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和假国师,各自安稳。
朝中已听说国师在外传闻,似有蠢蠢‘欲’动之势,求国师速归,或授以方略。
……
长安客栈在灯草巷的最里面,单独一个院子,很难想象一个客栈开那么偏僻,怎么还会有生意。
景横‘波’却在庆幸,偏僻好啊,哭起来没人围观。
进了‘门’,掌柜和小二都在柜台后算账,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看见小豆儿当先引路,掌柜的眼皮都没抬。
前厅是饭馆,坐着一些喝酒的散客,好在后院隔得还远。
景横‘波’整整脸皮,清清喉咙,严肃状说一声:“我自己去瞧瞧。”一溜烟直奔后院。
回头一瞧,一个不落都跟了来,暗叹一声误‘交’损友。
后院里有一些工人在修墙,骑在墙头上干活,看见一大群人进来都好奇停手。
景横‘波’转过一个月‘洞’‘门’,忽然一个农‘妇’打扮的胖大‘妇’人,赤黄脸颊,满身‘肥’‘肉’,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
“耶律姑娘!”她看也不看其余人,只冲着耶律询如,“你可回来了啊?我那‘女’婿,找回来了吗?”
景横‘波’翻翻白眼——这算哪跟哪?‘女’婿都叫起来了。
“黄妈妈啊。”耶律询如一脸为难,吭吭哧哧地道,“那个,你家‘女’婿啊,这事儿怕是不成啊,你瞧,这位是你家‘女’婿的正牌未婚妻……”说着将景横‘波’一推。一边对小豆儿抛了个“会办事”的眼神。
“什么?”那‘妇’人霍然站住,猛地回头盯住了景横‘波’,满身的‘肥’‘肉’刹那一哆嗦,‘荡’出好几圈震动‘波’。
“啥?未婚妻?她?”那‘妇’人‘肥’短的手指指住景横‘波’,忽然格格格地笑起来,“耶律姑娘,少开玩笑了,这不就是个清秀小子嘛,脏兮兮破烂烂‘胸’平‘腿’短的,跑来充什么未婚妻?不会是想来敲诈吧?告诉你,我们穷家薄户,没啥给你敲的!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妈妈我就饶了你,回头我家‘女’儿当上大官夫人,还有银子赏你,现在,”她伸手一指‘门’口,“给老娘滚!”
“好!滚就滚!”景横‘波’走上三步,啪地一脚踹倒这‘肥’婆,靴子踢着她向前,“滚!快!快滚给我看!”
耶律询如“噗”地一声,耶律祁下巴险些掉地上,耶律昙不屑扭头,紫微上人目光亮亮,大赞:“好徒儿!”
“啊啊啊啊你这破落户儿,*胚子,下作小人!”那‘肥’婆骨碌碌滚出去,尖声大骂,“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有‘混’‘混’儿光天化日杀人强抢民‘女’啦……”
景横‘波’一脚踩住她屁股,“‘混’‘混’儿你妹啊!抢你妹啊!看清楚!姐是来退婚的!带你‘女’儿滚回去!趁人之危,强‘逼’婚姻,算什么事儿?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现在滚回去,我给你们补偿,再撒泼装疯,一脚把你踢回西班牙!”
“你真是我那‘女’婿未婚妻?”那婆子不嚎了,睁大眼仔细看她,忽然怒道,“你什么玩意?敢对我大呼小叫?就你这德行,是我那大官‘女’婿未婚妻?你配吗?”
“我不配?”景横‘波’抹抹脸,“看清楚姐的脸!”
“一般!”婆子声音比她还大,“我‘女’儿貌美如‘花’,肤白‘胸’大!”
景横‘波’本来想好好说的,没想到这老婆子开场就撒泼,顿时给‘激’出火气,哗啦一下扔掉外衣‘胸’一‘挺’,“老娘也有d38!”
耶律询如咕咚栽倒。
耶律祁转个角度想要看清楚,被紫微上人挡住,紫微上人自己凑过头去,被耶律询如恶狠狠抓住袍子。
“我‘女’儿温柔贤淑,宜室宜家!”‘肥’婆叫嚷。
景横‘波’一脚踢她个跟斗,“本姑娘爱吃爱睡,杀人如麻!”
“我‘女’儿德容言工,琴棋书画!”
“本姑娘好哄易骗,钱多人傻!”
“我‘女’儿以夫为天,勤俭持家!”
“本姑娘河东母狮,称王称霸!”
‘肥’婆“呃呃”地倒着气,还没想好下一句,景横‘波’已经把她一路铲进了‘花’园旁小径里,“好好和你商量你不听,非要和姐拼泼辣。比嚣张?两个字,傻!”
‘肥’婆拍着大‘腿’在泥地里哭号,景横‘波’跨过她山一样的身躯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入内,留下满地惊掉的下巴。
骑在墙上修墙的工人,手中的泥桶掉了下来。耶律祁在咳嗽,咳着咳着笑起来,耶律询如也笑,悠然打着拍子,道:“还押韵呢!你好眼光!”接着又咕哝,“看她怎么过下一关……”紫微上人乐不可支,拍掌大赞:“痛快!回头真认了这个徒弟!”一转头看见店铺掌柜的带着一群小二也在伸着脖子看热闹,眼睛一瞪道:“死开死开!有什么好看的,去!去!”
掌柜的呵呵一声,恋恋不舍地走了。这么好看的戏,人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