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全身都在动。
云战不挡着她,任她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这感觉虽是好,不过也挺折磨人。
这大营的饷银发放完毕,之后进入紧急练兵,又是往深山里面跑,这大营少了一大半儿的人。
云战也不在,秦筝兀自的在他那张大床上翻滚,这床真是大啊,便是睡相再差,也绝不会掉下去。
翻身,骑着被子,真是舒服。云战在的话,她是甭想骑着他,只要她的腿搭上去,就会立即被他踢下来,然后压住,压的她一动不能动。
这偶尔的他不在,感觉还真是好。
外面卫队巡逻的声音不时的传来,让人感觉分外有安全感。
她的眼睛渐渐睁不开,这夜晚时分灯火幽暗,云战不在这里万分寂静,就特别让人容易犯困。
蓦地,一丝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军帐中炸开,尽管声音不大,但这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声音也听得到。
睁开眼,秦筝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屏风上。那屏风挡着床,也挡住了外面,在这里并看不到外面。
竖起耳朵,秦筝屏息,一时间这军帐里更静了。
地面,一团小小的东西从屏风后绕过来,它那么小,走路不发声,也根本让人没办法注意到它。
趴在床上的人虽然没看到,但是却有感觉,被人盯着的话,是有感觉的。
霍的起身,发丝飞舞,再加上她那瞪大的眼睛,形象可怖。
一眼就看到了那刚从屏风后悄无声息走进来的八哥鸟,秦筝狠狠地瞪视着它,它明显也被秦筝这模样吓着了,愣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还嫌死的同类不够多是不是?你知道现在鸟类有多恨你么?因为你死了无数同胞,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出来!”随手抓起枕头撇下去,枕头很硬,砸在地上咣的一声。
色彩艳丽的八哥跳开,灵巧的很。
秦筝更生气,“你来干什么?没事儿赶紧滚蛋!”
“新年好!”八哥忽然说话了,声音不好听,但是话说的很清晰。
若是寻常,秦筝肯定会被会说话的八哥逗笑,但现在,明知这八哥被段冉控制,她是决计笑不出来的。
“好个屁!本来挺好的,但看见你就不怎么样了!”盘膝坐在床上,秦筝仅穿着里衣,长发坠在肩头,可爱而又娇媚。
八哥一扑扇翅膀,一下子落在了床上。
盯着它,秦筝满眼杀气,恨不得将它的毛扒光。
“新年好。”它又说了一遍,而且貌似很高兴的样子。
横眉冷对,秦筝哼了哼,“段冉,看来你近来平时真的没什么事儿啊!总是往我们这儿跑,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注意一下云战的动向?然后伺机的打入我地盘的内部?别妄想了,这天寒地冻的,你们都老实着点儿吧!再说,我们现在也没心情对付你们。”
“弑君,弑君!”八哥又说话,而且还跳脚,故作可爱!
秦筝板起脸,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它,“谁弑君?”
“你。”张开翅膀,它似乎更欢脱。
猛的伸手,一把抓住它,秦筝死死的捏着,似乎再用些力气就将它肠子捏出来了!
八哥也感觉到痛苦,小眼睛瞪大,脖子也抻的老长。
“捏死你!然后把你的肠子从屁股里拽出来,缠在你脖子上做项链。”面目狰狞,秦筝像极了变态狂。
八哥抻着脖子发出难捱的哽咽声,它很痛苦。
十指用力,坚持了将近一分钟却忽的松了,八哥也松了一口气,一身的羽毛被捏的乱糟糟。
“掐死它你也死不了,段冉,你真不是个爷们儿,总是躲在鸟儿的背后。”松开它,秦筝也没了招儿。明知杀死这八哥对段冉也造成不了伤害,她也不会亲手杀死这八哥,她还没那么残忍。
“赶紧滚蛋,我不想看见你。”翻身躺下,秦筝懒得理它。
然而,她不理它不代表它就会走,一跃跳到秦筝旁边,隔着几十公分看着她。
不眨眼的盯了它一会儿,秦筝转过身去,闭上眼,睡觉。
八哥一直也没走,跳到另一边去继续看着秦筝。它是一只八哥,但那眼神儿却不似八哥,因为充满了柔和。
若是来打探铁甲军的军营,它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但它从始至终都在这里盯着秦筝看,其目的似乎有那么一些值得斟酌。
但对于秦筝来说,段冉心计颇深,无论做什么肯定有目的。而最大的目的就是针对铁甲军,她从未将自己划在其中。
若是她能够早早的将自己设想进去的话,恐怕段冉的心境会被更早的知道。只可惜,她满心云战,对他人没任何多余想法,就此,也注定这是一段没有回应的单方情感。
临近天亮,深山练兵结束,部队回营,声响巨大,熟睡中的人也被吵醒。
烦躁的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鼻尖多出来一个东西,她伸手一把抓住。
纸团!纸团?
掀开被子,秦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