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离说的云淡风轻,莫然却听得胸腔里一阵翻滚。
以往虽听说过有这样荒唐的人,总觉得不大可信,如今见到了,只觉得可怕,这样的大染缸里,很多人已经面目全非,她不是圣母,没精力去抨击阻止什么,只是染指到了她身边的人,她不能坐视不理。
本想着找易离的舍友帮忙,眼下这种情况,怎么都是不可能了,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拖得长了,否则只会更不好处理。
见到叶远的时候,莫然正在去找他的路上,正是自习的时间,路上人少的很,尤其是这偏僻的角落,她有些意外,许久没见倒有些陌生了一下子没看出来,直到叶远堵在面前才反应过来,她愣了几秒,没有打招呼,或许压根儿不想跟他拐弯抹角的耗,话没经处理就直接说了出来,“麻烦你放过周青,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叶远盯着她看了几秒,黑眸深的透不出一丝光明,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她觉得那张脸上隐藏着许多阴暗,连笑也是让人发慎,淡淡避开眼,生硬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说什么你会不懂?”
“哦?你所指的明是什么?你觉得我对周青只是玩玩而已吗?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就凭她那长相,我若是真是想玩玩也绝对不会找上她,你也是知道的,有多少女人巴望着能和我一起,里头不乏各种美女。”
“你……”莫然气急,这人表情里几乎揪不出一丝坏意,却明显觉得已经浸泡在虚伪的气息里,嫌恶地退开一步,只觉得眼前的人愈发的乏善可陈,俊容之下掩藏的丑恶面容比任何险恶都来的可怕。
她摒了气息,不愿再接触这股恶寒的气息,沉声道,“叶远,我不知道你骨子里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都喜欢,你在这之间行的游刃有余,但周青不同,她一向认真,处不来你那种模式,你怎么都好,但绝对不能是她。”
“你知道的好像很多?嗯?”莫然没有接话,直到凉意从背脊灌入,才猛地抬头,发现叶远已经凑到面前,黑眸里浸染着别样的深意,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足底一下失了力,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见了那双黑眸里慎人的深意,尔后,黑暗里,是那幽深的可怕的声音,“不巧,我知道的也不少。”
莫然一怔,背脊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莫名的总觉得这话里别有深意,她咬着牙,卖力沉住气,溢出来的话却抖的厉害,“你什么意思?”
“哟。刚才不是我问你什么意思吗?怎么这下你倒问我什么意思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啧啧……”莫然没了底气的模样令叶远格外愉悦,音调也扬得更高,“我说你怎么对着我板着张脸,语气冲的不行,见了你那小舅就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往他怀里缩,那依赖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正常舅甥……没想到……”
胸腔里的某处凉的彻底,她已经预料到叶远接下来要说什么,脑子里嗡嗡作响,急急打断,“不要再说了。”
“别说什么?怕被人听到……”叶远那张渐显狰狞的脸上笑意愈发的浓,莫然只觉得那一个个字跟利刃一样往她心上插,禁锢的无法呼吸,“你舅甥乱|伦的事实?莫然,我告诉你,别总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装的那么深,没想骨子里却是个放|荡的货色,喜欢玩乱|伦这种刺激的……”
“你……”她使劲地摇头,奋力想驱逐钻入耳内的字眼,却只是徒劳。
“你什么?”看到女人情绪愈发的混乱,完全合了自己的意愿,叶远更加激动,“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些丑陋的行径无时无刻不被人盯着,想看看你在你小舅怀里放|荡的模样么?照片我有的是,都快堆成座小山了,拿来发传单都够……”
“你够了!叶远!”莫然觉得未知的一切都可怕的犹如巨兽就要扑上来将自己侵吞,寂静却一下下响着的魔音逼得她无法呼吸,整个胸腔以及血管似乎随时都可能崩裂,嗜遍全身,浑身已经不受控制,只有虚浮无力的声音幽幽回旋,“别说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只要你离开你小舅,做我几天女人,等我玩腻了,周青我也就不缠着了,至于那些照片,就当是送给你留作纪念,你的这些事我权当是做了个梦,绝对不再纠缠你。”叶远一本正经,明明污秽的交易在他口里竟显得理所当然。
莫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她竟还希冀着那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实在可笑,除非她自己也疯了才会接受着疯子的条件,否则,就是死在这儿也绝不可能,她咬着牙,稳住气息,维持着仅剩的气力,狠狠道,“你做梦!”
“是嘛?莫然,话不要说的太满。我看你现在太激动,已经有些分不清轻重,这样吧。”叶远摸着下巴,似在考虑什么,“我给你5天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下,不然的话,我想,那时候大概整个北津市铺天盖地都是你和亲舅舅照片,按着时兴,那得叫什么呢?嗯…乱伦门?舅甥门?或者…直接叫艳|照门?说不定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