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手一挥示意开打,那俩妃子却不肯放过机会,撒娇地问:“大王让妾身等出了彩头,大王自己呢?”
“你们想要什么?”易国大王问。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见欲望,各自撇一撇嘴,玉嫔笑道:“妾身等什么都是大王赐的,哪敢和大王要东西。妾身等守在深宫,日夜盼望的,不过是大王的恩宠罢了。”
李嫔也掩嘴笑道:“妾身可不敢耽误大王日理万机,只望大王有暇,来妾身宫中,尝尝妾身新制的菜色便好。”
景横波撇一撇嘴——深宫女人都这么说话的吗?请吃个饭用得着这么眼睛水汪汪春情上脸吗?直接说“想和你困觉”,再扑上去不好吗?
她忽然想到某个人的身体,想起那些日夜揩油的日子,顿时也开始眼睛水汪汪春情上脸蠢蠢欲动,忽听易国大王问她:“你呢?拿什么彩头出来?”
“想困觉……”她思绪还沉浸在某人的肌肤和身材上,满脑子的春情乱飞,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对面,“嗯?”一声拖得长长,她忙正色道:“想自由!”
心里悄悄补上三个字,“……地困觉。”
对面又“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态度,随即道:“是你拿东西出来做彩头。”
景横波想了想道:“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这样吧,我若输了,就也贡献出一个养颜方子好了。”
“你输给她们,贡献养颜方子。”易国大王道,“输给本王,答应本王一个要求便好。”
景横波警惕地盯着他,她能确定这易国大王可能是西贝货,但却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但此时这戏总要配合演下去,也只好应了。
四个人哗啦啦开始洗牌,景横波手指一触到牌,险些热泪盈眶——久违的麻将!
此刻她无比怀念当初四人围城日夜作战,她和太史阑斗嘴,被文臻吐槽,最后君珂打圆场的日子。
那哗啦啦的洗牌声,亲切、琳琅、自在、如意,代表了那一段混吃等死,好友皆在的美好生活。
她现在很奇怪,当初怎么会觉得那样的生活不可忍受的?
给个女王都不换好吗!
瞧瞧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在一个陌生国家的陌生宫廷里,和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大王以及他的俩妃子打麻将,一张桌子三张脸都一模一样,还是自己的脸。而且自己的脸还是三张脸里最老最丑的。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嫌她心大各种添堵吗?
心中有气,她洗牌的动作便分外大力,李嫔和玉嫔以为这也是洗牌的规矩,便也卖力地洗,哗啦啦哗啦啦,满桌的牌乱飞,好几次砸到观战的妃子的脸上。
景横波洗着洗着,忽觉触感有异,一瞧,易国大王的手指,正触了触她的手。
她目光落在那手指上,当真是漂亮手指,雪白干净,指节如玉雕,指甲如冰贝。
也是熟悉的手指。
她心花怒放地洗牌,想着大神就是大神啊,这么诡异的局,居然也破了,还追了过来,还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扮成易国大王?妙!妙极!
过了一会,手指又被碰碰,她以为宫胤要有什么事通知,凝神去瞧,结果宫胤若无其事把手指收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她手指又被碰了一下,景横波看看他那云淡风轻眼神,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就是趁洗牌揩油!
再仔细一看,那俩妃子也在趁洗牌揩油呢,手指在牌里面捞来捞去,不住试图捉住大王手指,可惜大王手指和游鱼一样,每次都巧妙避过李嫔和玉嫔的捕捉,然后在躲避的间歇里,再巧妙地捕捉景横波的手指。
四人借着洗牌,玩着揩油躲揩再揩油的手指游戏,乐此不疲,围观的妃嫔们都在打呵欠——这牌都洗了一刻钟了,这得洗到啥时候啊……
景横波一本正经解释,“洗牌洗久些,后面玩起来才更公平,才更没法出老千。而且在帝歌,越尊贵的人,洗牌的时间越久,手法越高。听说右国师宫胤,洗牌能洗三天三夜,能单手洗牌,用头发洗牌,用脚洗牌,用屁股洗牌……”
对面,宫大王手指一顿,越过正洗的牌,狠狠点在她的手背上。
景横波若无其事,巧笑如花——不就说声你的屁股吗?小意思。姐的屁股还被你狠狠踩了呢!
“国师果然与众不同!”众妃高声惊叹。
宫胤眼神乌黑乌黑,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哗啦啦牌洗了一刻多钟,直到某人揩油满足,据说从此之后,麻将就在易国流传开来,尤其长时间洗牌这个风俗,更被易国人奉为牢不可破的规矩,以洗牌时间久,花样多,为能力,为尊贵。为此还曾举办过专门的洗牌大赛,最后一名少年以用肚脐洗牌折桂,另一名女子以洗牌整整七天不吃不睡并列冠军,载入了易国麻将史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容易牌洗好,开始砌长城,景横波又把规则给宫大王说了一遍,宫大王当真是超级大脑,嫔妃们第二遍听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