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邺对这个祖翟是心中带着厌恶的。
从潜入府衙院子,潜藏在这个屋顶,再到探查四周的情况,曹邺并未曾看到这个神秘的该死的祖翟做过什么事儿。本就对这个神秘兮兮的祖翟抱着相当大的戒心以及厌恶情绪的曹邺,此刻听闻祖翟这貌似漫不经心的问话,曹邺却是额头青筋蹦了蹦,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王跃龙这家伙或许是闲得无聊,也或者是想要逗一逗曹邺,明知道曹邺现在正是怄火不爽的时候,他偏偏要加一把柴火,让曹邺的心火更加地旺盛。
“曹大捕头啊,你平常都负责抓人啊还是清扫大街啊?”“曹大捕头啊,你究竟会不会搜索人啊?”“曹大捕头,你到底还算不算个江湖中人啊?”“曹大捕头,你还能再笨点儿啊?”“曹大捕头。。。。。。”
“闭嘴!!”对于这个该死的祖翟的喋喋不休,曹邺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咬着牙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字来。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祖翟,居然敢质疑本捕头的职业水准!指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可忍曹捕头不可忍!可是。。。。
曹邺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鼓鼓的跳个不停,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骂出来。没办法,曹邺没有王跃龙这般强大到能够覆盖住整个府衙的心神,自然是不了解府衙之内的情况,故此在敌人情况不明之时,他曹邺曹大捕头也只能屈辱地忍受这该死的祖翟。
也是因此,并未被曹邺的一声“闭嘴”吓到的王跃龙,又继续躺在那里,用只能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喋喋不休了起来。只不过王跃龙这家伙的内心之中,却是不断地偷笑不止,曹邺青筋跳动虽然没有声音出来,可是王跃龙这家伙只要想着曹邺那一副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忍耐的模样,便在内心之中偷笑不已。
终于,在忍着那该死的祖翟一炷香功夫的冷嘲热讽后,曹邺这才悄然地半爬起身子来,一双手搭在房顶的瓦片之上,背部微微拱起,仿佛一只看到了猎物后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而他也用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咱们走。”
话音还未落,他也不管那祖翟是否能够跟上来,便已然急掠出去了。
看着曹邺这点傲娇般的小动作,王跃龙这家伙却是悄无声息的笑了一下,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下一刻整个人便突兀地消失在了原来的房顶之上。
曹邺正施展身法向着位于太原府府衙后边的监牢飞掠而去,他没有去等那个祖翟,何尝不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那个该死的祖翟知道,他堂堂曹大捕头,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搓揉的球,他曹邺曹大捕头可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当曹邺急掠到一处房檐后转过头来,准备看看那祖翟被自己落下多远之时,却是抖得吓了一跳,体内的真气猛地一滞,脚下一滑差一点从房檐之上摔下来。
只见王跃龙这个家伙正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之间相距不过数寸罢了,曹邺这一转头,和王跃龙自然是几乎面贴着面,大眼瞪小眼。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走着夜路,突然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鬼正无声无息地跟在自己身后,几乎贴在自己背上得感觉。
这换成除了王跃龙的任何人,都一定会被吓得一大跳的,而曹邺仅仅是真气一滞腿一软差点从屋檐摔下去而已。这比起那些被活活吓死的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眼见原本眼神之中含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神色突然转变成为惊恐的曹邺,差一点脚底一滑摔下房顶去,王跃龙的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他人察觉不到的笑意来,也不多说直接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了曹邺,这才让堂堂太原府府衙第一高手的曹大捕头没有当场出丑。
“呼。。。。祖兄,那个,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曹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心有余悸地对王跃龙抱怨道,不过内心之中对于这个该死的祖翟,却是再也不敢生出小视之心了。他曹邺曹大捕头最大的长处,无非就是一身正八景儿传承自千机门的完整版千机百变无影步,自问凭着他已然滚瓜烂熟的轻功,单论轻功身法已然足以傲视江湖一众高手了,可是此刻也总算是彻底地被第二个人打击到了,一时间曹邺的心中多少有几分黯然的感觉。
其实若是曹邺知道,自己输在了齐州王氏的直系传人、将最完整最系统的齐王天行步修炼至大成之境的王跃龙的手中话,或许他的沮丧会少上一分了。毕竟齐州王氏五商盟的轻功身法基础齐王天行步可是跟他的千机百变无影步在江湖上齐名,而王跃龙这家伙更是一个不能用常理去判断的家伙,这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当然了,若是王跃龙不去告诉他的话,单凭曹邺的水平还是看不破王跃龙的伪装的,自然不会知晓这个该死的祖翟的真实身份了。故此曹邺现在也只能先郁闷着了。
曹邺的郁闷也只是一小下而已,随后对于马大人等一众同僚们的担心变压过了他个人的郁闷。王跃龙收回手来后,曹邺便指着东北边的一片房子,对着王跃龙低声道:“祖兄,那边便是太原府府衙的大牢所在。一会儿你我二人前往那边后,便请祖兄引开守门口的晋王府禁卫军的人, 由在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