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于秋冬交替的日子,肆意地吼了起来,无瑕的雪花满空飘落,经风这么一刮,终于失去了那点随意。讀蕶蕶尐說網不过依然是很美的,歪扭的树木不多时便被雪花覆盖地严严实实,谁见了都会将目光多停几眼,那时候“寒”这个字就不复存在了。山腰处的一个洞口被歪歪扭扭的树木和雪一掩盖,更隐蔽万分。如此偏美,总会引起一些闲情雅意的人联想千丝。
“老伯,半年了。我觉得不必再等了。谢谢您这半年来的照料,我实在是放、放不下。”少年站在洞口,透过歪七扭八的枝丫,望着外面柳絮似的雪花,目光甚是忧郁,犹犹豫豫地请示一位背对着自己盘腿坐在石床上的老者。
老者身体一动不动,依旧背对着少年,缓缓说道:“都半年了,还改不过来?”
少年急忙转过身来,面对老者的背身,恭恭敬敬地俯身拱手,说了声“师傅谅解。”。
“罢了......”老者叹声道,“半年了,师傅我白用心了。”
少年神色黯然下来:“别这么说,师傅......”
老者道:“或许天意如此,人行事不可逆天,不过我仍是很欣慰的,至少你肯脚踏实地,认识到强中又强了。”老者的声音听起来虚无缥缈,少年心中奇怪,询问老者。
老者叹了口气:“不该知道的事,告诉了你只能害你入水......只需记得师傅为和平而死,你也要为和平而战......”
少年神色更加不安,料到师傅方才受了重伤,心中虽有疑惑,然而这些确是老者的临终遗言。当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四周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老者愈加急促的喘息声,越是这样,少年心中的巨石提得便越高。
老者继续说道:“半年来我始终没允你见过我的面貌,希望你在我死后也不要违抗师命。”
少年慌忙跪倒在地,回道:“是。”声音中带着莫大的颤抖与无助。
良久,少年感到气氛不对,这才稍稍抬起头朝师傅的位置望了一眼,身体仍然跪着不动。只见老者脊背微屈一动不动。忽然,老者身体摇摇晃晃,眼看便要跌下石床。少年心下惊恐,急忙奔过去将老者扶住,将食指探向老者鼻下,却一直撇开脸,不但违抗师命,却发现老者依然死了,浑身冰凉,显是死了良久。少年终于失声痛哭,扶正老者,在老者背后连连磕头,直磕到头破血流,英俊的面颊被锋利嶙峋的石块割得鲜血淋淋,全身汗水与泪水浸透,筋疲力竭,心情平复了不少,这才喘了口气,搀起老者,忽然发现石床上有老者以血写下的几个字:“击碎石床下有汝所盼之路。”少年心头一颤,悠悠扶着老者走出山洞,踏着厚厚积雪,将老者葬了。跪在雪地里,又给老者磕了几个头,抹了抹几乎冻成冰柱的泣涕,说道:“您老人家放心,徒儿明白您的心思。”
少年跪到天黑,万分不舍,但想到师傅赋予的使命,不由得咬了咬牙:“师傅,我一定查明真相手刃了害您的仇人!”
直到夜里三更,少年回到洞中,着实疲惫,双肘趴在石床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得几个小时,才幽幽转醒,心中依然悲哀,忽想起师父写的血字,猛然清醒过来,黑夜中摸索着,用拳头砸在石床上。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石床崩塌,随之一阵金光扩散开来,少年被刺眼的金光晃得晕了几晕,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又是良久过去,少年醒来时发现天已五更,四周一片陌生的景物,风清月明,四面青草茵茵,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静悄悄的,无比自在美丽。
少年心中顿时舒畅,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一会便走出了草原,进入一片森林。少年心中有事,出了草原,又显得煞有心事。
少年对刚才这片草原是寄有他情的,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过他人失去至爱的悲件。如今这种思念愈加浓烈,少年不禁仰目朝着漫天星斗,一首旧词脱口而出:“遥望夜空星黯密。皓月当空,没落油然起。风过面颊连细雨,朦胧夜静添寒意。孤寂喃喃换自语,心似狂潮,吐诉真言几?但愿何时思旧喜,只留美好填回忆......”新时的月色,依旧是能够拨动人心弦的。
“卢比,菲,你们还好吗?”少年望着星河明月,一时间不禁呆了。
少年正是黄琰,自从死在咤克斯爪下,离开了异界,却并没有重返故里,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异界,半年来一直被老者收留,传授战斗技巧。
“到底是谁害了师傅?这些天来我分明未离开师傅半步的啊?”黄琰心中暗道,很是疑惑。这片草原是当初吉宝私自修炼瞬杀误伤族长夫人的地方,黄琰边走边回忆,这片地方是有出口的,穿过森林,黄琰已然见到当地了村民,于是展开瞬移,跃到上空,穿行在宇宙中。
黄琰回忆,游戏中雷伊、盖亚、卡茨三人是在墨杜萨星与咤克斯决战的。如今半年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黄琰也不敢确定。索性的是墨杜萨星距离这个光族村落并不算远,少年凭一己之力便已然来到了墨杜萨星初始场景,四周阴暗潮湿,森林中间有一块空场,黄琰正好落在这里,不料尚没站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