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生了异变,危急关头,竟然还是耶律祁最先发现不对,提醒了她,她才逃得一劫,经此一事,想要改造他的想法,自然便搁置了一阵子。几番迁移后在这小村隐居,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回雪山权柄,以及夺回帝歌王位,后者的成全,需要前者的力量,于是那种“改造这个人,成就绝世高手”的想法,再次隐隐冒了出来。
她的目光在远处耶律祁乌黑的发顶掠过,看见那清溪边柳荫下,隐隐约约还有不少白色衣角,眼色不禁更冷。
当她动了这个想法后,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人,尤其雪山的女弟子们,竟然有意无意地,都在护着耶律祁,连她的贴身侍女也如此。
仔细一想也不奇怪,耶律祁俊美风流,性情柔和,待人体贴,还烧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利落杂务,这些雪山高弟,在雪山高高在上惯了,都不善庶务,下山后诸事不能,显出很多笨拙来,多亏了耶律祁,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通,如此人才,又如此能干,怨不得这些原本眼高于顶的仙女们,也一个个悄悄萌动了春心。
许平然细细的眉,不知不觉轻轻拢起。
少女春心!
天知道她最厌恶这种最多余的东西!
女人发了春,行事多犯蠢!
她又扫了眼底下,那些躲躲藏藏的白色裙裾,高洁的颜色,遮不住那些粉色的绮思。
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落在窗棂,“咔。”一声微响,木窗缺失了半边,木屑腾起便转瞬不见。
许平然的眼色,已经如远处雪山一般冰冷。
不。
这个耶律祁,不能再留!
否则迟早出事!
……
清溪边,耶律祁将刚洗好的一条鱼抛进篮子里,状似无意地侧身,看了远处那高楼一眼。
隔这么远,他觉得依旧能感觉到那女人,阴冷的目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她快要耐不住了吧?
这一年多里,他有机会走,却最终留了下来,就在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耐不住。
身边少女忽然一哄而散,他抬起头,就看见远处有人,扛着个巨大的盆走来,那些少女看见那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急忙提起裙子,从他身边逃走。
那人走近,才能看出她也是个女子,偏偏头上顶着的木盆,比她两个还大。
她走到上流,砰一声放下盆,盆里的野物哗啦一下倒出来,野羊野兔狍子獐子野鸡……一大堆,都是新鲜未清洗的,血水顿时从上流哗啦啦流下来,将半条溪水染红。
这行为很嚣张霸道,偏偏少女们一个都不敢开口,都悄悄地,同情地对耶律祁做个手势,赶紧离开。
耶律祁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现在这溪水已经用不成了,整座小村都知道,当这位来洗她的野物,全村人都别想用水。
一只野鸡顺水流下,耶律祁盯着那野鸡,似乎在考虑是捡好呢还是不理会好,昨天他捡起来打算还给对方,结果被人家诬赖想偷东西。
想了一会,他决定还是当看不见好了。
野鸡顺水而下,那头,那女子一眼看见,大骂:“你死人啊!看见我东西丢了都不帮忙捡,要你好手好脚何用?待我来打断一只!”
她怒气冲冲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住了耶律祁鼻子,脚踩一堆死兽,裙染半截鲜血,日光下威风凛凛如女霸王。
阳光打在她蒙了半边眼罩的脸上,那面容,却是清秀的。
耶律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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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节荷包都出血了吗?给老妈打电话了吗?
祝天下所有母亲节日快乐,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