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下,田氏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我跟他一起,大夫,你可要救救我们啊!”生病的几率随着大夫的细细打量感觉大了起来,在大夫示意下把手放在桌上的孺条上,孺条理放了水,凉凉的,凉进了心里。
大夫顺了顺胡须,看向一边急着想走的男子,“那是你丈夫?”
田氏点头,心下一忖,“大夫,我没事儿吧!”
大夫摇头不语,让徐茂森把手伸出来把了把脉,眉梢染上蹙意,“夫妻本自同林鸟......”下一句他没说,看着不以为意的男子,再看看神色紧张的女子,“药石罔顾!”
“什么?”心不在焉的徐茂森被这一句拉回视线,看看自己再看看田氏,问道“她还是我?”
“一起......”
啪,心中猜想得到证实田氏紧绷了好几日的精神一下崩溃,哭着指责徐茂森道“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嫁到你们徐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徐茂森脑子懵了,耳朵嗡嗡响个不停,瞪大眼又问了遍,“大夫,你看都没看凭什么这么说?”看向濒临疯狂的田氏,“媳妇,走,咱再找大夫瞧瞧,庸医,哼!”
田氏一把甩开他的手,她这些日子□□开始出现异味,每天洗很多次都没用,以前小日子前后虽会有稠稠的白色液体,可如今变成了橙黄,她知道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滚,要去你去!”田氏说着就跑了出去,徐茂森跛着腿肯定追不上,大步大步追在后边。
“哎,哎,你们还没给银子呢!”掌柜的出来对着两人的背影跺脚,立马就要招人把他们追回来,老大夫摆了摆手,“他们没几年好日子活了,算了算了,咱又卖药,看病的钱就算了吧!”
梅毒从来都是窑.子里带出来的,看小娘子神色估计是男子招惹来的,哎,顺了顺胡须,老大夫起身脱掉外面的一层衣衫,“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世上没有治愈梅.毒的药,只有靠自己洁身自爱,为了一时痛快害了自己跟枕边人,造孽哦!”
“哼,难怪急匆匆的原来是去见阎王啊!”掌柜忍不住碎嘴,问道“他们得了什么病?看跑得挺快的不像得病的人!”
“前段时间怡红窑的秋霜不是去了吗?他们得的就是那病!”老大夫以往绝不会谈论别人的事,可能今日一下来了两自己治不好的人,一时感慨说了出来。
“秋霜姑娘也是个苦命人,若不是为了她弟弟跟老娘哪会去那种地方,就她死之前还招呼了几次客人,临死时给了她娘三十两让她娘带着她弟弟回老家去!”说起秋霜,掌柜的语气稍微好了些神色有些复杂带着一丝怜悯,进了窑子还能一如既往待家里人的,秋霜算是个例外了。
“可有想过被她接代的客人?那种病一旦染上就没得治,算了,别人的事儿咱就不说了,反正都是可怜人哪!”老大夫又叹了口气,把衣衫搭在架子上,“我先回府,今日不看诊了!”
知道大夫治不了病人引发的思绪愁乱,掌柜的道了声好把人送大夫送出门自己又开始检查药材核算起银两来。
另一边,田氏一股脑跑回村里,徐老头跟徐茂竹不在家,鸡笼里的鸡咯咯叫个不停,见赵氏要骂人,她狠狠瞪了回去,过去抓起笼子里的鸡哈哈大笑,“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赵氏大叫疯子疯子,上前就要把鸡抢回来,可田氏哪会给她机会,伸手把赵氏推倒在地,“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好好姑娘嫁进你们徐家结果要枉命了啊,我才二十岁不到啊......”说完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赵氏心里发憷,“疯子,疯子,快来人啊,田氏疯了!”
不一会儿田氏疯了就传遍了村子,有不信的人还专门上门看了看,见田氏坐在大房墙边,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手里捏着那只死鸡,嘀嘀咕咕念叨不停,骂的有徐老头,赵氏还有她娘家娘,大哥大嫂,众人如今信了,田氏是真的疯了。
王静怡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几日了,天越来越热她不愿抱瑶姐儿,徐四郎每日倒高兴,若不是瑶姐儿要吃奶估计能抱着她出去玩一天。
不知不觉瑶姐儿竟已两个月了,徐茂青比照王静怡的比划有专门去镇上的店里瞅了瞅,回来做了个摇篮,框架子弄好四脚订上木头,把做好的护栏床在四头用绳子系上,然后拴在框架子上,框架底用木板打在,上边绑了圆柱,这样在平地上可以推着走很是方便。
法子是王静怡想的,她本想说四个轮子,后来在树林乘凉时想到柱子是圆的滑的,把它节用刀磨光滑,然后从中间划开,左右绑在摇篮框架上往前一推就能推动。
有了摇篮床,王静怡让徐四郎也别抱瑶姐儿,把她放摇篮床里哭的时候就摇上一摇,瑶姐儿说服大人也凉快。
“二嫂,青哥儿开始吃东西了,瑶姐儿什么时候吃?”小孩子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要先请人开.荤,说是定定她的性子,青哥儿是找许子鱼开的荤,那两日许子鱼心情不错,他也想给瑶姐儿开.荤了,再说都两个月了可以吃其他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