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耶律祁损起人来真不怕雪上加霜啊。
孩子才两个多月,在她肚子里,不先拔除她的病毒,怎么救孩子?神仙的医术也做不到这个。
裘锦风的脸色经过青红紫白五六个来回,终于勉强恢复了正常颜色,恨恨看一眼耶律祁,大喝道:“那你这辈子永远别想我出手救你!”
“随意。”耶律祁笑得随意。
“你搞清楚,你自己才是毒入膏肓的那个!”
“所以就不为难裘兄医术了,以免您辛苦维持的招牌,被我给砸了,您不必谢我。”
裘锦风看样子又想暴走了,景横波想笑,鼻头却忽然发酸。
耶律祁捏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低低道:“别让我前功尽弃。”
景横波狠狠扭过头去,发誓只要留下来,抢也好偷也好胁迫也好,非得把这家伙架去给耶律祁治毒不可。
“治就治!”裘锦风一声大喝,似要泄尽胸中闷气,随即袖子一甩,对老家人道,“东边,让她住东边!”
“你刚才说东边不让去。”景横波诧异。
裘锦风转回头,脸上满满恶意笑容,“贵客不该去,可是对某些用奸计留下来的人,在下不必那么客气!”
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气炸。
景横波在他身后殷勤地道:“走快些!抓紧时间赶紧回去多翻几本医书,说不定可以找到治胎儿不治母体的办法呢!”
远远的,裘锦风一个踉跄……
景横波呵呵笑了半声,再转头看耶律祁时,笑容已经暗淡下来,道:“算了,走吧。”
“别,”耶律祁凝视着岛东边,眼神深邃,“也许还有机会。”
“他不会出手,那你怎么办?”
“就在这白沙岛边结庐而居,每夜听潮,不是挺好?”耶律祁笑得自在幽魅,月华下脸容若有光。
景横波垂下眼,只觉得心意太重太满,越发难以承受。
“走吧,去看看岛东边到底怎么回事。”耶律祁搀起她,指了指已经在前方带路的老家人。
两人跟着那老家人,一路绕岛东行,整座岛房子不少,却幽寂如死岛。尤其岛东边,山崖下一大排木屋,看样子足可住下一个家族,也能看见时不时有白色人影飘飘荡荡,但就是没有人声,像一座幽灵之岛。
穿过半座岛,向下走,走过一个不算茂密的树林,越过一道明显看起来像是隔离带的上了铁刺的篱笆,眼前居然还有一座高大的围墙。
在这样人丁寥落的岛上,居然还需要这样重重防护,景横波简直要以为里面藏的是核弹。
老家人用布蒙住了口鼻,去开围墙上那个和围墙尺寸严重不符、窄得只能过狗的小门,锁竟然有三把,链条都粗如婴儿手臂。一动哗啦啦响彻小岛。
景横波有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门打开后,自己会看见一些很不想看见的东西。
门锁哗哗地响了一阵,老家人忽然退后,用一根长竹竿,顶开了那门。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