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点名!”无奈之下,谭晓天只好按照在江都棋院学习第一次上课时的情况办理,至少先要熟悉一下自已所教的学生谁是谁。
“谭老师,有必要吗?一共才四个人,你还怕记不住吗?”张梦云拉长声音嗲嗲的问道,不出预料,又是引起了一阵娇笑之声。
“张.....,张梦云,你是故意想捣乱吗?”虽然早听人说新月公主刁蛮顽皮,之前的不少老师就是给气走的,当她的老师不容易,要有被为难的心理准备,但自已第一次进宫授课,和新月公主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连面都没见过,没理由刚开始就针对自已,而在座的几人中只有张梦云和自已有过节,且其闹的又是最欢,所以肯定是她在从中捣鬼,兴风做浪。
“什么?谭老师,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可是一片好心,不想让你浪费时间,你这样冤枉人家,人家心里可是很委屈呢。”张梦云闻言嘟起嘴来,可怜巴巴的辩解道,无论是表情还是情绪都可以打一百分,若非早就知道这是在演戏,说不定就给骗过去了。
“你是不是想说好心没有好报?”谭晓天心里很火,但他现在的身份是老师,还是要以理服人为好。
“是呀......谭老师,你好聪明呀,连人家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啊?!”张梦云吃惊的叫道,好象是多大的发现似的,不过这肯定也是在演戏,因为另外三个女孩子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知道老师聪明还要多嘴,显得你特别吗?既然这样,你就把刚才这句话重复二十遍。”谭晓天面色一寒,冷冰冰的说道。
“啊!......”没想到谭晓天会这么干,四个小女孩儿都是一愣,尤其是首当其冲的张梦云,更是惊叫出声,忘掉了演戏。
“你,你说什么?”张梦云结巴着问道——能陪着新月公主一起学习的人哪一个的家庭都非比寻常,不要说一个临时任值的教习,就算是正正经经翰林出身的侍读,也很少有人敢有胆子处罚她们这些贵族子女,因为一旦处罚不当招来其背后家族的报复,怕是没几个人承受的了,而这也是之前的几位老师没有办法教好课的原因,试想,出错捣乱只能哄着而不敢处罚,一次两次没什么,时间久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小丫头谁还会把老师放在眼里?谁想这个谭晓天好大的胆子,刚上课就来个下马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没有把她们这些天之娇女的背景当成一回事儿?
“呃,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呀,怎么耳力这么差呢?真是天下之大,无怪不有,不知道哪一位同学能够重复一遍我刚才所下达的指示?希望你们三位都是耳聪目明,不要象这位张同学似的,若是那位老师可就真的没有一点儿信心教你们了。”谭晓天故做惊讶遗憾的说道,表情略显浮夸,演技远比不上张梦云,好在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自已的意图,所以差一点儿也
无所谓。
“扑哧......”,张梦云的小脸瞬间被气的煞白,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瞪向谭晓天,咬牙切齿,简直是要把对方咬两口才能解气的架式,但另外三个小女孩儿此时却没有与她站在同一立场,见谭晓天把张梦云划进耳障的类别,不由得齐齐笑出了声。
“你们.....,哼!你们到底是哪儿一头的?”被谭晓天挖苦,又被小伙伴们笑话,张梦云郁闷的快要疯了,板起脸来斥责着同伴,气这几个家伙太不讲意气——不是说好了一致对外吗?怎么没几句话的功夫同盟就被瓦解了呢?
“张梦云同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她们是你的同学,所以你被挨罚别人就应该和你一样一起被罚?张梦云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已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已承担后果,怎么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你们是商量好了一起对付老师,捣乱课堂秩序吗?”谭晓天马上又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心中惬意——让你捣乱,让你搞事儿,不好好修理你一下儿,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啊,谁说的!你可别冤枉好人!”张梦云连忙否认——这个帽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戴的,有些事儿只能做而不能说,顽皮是天性的问题,捣乱就是品德的问题了,尤其还诬陷自已是带头闹事儿的那个,这要是给坐实了,怕以后爷爷就不让自已那么容易就进皇宫了。
“不是那就最好。对了,刚才的问题你们三个还没有回答呢,你们是毛遂自荐呢还是让我点名呢?”谭晓天也是见好就收,他是亲身领教过张梦云的野蛮霸道,欺负狠了万一忍不住突然发起疯扑上来咬自已,自已还真有点儿发怵呢,还是赶紧到课程上来,让对方有火也没机会发。
三个小女孩儿掩口偷笑,但谁也没有要重复谭晓天指示的意思——张梦云那边气得张牙舞爪,谁站出来答话岂不是引火烧身,等着课后承受张女侠找击报复?
见三个人都不答话,谭晓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唉,没想到要教的是几个这样的学生,唉,罢了,罢了,圣人云,有教无类,因才施教,既然学生的素质只有这么高,我就按着适合你们程度的办法教好了。”没人给台阶,那就给自已找一个好了,