命,四少爷饶命!”
两个丫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个劲儿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