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声吟哦:“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茄子炖鲶鱼,味道呱呱叫。”
伊柒因为给景横波抢鸭翅失去了先机,很聪明地去扒鸭肚子的糯米饭,不过他没能独享多久,浸润了鸭肉肥香的八宝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立即引发了新一轮的抢夺。
一顿饭吃得兴奋、热闹、欢快、嘚瑟,但向来乐极生悲,吃得高兴的众人,都忘记了,似乎漏掉了一个人。
所以吃到一半的时候,头顶轰然一声巨响。
满盆淤泥,连带数十条活蹦乱跳的鲶鱼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砸在众人脑袋上。
“今天还没有考试哟。”头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我勒个去。”景横波叼着一个鸡翅就跳了起来,大事不妙,忘记喊老不死了,老不死一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老不死最近躲着询如,没精力去整她,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得意忘形了。
“试卷中第一题你还没做呢,”一只手忽然出现在她上方,一把将她拎起,“现在去考!”
“救命啊我还没吃饱——”景横波挣扎,“救命啊询如你快扑倒他!”
结果紫微上人移动速度更快了,鬼似的紫影一闪,已经跑了老远。
七杀一看那方向,大呼:“完蛋了,准备收尸吧,老妖婆竟然给她安排的是兽栏谷。”
“什么意思。”耶律询如立即警惕地问。
“七峰山里兽最多,兽最猛的一个谷。”
“银甲兽算其中最弱的一种。”
“我历练过!没事!取得了最好的成绩!”
“是哦,最好成绩,只断了一条胳膊。”
七杀抹着油光光的嘴,笑嘻嘻地注视景横波消失的方向,满嘴怜悯。
耶律询如踢耶律祁,“发什么痴?去帮她!”
“作弊似乎要扣分……”耶律祁有点为难。
“不被发现就是。”耶律询如冷哼,“我去缠着老不死。”
耶律祁身子一闪跟去了,裴枢也要走,耶律询如一脚绊向他。
裴枢跃起避过,回头怒瞪:“你做什么!”
“拦住你!”耶律询如理直气壮,“人家小两口齐心协力闯关,你去凑什么热闹?”
“哪来的小两口?”裴枢呸地一声,“许他去不许我去?让开!”
“你去了我就告诉紫微,让他以作弊扣分,你说,景横波会不会骂死你?”
裴枢怒目而视,看样子很想先骂死耶律询如。
“少帅,别白费心机了。”耶律询如指着他,笑嘻嘻地道,“你不就是想娶景横波么,可我告诉你这是白费力气。哪,论起先来后到,我家小祁第一个遇见景横波,你最后一个;论起身份地位,你少帅虽然了得,却是昨日黄花,如今你只能算*下属,哪有我家小祁出身大族,数年国师地位崇高;要说相貌人才,嘿嘿嘿嘿,你身上的灰老鼠色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最后,还有最重要一点,”她指住自己鼻子,“论起亲属讨喜,小祁有我,*很喜欢我这个姐姐,所谓爱屋及乌你懂不懂?你呢?你拿什么来影响她?你那群同样灰老鼠色的手下?”
“耶律询如你这德行就该活不长——”暴龙咆哮,愤怒得口不择言。
耶律询如一脸无所谓,“是啊,活不长。所以我更要趁这有限的活着的日子里,干些痛快顺心的事。比如,干掉所有我弟弟的情敌。”
“呼。”地一声,裴枢的拳风劈空而来,直奔耶律询如面门,“你有什么资格干掉谁,我先干掉你——”
拳风烈烈,击在空气中似有爆音,耶律询如长发唰地向后一展,连眉峰都被这至刚的罡风逼得猛然一聚。
但她依旧伫立不动,唇角甚至生一抹期待得意的笑意。
紫蕊拥雪都惊呼着扑上来,但有人比他更快,几条人影一闪,裴枢和耶律询如被分开。
英白的酒壶架在裴枢胳膊上,叹着气道:“我知道我这么一拦,将来一定有人怪我多事,但念在咱们齐名的份上,我还是帮你一把吧。”
天弃抓着耶律询如胳膊,对裴枢跺了跺脚,“你个烈性子,又上人家当。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杀了耶律询如,或者只是伤了她,景横波这辈子就真的恨上你了。”
“她都快死了,存心拖你下水哩。你只要伤了她这个快死的人一根毫毛,景横波从此就会把你看成小人。”伊柒附在裴枢耳边,“老不死说的,这世上最难搞的是女人,你省省心吧。”
裴枢也不是笨人,只是性子暴烈,愤怒之下难以自控,此时几人一点明,他立即便转过弯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耶律询如一眼,一阵风似地飞走了。
惹不起,躲得起。
英白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耶律询如,笑道:“耶律姑娘甚有心机,不过这干掉弟弟所有情敌的心愿,还是算了的好。否则只怕你到闭眼那一日,都心愿难了。”
“宫胤是么?”耶律询如很直接,“我信这世上没有不可攻克的堡垒;我信这世上没有永远不会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