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如何来的,左丘默如何不见了又从洞中出来的,很多人还以为是左丘默取悦女王的把戏,在那欢呼鼓掌。
左丘默的脸色发青,出来后二话不说便拔刀,一眼看见景横波和宫胤的姿态,不禁怔了怔。随即大步过来,先对景横波一躬,才道:“敢问陛下,此乃何人……”
“我邻居……”
“她王夫。”
两声同时出口,左丘默左右看看,慢慢瞪大了眼睛。
景横波险些咬着舌头,挣开宫胤怀抱,盯着他眼睛——要脸不?脑抽了?
宫胤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里找不到一点心虚不安,景横波看了半晌,泄气。
冰山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冷起来冻死人,厚起来凿不穿。
“前任。”她眨眼,对左丘默解释。
“唯一。”宫大神一旦开口就不会退步,立刻加上背书。
“离婚了!”景横波脸皮抽搐,咬牙。
“还在生气。”宫大神看似抱歉地对左丘默“解释”。
然后到此为止。
说什么都没必要了,当一个男人以绝对占有姿态,把你的一切拒绝行为都归结为“她在生气傲娇撒娇”,其余所有人很容易会接纳这个说法。
左丘默默默地退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和宫胤解释自己是女子的事。她也有她的骄傲,输了宫胤一招,又被他的气势所镇,于她已经觉得难堪侮辱,自然不愿意再主动解释。
就让他误会好了,这种冷冰冰的货色,哪里配得上睿智美丽的女王陛下。
临下台时她道:“陛下美丽,难免有登徒子纠缠。但有需要,随时吩咐,默虽武功低微,但便拼去此身,也容不得宵小染指您一毫。”
景横波心头大乐,连连点头。注意到左丘默的步态,语声,神情,故意更加男性化了。
“宵小”淡淡看着她,在心中思考着有机会让这小子化为尘屑。
“你到底打算怎样?”景横波瞪他,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宫胤扯扯唇角,并不答她,忽然伸手去把她腕脉。
景横波现在对他警惕得很,急忙缩手,宫胤捉了个空,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审视,看得景横波一阵心虚。
宫胤原本只是想确认她的明月心法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然而景横波眸子里闪烁的紧张不安,让他怔了怔。
将明月心法移植给他,也许会不愿意他知道责怪,但似乎不该这么紧张,这女人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很不好。
随即想起自己似乎一直这样对待景横波?
这么想的时候,心中便又软了软,看她鬓边一缕发丝微乱,忍不住要抬手为她拨整齐。
景横波却忽然笑道:“什么都不肯承认,那还粘着干嘛?趁早光棍落槛漂亮点,你我各自落个清净。”
说完掉转头,将一个曼妙决绝的背影,抛给了宫胤。一边对那王室姐妹俩笑道:“如此,还请两位带路去王宫。”一边伸手召唤左丘默,亲亲热热搀着左丘默,款款下台,还不忘记巧笑嫣然对宫胤挥手告别,“撒哟拉拉!”
宫胤默默立在台上,看那亲亲热热相挽而去的两人,想着路上听闻的落云部的一些事,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这丝阴霾,落在了葛莲葛芍的眼里,葛莲想了想,对葛芍使了个眼色。
葛芍会意,故意悄悄落后几步,片刻后,出现在正待离去的宫胤面前。
宫胤淡淡看着她,眼神并不意外。
刚才他对左丘默的敌意,瞎子都看得出来,葛氏姐妹和左丘默势必不能共存,此去宫城,定有阴谋恶斗,左丘默有女王撑腰,葛氏姐妹正觉压力,怎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两人对答几句,葛芍绽开满意笑容。
一刻钟后。
景横波在迎宾队伍中,发现了骑在骏马上的宫胤。
那人目不斜视和她并行,神容庄肃,直视前方。
景横波扶额,很想骂一声说好的高冷疏离呢?偏转脸恨恨看街景。
不理他不要理他!这个追着乱跑不理死缠的蛇精病!
却忽然见他微勒马缰,稍稍靠近,依旧目不斜视,轻声道:“嗯,我承认。”
“什么?”景横波本想不理,却因为实在没听懂,下意识问。
宫胤忽然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景横波忽然觉得原本这初降的暮色,忽然光亮灿烂,盛景葳蕤,逼到眼前。
她有片刻的昏眩。
这人间的清绝之色。
然后她听见他淡而轻,却又极其慎重地道:“我承认,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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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手,感情戏比剧情戏难写啊难写,烧我那豆子大的脑容量。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们还是不给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