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正在打腹稿。
景横波给二狗子喂一口香糕,拍拍它脑袋,低声道:“春江花月夜,后面骂人的别来。”
“就请以今日曲江之景为题。”柴俞似乎中气不足,姿态虽文雅,语气却很低。
此时士子们听他们对话,都停了下来,不少人大声埋怨柴俞此举是降格取辱,怎可于鸟对诗,更多人翘嘴扭唇,冷笑一言不发。
她顿时来了兴趣,一抬手道:“免礼。既然狗爷是鸟,也不必和你们对诗了,你们随意出题。”
其中那张引起英白和裴枢分歧看法的答卷,正署名柴俞。
景横波听这名字,一怔,转身翻了翻那选中的五张答卷。
隔得远,看不清人影,远远的,那人向船上一揖,道:“晚生柴俞,见过陛下。”
那声音夹杂在一众怒声之中,软弱无力,却被景横波捕捉,她笑看对方,发现是先前那个痴肥的身影。
却有人忽然道:“我来试试。”
“越来越过了啊……”
有人开始砸石头,有人愤然拂袖,有人喝令开船,拒绝和如此骄狂的女王同在一河,更多人放声大骂,愤激得脸红脖子粗,就连岸上事不关己的百姓,也大多微微摇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侮辱斯文!”
“欺人太甚!”
片刻后,士子们的怒吼,几乎要冲翻大船。
一阵死寂。
“我就等狗爷罩我了。”景横波满意地点点头,对江面上目瞪口呆的士子们道,“这是我的鸟,会吟几首诗,只要你们今日胜了它,就算我输。”
二狗子大爷从船舱里龙行虎步地出来,跳到景横波胳膊上,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用翅膀拍了拍景横波的脸,“狗爷罩你,狗爷罩你。”
“请狗爷!”
“噗。”庄重的紫蕊都喷了出来。
“哎呀,我的属下们都怕了你们的惊世才华,没人愿意和你们斗怎么办?”景横波假模假样地笑,忽然一拍脑袋,恍然道,“怎么忘记了狗爷?”
……
“过了,过了啊……”
“谈何容易,文无第一,文人又多恃才傲物,想要让一地士子都彻底拜服,便是文豪也难做到。”
“除非这斗诗一场,陛下再次令众人彻底信服,完全无话可说。”
“是啊,过犹不及。太过火了,今日之后,只怕再不会有士子愿为陛下效力了。”
人群中几个老人,戴着斗笠,遥望船上,捋须叹息,“陛下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丝毫不顾他人感受。老夫也知士子骄狂,所以无心拦阻陛下,不想陛下似乎把持不住火候,这……先前那一场点评也够了,这要折辱太甚,怕会寒天下士子之心啊。”
一圈人问下来,人人不屑,玳瑁士子人人脸色铁青。
“唯士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陛下觉得我这句怎样?”
“老全?”
“都太丑,不要。”
“天弃?”
“爷只喜欢杀人。”
“裴枢?”
“呵呵不如喝酒。”
“英白?”
“回陛下,我等怕被酸气熏着。”紫蕊拥雪一本正经拒绝。
“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和你们斗,没劲。”景横波跷着二郎腿,问身边紫蕊拥雪,“你们去?”
“请陛下赐教!”那边选出五个人,高声向大船叫喊。
底下一阵窃窃私议,很快推出了几人,景横波冷眼瞧着,发觉他们最后似乎发生了争议,好像有个人毛遂自荐,先被排斥,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露出震惊之色,随即便让那人加入了,远远看去,那个后加入的人,身影痴肥。
“那行,我倦了,你们公推几位最出色的出来,和我这边,斗斗诗吧。”
眼看士子们的怒火已经到达顶点,景横波才点点头。
“女王休要信口开河,侮辱我等!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可我如果说,其实你们武不就,文也不成,就算给你们机会吟诗做赋,依旧狗屁不通呢?”
“请女王给我们一个一洗前耻的机会!”
“这么牛啊,”景横波托着下巴,“那你们是要在此展示你们的诗词歌赋能力吗?”
“三步成诗,五步成文,文不加点,援笔立就!”
“哦,诗词歌赋啊,”景横波点点头,“说得也是,文人嘛,不擅长兵法是正常的,诗词歌赋,你们应该都学得不错吧?”
“自然是锦绣文章,诗词歌赋!”
“哦?”景横波还在笑,“那什么是你们擅长的?”
“就是!不公!”一人开声,众人支援,立即更多人道,“我等三岁蒙童,苦读十余载,读的是诗礼经义,论的是圣人之言。而兵法之类,是武将才应该学的东西,我等怎么可能读过?今日女王选择我等不擅长之科目,以己之长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