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恼羞成怒的男主似乎都应该用唇来堵住他们的小妖精……
她叹口气,握紧了他的手指,他似乎又不自在了,试图往回抽,她当然不放,威胁他,“你再乱动我扑上来了!”
他果然不动,手指在她掌握里略有些僵硬的竖着。景横波想狂笑——角色错置啊亲!
景总裁笑眯眯地注视她的别扭冰妖精,想着先前见过他出轿一招擒凶手的英姿的人们,如果能看见此刻,该有多颠覆啊……
“堵话,用的不该是手指,多煞风景……”她笑眯眯仰起身。
“用什么……”他似有些心不在焉。
“用……”她忽然身子向前一送,唇贴在了他唇上,“唔唇……”
他身形一僵。
软玉温香那般突然,由她送上。
明明只是温热柔软,明明逼人的只是她的甜美香气,唇上心上却似被利刃逼着,一线火热自咽喉奔腾而下,似一粒火种抛入本就沸腾不休的油田,几乎立刻,轰然燃着。
更猛更烈的焚心之火,刹那狂飙,破十二明堂,直上重楼!
一色猩红,刹那将出!
他双臂一颤,猛然抓住她肩膀,身子一翻,已将她压在身下!
景横波不防一个玩笑的献吻,竟然引发这冰山如此剧烈的反应,她惊惶地瞪大了眼睛——不行!这事她还没准备好!
几乎想也不想,她立即抬臂,用力将他推到一边。
因为知道他的强大,惶急之下用尽力气,谁知道一手推出,竟然没有遇见任何抵抗,他的身子被推得一偏,撞在轿壁上,整个轿子都猛然一晃。
他撞上去的时候侧过脸,脸撞在了身后靠背的深紫锦垫上,稍稍一停。
轿子也停了下来,蒙虎微带担忧的声音响起,“主上……”
“没事。”脸上腾腾发烧的景横波,立即慌乱地抢先回答。又低声问宫胤:“没事?”
宫胤对她浅淡地弯弯唇角。
蒙虎却似乎没有离开,日光将他微微躬身的影子映在帘上,几分不安和关切。
宫胤扶着轿壁,慢慢坐正,靠住靠背,道:“无妨,继续。”
听见他声音平静,蒙虎才退了下去。景横波吁一口气,微微尴尬,自说自话地道:“他也太小心了。”
宫胤不说话,慢慢整理袖子,景横波脸上发烧,左顾右盼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都不说话,便显得气氛古怪,越古怪景横波越不自在,越不自在越怨念——明明是他干坏事,怎么倒显得自己心虚对不起人?这算什么事儿?难道真的是气场越强越占理?凭毛啊。
好在半晌之后,宫胤终于轻轻开口。
“方才的事……我孟浪了。”
景横波暗叫一声糟糕,不说尴尬,说了更尴尬,怎么回答?
没关系,是我先孟浪?
哦No。
没关系,你孟浪其实没错,就是浪的时间地点不对?
哦No。
……
“咳咳。”眼珠子东南西北溜一圈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话题。
谈公事!
“对了,我有一个疑问。”
“嗯?”他似乎有点懒懒的,说话微微带了点鼻音,在这幽暗空间却显得低沉绵邈,声声回旋,听得她心上痒痒,似被早发的春苗撩上心尖,忍不住就想起刚才他劲健的双臂,沉重的躯体,和无限逼近的清郁而又魅惑的男子气息……
景横波抬手,捂住忽然发红的脸——打住打住!再这么想下去,她又得孟浪了!
“那个……这个……”她忽然把想好的话题忘了。
宫胤也不催她,他特别清透的眼眸里似有笑意淡淡,在幽光中如琉璃流转,看得她各种发痴,如果不是眼角瞄到轿帘,她差点又忘了。
“对了,先前你说凶手在经过你轿子时,在轿杠下放了暗器机关。”景横波终于把盘桓在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可是我觉得不大可能。”
“哦?”他并无意外之色,相反神情鼓励。她得了鼓舞,立即道:“因为你后来揪出凶手时,他在帝歌署官兵的人群中,从位置看,就算他从你轿前经过,也无法靠近你的轿子,而且官兵列队通过,前后都有人,真要放个机关谁看不见?就算他靠近了,手快了,没人看见,但蒙虎禹春离你轿子也不远,能疏忽成这样?就算他们都疏忽了,一个能发射那种暗器的机关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装上的?角度呢?安装呢?调试呢?那么巧一装就装上,一射就射中?凶手如果有这个本事,也不用躲在人群里趁浓烟射暗器栽赃了!”
“很好。”他淡淡赞扬,“你跟我久了,终于聪明了一点。”
“您能不这么自恋么?”她呸他。
“这是和你学的,多谢。”他答的很快。
景横波懒得和他斗嘴,真要斗起来她也多半是输。
“怎样怎样?”她抱住他手臂,“我猜的对不对?这所谓的凶手设机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